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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命寻思着还要再问,若师师飞快的转了话题,“看,这就是星珠!”
手里的破布包举了起来,宫无命接在手中,层层剥开。
一颗通体乳白,入手冰凉,且带着一股淡淡香味的白色珠子,正静静的躺在那一团破布的中央。
宫无命眉梢眼角的狂跳。
“师师,这么宝贝的东西,你居然随便的就塞床底?!”
说来道去,他还是对若师师藏东西的地方,十分感兴趣。
若师师冷哼,“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明珠还可蒙尘呢。要我说吧,你就凑合着点,没弄丢算不错了!”
她拍拍身上的土,嘴抽的想,这一生,她绝计不会把她藏珠子的地方,告诉他的。
死也不告诉!
宫无命囧。
“你就算没有盒子,给个绸布也行啊!”
这么一宝贝星珠,就被她丢破烂似的往床底一丢,这简直是暴殓天物,活脱脱的败家女。
“盒子与破布有什么区别?你要的是星珠,又不是那破布?哎,我说你烦不烦,挺大一男人,怎么这么叽叽歪歪的,像个老娘们似的!你烦不烦啊!星珠还我!”
眼到手到,忽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星珠,若师师红唇微抿,动作干脆利索。
在宫无命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将那一颗重新被破布包起的星珠,随便的往怀中一塞:“走吧!”
“去哪里?”宫无命问,眼看着她胸前突然就鼓起来的一团,真特么抽得眼疼!
若师师挺挺胸:“当然是去庆王府报仇了!”
用力的眯起了眼,牙缝里冷风嗖嗖,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宫无命没意见,“去就去。可是,这个星珠……你能不能对它好点?”
多多少少的,他还是有些担心。
就这么随便的往怀里一塞,万一回头路上跑丢了咋办?
“哎,我说你麻烦了,你还真麻烦了!那你想要怎么样?”区区一个破星珠,若师师真恼了,“难不成姑奶奶还要把它披红戴绿的供起来不成?”
那不就成了供菩萨了?
“那倒不必,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换个好点的待遇给它。”
宫无命寻思着,提建议,“比如说,锦盒?绸布?”
草!
这孩子说来说去,还是介意那块破布的吧?
若师师抽抽嘴,真想扯着他的脸,左右扇两把掌。
明明看起来风华绝代一美男,这脑袋就特么豆腐渣做的!
“我就喜欢破布包它,有韧劲,舒服!那盒子太硬,绸布太滑,我怕它不习惯。”
昂首挺胸,随便扯个理由,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宫无命彻底服了。
语重心长道,“师师啊!你听我说,这世间凡是异宝,都或多或少是有灵性的,你这样对它,是有些不太尊重啊!”
就比如是一只高傲的麒麟兽,你就非得把它当狗来养,那麒麟兽,不憋屈才怪。
“唔!这样啊,你说的倒也对……”
听宫无命这么一说,若师师也觉得有些奇怪。
好像怀里的星珠,刚刚是动了一下似的,难道就是呼应着宫无命的廖论,特地来求尊重的吗?
若师师认真想。
这世间万物,真不能以常理来度之的。
她既然能够穿越时空,那这颗星珠,说不定还真有灵性。
“嗯,好吧!那等一会儿出去,就去买块上好的布料,给它换换就是。”
退一步,海阔天空。
没理由为了这一块小破布,弄得不愉快。
最关键是,若师师现在,也有点觉得这星珠,还真是邪门了。
谁见过耳环还可以变异的?
她是亲眼见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宫无命这货,太墨迹了。
大有她不点头便跟她一直耗下去的状况,她报仇心切,可是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郁闷!
平常怎么没有发现他有着老娘们的潜质?
怀中的星珠又跳动了,好像能够感应到若师师心底最真实想法。
若师师顿时吓一跳。
草!
这以后,连背后说人坏话都不能了?
下意识捂了一下怀中的星珠,星珠微微轻颤,若师师彻底……汗了。
宫无命也终于松了口气。
残卷上说,星珠会自行择主,而且也极有灵性,且特别的喜欢干净。
他还真怕,这女人一根直肠子通到底,真不给换呢!
而这个灵性,若师师还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她大概会直接喷了。
要知道,她之前藏星珠的时候,那可是藏在一个……咳,很不干净的地方呢!
……
按道理来说,这一般像是偷东西啊,或者复仇啊,这一类的事情,总是会挑在夜晚进行的。
月黑风高啊,正适合飞贼来去。
白天的时候,若师师去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在夜色朦胧的时候又回到了客栈。
“啪”的一下将背上的东西扔在地上,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冲着屋内悠闲自得的宫无命说道:“喂!你还真放心我一个人出去啊!”
“嗯!”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宫无命回答得心不在焉,心中笑着。
你大小姐逛了一天街,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知道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你吗?
宫无命的作用,就是去打发那些人了。
当然,这件事情,若师师不知道。
“还真是男人多薄情啊!”
她不满的嘀咕一声,又瞪他一眼,吃力的拖动着地下的一个大大的布袋往跟前走。
宫无命好奇,“这是什么?”
这一整天的出去,到底买了些什么玩意?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很有用罢了。唔!反正也是同盟军了,索性我就让你看看吧。来来来,你看你看……”
刚还是一脸不满的若师师,瞬间又变得兴致勃勃的拉着宫无命往前凑。
宫无命囧。
这世间女人……都是这么性情多变的吗?
“你看你看,这个是五步断魂散,只要沾上一点保证让他五步之内拉断肠子,这是钢牙追命索,索上长满倒刺,一不小心拦撞上便是皮开肉烂,这是……”
若师师兴冲冲,一个一个介绍,个个都是不会死人,但又绝对会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宫无命直瞧着头冒冷汗。
到最后,就完全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着她。
最后,她手里拿了一个密封的口袋,对宫无命道,“你知道这里装的什么吗?”
宫无命诚实孩子,果断摇头,“不知道!”
他要知道,真成神了!
“哈!就知道你不知道,那你知道,苍蝇是如何形成的吗?”
若师师很兴奋,一双眼睛亮晶晶瞅着他,邪恶又纯真。
宫无命铁铁的再囧!
“这个,蛆虫变的吧?”
唔!
那样肮脏的东西,这死丫头该不会是……
“宾果!”
若师师打了个响指,表扬道:“无命公子,你好厉害的说!这个袋子里面装的,还真就是你想的那个东西!”
“啪啪啪”,若师师将口袋一拍,提起,宫无命转身,直接狂吐。
若师师得瑟的笑,“你看你看,这些胖胖的虫子好可爱喔!就跟那个死白脸的短命鬼似的,那绝逼的八百年前就是一家子!我猜,他肯定会喜欢的!”
茅坑中的臭蛆,又脏又软,若师师这是把庆王爷,给恨到骨子里了吧?
宫无命满脸黑线。
这女人真彪悍!
吐过一会之儿,捂着鼻子倒退两步,宫无命佩服的看向若师师:“我说师师,你从哪里搞来这玩意的?”
“当然是花钱弄来的,你不知道啊,当时我朝那些人说要买这些蛆虫的时候,那些人都恨不得拿我当菩萨供起来呢……”
啥?
当菩萨供起来?
宫无命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直接无语。
这尼玛哪来一极品哪!
人家哪里是想供菩萨了,这特么明明就是供了个疯子!
……
天色刚入夜,庆王府内便歌声一片。
今晚,庆王爷要设宴,据说要款待几位远方而来的高人。
由于宫无命实在不想去背负那一袋的蛆虫,无奈之下若师师只得自己背起。
宫无命距离她三尺之远,这一路上,某妞的怨言,那是一句接一句!
什么不懂怜香惜玉啦,什么好看的男人皆寡义啦……等等,总之,凡是能往男人身上泼的脏水,这死丫头都给泼了个差不多。
直听得宫无命脑门黑线乱飘,直想拿针将她的嘴巴给缝起来,也总好过给气死。
绕过正门,直接来到后门。
不高不低的围墙,并不是最佳的入府方位。
宫无命问,“为什么挑这里?”
这妮子做事不靠谱,他必须要得问清了,才能自己心里有底。
“为什么不能挑这里?”若师师反问,“这里我白天才侦察过的,绝对安全。”
宫无命一脸抽搐。
侦察这个词挺新鲜,他没听过,不过据他理解,也就是做过查探的吧?
再查探也是个笨蛋!
“墙内有狗!你想找死,就从这里进!”
笨蛋女人,还没有被狗给咬怕,这是再次打算自投罗网么?
“哇!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小女人双眼直接冒了金星,很崇拜的问。
她还真是没想到有狗的。
“你没长鼻子吗?有味道。”
宫无命直接丢她一白眼,懒得再多说。
这么冲鼻的尿骚味,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难道她还真没长鼻子?
若师师干笑,“那个,太紧张了,真没注意。”
她说的是实话。
这可真是一朝被狗咬,十年怕狗叫。
不过这一回,她费尽心力的,特意给这些狗狗们设计了一顿饕餮盛宴!
保管它们吃得肚满肠肥,再也走不动道。
她的人生信条: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
这些该死的狗,敢来咬她,就要做好被她咬回的准备。
手一伸,从腰后摸出重新制作的“穿云梭”,却被宫无命给摁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