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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灵儿说的话,有点像遗言,可惜她不懂。现在我若死了,就一了百了,她还没爱上我,多年以后,我妈妈掉进积水潭的时候,她也不会记得救我,所谓的循环劫如果想破其实很容易,只要在灵儿爱上我之前,死了就行。
一切的起因都是我不甘心,想跟灵儿地久天长,苦苦挣扎,但现在我也不能看着张蓬送死。
骑着马朝军营狂奔而去,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但我并不怪张蓬,说实在的,他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呢,娜莎不在了,他是个石心人,压根不在乎生死的,刘安真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了他啊,并不是每个人都怕死的。
到军营后门的时候,其他车队已经开进去了,只有一辆车停在军营不远处,好像车胎爆了,两个人正打着电筒在那换轮胎,张蓬不会已经进去了吧。
我将马绳栓在小树上,趁黑摸向那车边的小山坡。走近一看,张蓬王八蛋可不就趴在山坡后面吗?
“你有毛病啊?不等我。”我骂道。
“就知道你丫会跟过来,罢了。我在路上撒了钉子,把那车胎扎破了,待会儿他们换好上车,趁机过去,不然车速太快,跟不上节奏。”张蓬说道。
我趴在山坡后面,他们只要一上车,就可以冲过去了,这年头的汽车并没有那么好的视野,应该不会被发现。
“哪来的钉子啊?”我问,这家伙还挺用心呢。
“去一个破房子里找了几块小木板,敲上一排钉子,最后一辆车子开过去的时候,扔过去就行了,车灯跟蜡烛似的,他们根本没看到。”张蓬得意的说。
“娜莎的魂魄会像青青那样进入到那女人体内吗?”我问。
“估计很难,除非她主体愿意接受,否则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欧采青主魂接受了?”我问,很是惊讶,怎么可能呢。
“废话,你不是把人给亲了多少遍吗?欧采青这么小,搞不好是人家初吻呢。虽然她可能没意识到,但潜意识的动摇,青青对你的记忆就能趁虚而入。”
“那你锁着娜莎的魂魄干嘛,放出来啊。”
“你怎么确定她能找到前世肉身?找不到就永远魂飞魄散了,她不属于这个时空啊!”
这时候两个小兵换好轮胎,将废胎扔到车上,骂骂咧咧地说:“谁他妈这么缺德啊,扔钉板在路上。”
“肯定是镇上的小屁孩!”另外一个说。
两个小兵刚上车,我们就快速冲下山坡,钻入车底,摸黑找到东西抓牢,这里离军营不远了,几十米的距离,只能吊着被拖过去,双脚根本找不到地方固定。
这是最后一辆车子,进去后,两个兵便将门关上了。车子缓缓开到车库,我的脚都被石头磕了两次,痛得要命,也不敢吭声,两个小兵下车后就离开了,我们趴在车底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卸货,估计等明天卸吧。
“羊皮图不知道有没有被撕下来啊!”我说。
“那羊皮图应该是张麻子献给赵营长的,肯定被撕掉了,我们直接去那女人的房间,看那是不是赵营长的卧室。”张蓬说。
只能这么办了,要不然这么大的军营,我们根本无从找起,连个目标都没有。
张蓬站在车库门口,四处看了看,这里面其实也没想的那么严格,漆黑一片,远处两个哨楼有吊灯,各站着一个拿枪的哨兵,他们主要是看军营外面的。
军营宿舍好像都熄灯了,毕竟整个青海都是马家军的老窝,又不是马上要打仗,谁敢闯进军营啊,除了我们两个不怕死的。本以为像电视剧或游戏里的军营,探照灯四处乱扫,巡逻兵走来走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呢。
“在那!”张蓬指着一幢三层楼,只有那幢房子最高。我们从障碍物里钻来钻去,终于摸到了那幢房子底下。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营部办公的地方。
我刚想冲上楼梯,张蓬却拉着我,小声说道:“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张麻子已经知道我们来追杀他,为什么这里静悄悄的?”
“废话,人家明显就是引诱我们进来的嘛!”我说。
“那要不退出去?”张蓬犹豫地问,我很高兴他终于清醒过来了,不过我不想退。
“逃不出去了,找不到羊皮图,回去还不是被杨广元搞死啊!反正都来了,去看看再说,这里离那车库不到两百米,实在不行掳了那女人,开车冲出去,到时候咱们慢慢研究她。”
“也好!”
我猜那赵营长也有小心思,不想打草惊蛇,或是有其他目的,不然随时可以派骑兵把我们团灭。
我们冲上三楼,张蓬根据记忆判断是左边第三间房。房门是关着的,张蓬对着门缝闻了闻,微声说:“女人香!”
我也吸了吸,没闻到咖喱味。但怎么进去呢,我看了看旁边的窗户,居然是虚掩着的,比划了一下,刚好能伸手摸到里面的门栓。
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学校宿舍就是这种脑残设计,窗户离门特别近,若窗户没关,手长一点的就能伸进去,直接拉开门栓,有次刘叔给我搞了一罐麻辣鱼干,我藏在书包里挂在床头,有天晚上宿舍门被打开,鱼干被人偷了。
我轻轻打开窗户,伸手去摸门栓,怎么软乎乎的呢,草,又是那绳子吗?接着手腕就被缠上,我的脸紧紧贴着窗户铁栏,使劲吃奶的力气猛拽。
“踹门!”我喊道。
张蓬后退几步,猛地冲过去,一脚将门踹开,掏出一张符在花绳子上一抹,我才挣脱开来。这哪里是潜入,明明就是硬闯。
“别……飞头降。”张蓬喊道。
我已经冲进去了,草啊,居然被一个人头撞了,没错,是人头,漂浮的人头,黑色长发耷拉在脸上,露出中间三分之一的人脸,是那个艳美的印度女人,或者说老巫婆吧。我们嘴对嘴,鼻子对鼻子,硬生生撞上,可惜她的鼻子比较高挺,撞得我鼻子很痛。
人头是怎么漂浮在空中的?而且她还睁着大眼睛,大得吓人,十分狰狞恐怖,张开嘴时,我还看到了整齐洁白的牙齿,她尖叫着,绕着我快速转圈,我一把抓住她垂落的长发,她猛地咬向我脖子。
这个印度老巫婆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我会吓尿吗?我并没有,而是出其不意地转头张开嘴,咬住她丰润的下嘴唇,妈个比的,谁怕谁,这种邪术除了吓唬人,还有什么卵用?我死死咬着她的下嘴唇,狂甩她的头颅,痛得她嗷嗷大叫。
床上的被子突然掀开,无头女身冲过来,手里绳索一甩缠着我的脖子,勒得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才松开她的下唇,她连忙接上头,捂着嘴退后好几步,凶狠又恐惧地看着我。
我一手拉着绳子,后退几步,一拳头砸碎玻璃窗,划破手掌,抓着绳子猛地一拉,花绳掉在地上,变成一堆死掉的两头蛇。张蓬都快被勒得翻白眼了,我将缠着他脖子的绳子拉掉。
“老巫婆,还有什么本事啊?”我怒道。
印度女巫后退了几步,手一挥,又是那只黑烟凤凰张开大嘴冲向我,张蓬掏出竹筏砸向那黑凤凰,变成九把绿光竹剑,张蓬喊道:“天地后冲,龙变其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潜则不测,动则无穷,阵形赫然,名象为龙。”
这是八阵图里龙飞阵赞的口诀啊,这小子才学几天啊,就会照葫芦画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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