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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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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叶清和钱霏霏却没有让叶深和林婉失望,林婉正与叶深说着自己的安排,便听外面传来了司琴的禀报声。

    叶清和钱霏霏带着三个儿子还有几车行李来了。

    这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渝州城,自然是收到林婉送去的信忙忙收拾了行李便赶来了。

    叶深那颗因为叶老爹和陈氏的事情而无比沉重的心顿时松快了许多。

    夫妻二人赶忙起身迎了出去将叶清一家五口接进起居间。

    这时砚台正在起居间里拿着支毛笔写字,看到好些日子没见的哥哥们过来了,忙不迭地丢了毛笔便要从榻上下来。

    叶清家那个大儿子,如今已经快九岁了,很有当年叶清的长兄风范,生怕砚台从榻上跌下来,快走两步伸手将砚台抱了下来,很快四个小子便亲热地围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起来。

    林婉一边吩咐上温水上茶,一边交待厨房加菜。

    待两家人用过晚餐,叶深便带着叶清去了书房。

    兄弟二人虽说都在渝州府,事实上能相见的机会并不算多。

    一是要避嫌,二也是各自要忙的事太多,除了过年过节还真难得抽出时间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今日既有这样的机会,自然要抓住。

    兄弟俩在书房说了些什么,因没让人侍候,并无人知晓。

    林婉和钱霏霏这里因为有四个孩子倒是热闹得很。

    林婉有些事要问钱霏霏,便示意张嬷嬷带着孩子们去隔壁的活动室。

    待孩子们离开,林婉亲手泡了壶茶,茶虽非巫源茶中的极品明前茶,经过林婉巧手泡制却并不比明清茶差。

    钱霏霏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这茶还得像婉婉这般懂茶的人才能泡出精髓。”

    林婉嗔了钱霏霏一眼却没有顺着钱霏霏的话说什么茶道,只是淡淡地看着钱霏霏道:“本以为最早也得等到明日大嫂才会来,没想到大嫂的动作这么快!对了,这次回京城只怕快便能回渝州来,巫源县那边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虽然林婉问的是巫源县的事,钱霏霏心里却明白,林婉话里的真正意思。

    钱霏霏的心里虽说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将收到林婉书信之后,他们夫妻俩的一番对话说了个大概。

    对于叶清这位大哥,林婉向来是敬重的,虽说因为分家的事,让这分敬重有些逊色,到底还是相信叶清的人品。

    叶清终于能看清家庭和睦对于官场前程的重要性,林婉自然乐于接受叶清和钱霏霏释放的善意。

    “大哥大嫂能这样有商有量真好!”听了钱霏霏的话,林婉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是啊,若我早听婉婉的话就好了!如今方知夫妻之间互相信任才能同舟共济的道理,所幸还不算太迟。”钱霏霏也颇有些感叹。

    既然钱霏霏这么快便带着孩子和行李赶了过来,林婉心里也实在是担心京城的情况,于是第二日便上了往京城去的快船。

    这样的快船不但速度快因为船休不大,可以从赤水河直下大江,也就是说无需像大船那样还要走一段陆路才到上在大江运行的船。

    如此一来便少了许多麻烦,也节省了渝州到京城之间的时间。

    林婉一行从渝州出发的时候是六月二十八,抵达离京城最近码头下船的时候才七月十二,这里离京城不过一日时间。

    林婉一直以为上次从京城去蜀地的时间出现晕船的情况是因为正好怀了孩子,她本来不是该晕船的。

    从渝州出发的最初几日林婉的确没有晕船,可是当船从平缓的赤水河进入滔滔大江以后,林婉却又出现了晕船现象,而且这次晕得比上次还要厉害,把小砚台吓得不轻。

    因为这次回京叶清和叶深都无法随行,而且四个孩子都跟着回京,叶深便坚决地让林婉带上了大夫。

    大夫是当年由震南侯送到林婉身边来的,是震南侯府那位陈老太医唯一的徒弟。

    虽说年龄不大,医术却很相当不俗,也是个很有医德医心的大夫。

    在蜀地这几年已经不动声色地带出了好几个徒弟。

    如今他的徒弟有在南竹行医的,也有在巫源县行医的,这些人为当地百姓就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自然也充实了叶深、叶清的政绩。

    若不是林婉回京的确需要大夫随行,同时也因为陈老太医年事渐高想念这唯一的弟子,只怕这位大夫会长长久久地留在蜀地救死扶伤。

    这位大夫并没有见过当年林婉的晕船,却知道林婉之所以晕船多半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这次在船进入大江之后,林婉突然又开始晕船,故而还没给林婉诊脉,大夫的心里便有了些许猜测。

    大夫细细为林婉搭过脉,眉头不由微微皱了皱,这脉相有点似是而非,只能再细细问过在林婉身边侍候的司琴,便微微点了点头。

    都不知该说是太巧还是该说不巧,夫人总共只坐了这么两次船,两次都带着喜脉,而且还都是刚刚坐的胎!

    “婉婉怀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听了大夫的诊断,钱霏霏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若是在渝州便诊出喜脉就好了!

    可是那样的话,便只有她一人带着孩子回京城。

    说真的钱霏霏还真不愿意独自回去面对毛艳霞!

    自出了那桩事之后,钱霏霏觉得毛艳霞的性子越来越像毛宴秋,看着便让人觉得有股子阴气。

    林婉得知自己可能是喜脉,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

    有了喜信固然让人欣喜,可是这次回京城应该没那么轻松,不由又是一声感叹,每次怀孕都这么会挑时间,都那么不合时宜呢!

    不过生儿育女也是一种缘,便是与当年怀砚台一样,就算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林婉依然觉得欣喜,会以一颗慈母心认真对待。

    只是这一趟加京之途却因为这个孩子的突然到来,给林婉平添了许多难处,在大江上行驶的这十日时间,林婉几乎粒米不进,连喝水都会吐。

    好不容易可以下船,却是被人抬着下的船。

    林鸿轩带着震南侯府的马车早两日前便等在码头接人了,看到脸色苍白瘦得皮包骨头的林婉被抬下船真正是又惊又慌。

    林婉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赶路!

    林鸿轩一边让人就近找家客栈住下,一边忙不迭地交待人往京城去接年迈的陈老太医过来给林婉看病了。

    林婉虽说身子不适却依然归心似箭,哪里肯听林鸿轩的安排:“二哥莫急,不过是晕船加孕期反应,上了马车缓缓便可。”

    林鸿轩自然是不肯听的,他可以不把陈老太医折腾来,却不能让林婉这个样子赶路,于是一边往京城送信,一边安排大家先在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