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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她这么大声,但是,刀真的不在岸边,我捡起小石头砸向武曲甲,它居然还躲过了,骂道:“你是不是猪啊,逗灵儿这么用力干嘛?”
我将兔子递给灵儿,笑道:“没事,我去捞。”
她气呼呼地取下刀鞘,塞到我怀里,“这刀鞘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能吸住刀,你用刀鞘口对着水下就行,小心点!”
“放心,知道我为啥叫江水生吗?就是我水性特别好。”
“快点!”
“那三个吻你别耍赖。”
“先把刀捞上来。”
她真的生气了,会生气就好,就怕没情感,死木头也能被我气活,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我瘸着腿准备下水的时候,她才想起我腿受伤了,拉着我说道:“还是我下去,你这腿不能进水,免得伤口发炎。”
“灵儿,你错了,水可以替我疗伤,水生这名字不是……”
我自信的言语还没讲完,就被打脸了,直接滑进水里,没错,不是我主动的,而是滑进去的,有东西拉我的腿。
“水生!”刘灵喊道。
我猛蹬几下腿,扇动麟甲,浮上水面,喊道:“没事,千万别下水!”
接着我又被拉下去,电筒根本不防水啊,下去就一摸黑,我不再挣扎,任其将我拉到河底,这小河能有多深啊?又淹不死我,静心呼唤火铃甲,一片红色冲向我脚底,这火铃甲的火不知道是什么名堂,到水里都不灭,而且周围还冒着水泡,接着我双腿就被松开了。
我并没急着上去,而是让火铃甲在水底,但实在视野不行,没看到什么名堂,倒是游回岸边的时候,火铃撞到插在水底的寒月刀,被刀鞘直接吸进去。难怪大坝的时候刘灵能找到黑刀,原来是这个套路。
我游上岸,看着刘灵笑道:“我没说错吧?”
“怎么回事啊?真……真有鬼啊?”她问。
“没有,我踩滑了。”我说,不想吓到她,以免影响她兑现诺言的心情。
接着我走向刘灵,她退后几步,“干嘛?”
“亲一下啊!”我说。
“回去了,很饿。”
我搂着她的腰一把拉过来,她歪过头,倒也没反击,毕竟她刚才先下手为强,莫名其妙地打了我两耳光,还有脸耍赖吗?她一条筋,又不像我。
“头歪着干嘛?到时候没亲准,不作数的啊!”我说。
“赶紧!”她说。
我捏着她的下巴,摆正她的头,她却用电筒照着我,还带着鄙视的表情。
“眼睛闭上啦!你大眼睛瞪着我,怎么体会身体和灵魂的双重融合呢?”我说。
她紧握拳头,恨不得揍我一顿,然后眯着眼睛,睫毛颤抖个不停。
算了,先亲再说,免得她反悔。搭着她的脖子拉过来,粗暴地撬开她柔软的双唇,温柔而贪婪地亲吻着,真是幸福啊!
“够了你!”她推开我,我还想上去继续呢,她却盯着我的鞋子,吓得脸色惨白,“你的鞋……”
“怎么了?”我问。
低头一看,吓得菊花一紧,我草,我左脚居然穿着一只红色绣花鞋,鞋尖上绣着一朵粉色牡丹花,因为有点小,所以只套在脚趾上,刚才上来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但这条腿受伤本来就麻木了嘛,而且一心想着亲小灵儿呢,根本没低头看,还以为自己的布鞋脱落了呢。
“鬼啊!”我一脚甩掉绣花鞋,拉着刘灵就跑,哪里顾得上腿伤,太他妈惊悚了,偷了我的鞋不说,还给我穿小鞋,女人的绣花鞋。
我们跑上岸,就看到前面的房子了,脚底板插满了刺,脸上都被树枝刮伤好多次,几乎是一只脚跛着跑。
“你慢点,别把伤口撕裂了。”刘灵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根本啥都没有。
“赶紧跑,真有鬼!”
“你不是会法术吗?”
“我只会两片麟甲啊,猴子才会抓鬼。”我紧紧牵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丢了。
张蓬站在门口,瞪着我们,很是生气,我气喘吁吁地坐在门口,都没力气说话了。
“你们到底是去打兔子,还是打炮啊?”张蓬没好气地问,然后突然在我耳边吼道:“我他妈都烧开了三锅水,你们还没回来。”
“猴子,有鬼……给我穿小鞋,还是绣花鞋。”我说,想从他口袋里摸支烟塞到嘴里。
“我知道啊!”说着他突然将一只红色绣花鞋伸到我眼前,我吓得连忙站起来,吼道:“你他娘的想吓死人啊?”
他看了看我窝着的左脚,又看了看手中的右脚绣花鞋。我之所以要窝着脚,是因为脚底板插满了小刺。
“小鞋成双了。”他说。
“哪来的?”我问。
“在水缸里。”他说着又踢了门口湿漉漉的高帮男皮鞋,“还有这个。”
“山上有一只这种皮靴,也成双了。”
“看来是对鬼鸳鸯啊!”张蓬嘀咕道,将绣花鞋丢在门口,看着湿漉漉的我,“你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啊,这次怎么吓成这样。”
我点上烟,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恐惧这种东西,不是对方越厉害越怕,她要是跟我硬来,我早就干了,怕就怕诡异,懂吗?突然搞一下,很是吓人。我跟灵儿吻得正开心,结果他娘的,脚上居然穿着一只女人的绣花鞋。再说了,怕也是对鬼的一种尊重。”
张蓬的点顿时就变了,看了看刘灵,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是打赌!”刘灵说着从我手里抢过兔子和刀,进厨房去了。
我朝张蓬招招手,他凑过来,我说道:“灵儿刚才被我吻得心跳加速,这个真有效,我跟你说,马君娜要是记得你,找到你的话,不管能不能硬,先亲热再说,腻乎到硬为止。”
“她这么凶,不好弄吧!”张蓬说。
“她有刘灵凶吗?”我问。
“那还是要差一点,至少她脑子会转弯。”
“这不就得了,她要是喜欢你,最多就是打你几下。”
张蓬点点头,然后用电筒照着我的脸,问道:“你脸怎么也肿了?”
“被她打的,每一个吻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才热烈。”
我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嘲讽道:“老处男,好好领会一下我刚才的深意。”
“你已经不是了?”他追上来问。
“快了!”
“灵儿,兔子我来杀,正好有热水,你去洗澡。”
我刚说完,走进去一看,刘灵已经将兔子插在刀上,放在火上烤了。
“速度这么快吗?”我问。
她用热水洗了洗手,回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那么多废话。”
我挠了挠头,看了看水缸里,果然张蓬这傻逼烧了半缸热水。刘灵洗干净手,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找到一块香皂,我看了看盒子,又是上海的产品,还是明星胡蝶代言的,这家主人到底什么名堂啊!
“你们看着兔子,我去房间里洗个澡。”她说。
“别去那房间了,就在厨房,直接用水缸洗,好好泡个澡,我们在堂屋生个火堆烤兔子。”我说。
她点点头,我和张蓬在门外又搞了个火堆,反正厨房木柴很多,刘灵关上门洗澡,我们在门外守着也不会有事。
“猴子,你上符,这里不正常。”我说。
张蓬蹲在火堆边上,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道:“房间里找到的,应该就是这家主人了。”
我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是一对年轻情侣,看这标志性的建筑,应该就是民国时期的上海外滩了,男生文质彬彬,带着眼睛,女生则非常漂亮,穿着旗袍,身材也极好,虽然都是二十岁的样子,但是明显女生要成熟许多。
照片背后还有题注:曾桂芳ove陈成,上海,1935年秋。
“你看她们的鞋!”张蓬说。
我打开电筒,仔细看了看,虽然是黑白照片,但男人脚上的高帮皮鞋和女人的绣花鞋,可不就是刚看到的那两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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