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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藏獒!”张蓬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啥……藏獒?”我连忙将张蓬挤开,抢了他的位置,躲在最里面的角落,我第一次见藏獒啊,这家伙长相太凶残了。
藏獒冲我们叫了半小时,直到被喂了一大块肉,才舔舔嘴唇,躺下休息。我们虽然饿,但也没办法,只要这大黑狗不醒过来凶我们就行。
今晚月色很好,星空灿烂,这高原地区离天空近,视觉感受跟当归村大不一样,真是大好河山啊!
我却没有心情欣赏,这还没开始呢,就身陷险境,要是这张麻子脑子不好,一枪把我们崩了,那我的灵儿该怎么办?
这次还没遇到她,她也不会记得我,若这样死了便死了,下次投胎转世,就算刘安这小屁孩不派刘八公暗中阻止,或许刘灵也不会救我。我会跟妈妈一起掉进积水潭,与那妖蛇和数十万白骨为伴。
从此以后,我们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我叹了一口气,想抽支烟,但是没得抽,手和脚被绑得死死的,试了半天也解不开,况且门口还有土匪站岗。
“我说逃跑没错吧,这张麻子面相凶狠,狡猾多变,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张蓬说道。
“善良之辈能当土匪吗?”我说道。
“那羊皮图肯定有猫腻,恐怕不是救老婆那么简单,不然刚才就会让我试试了。”
“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我记得民**阀特别喜欢盗墓发财,孙殿英把慈禧墓都给炸了。”
“希望别扯上什么军阀,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先看看你的十八飞星图吧,那江中鹤会什么十八飞星术,你若也会了,搞不好你就是江中鹤,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怎么可能,我可是江水生。”
张蓬没理我,张着嘴,伸出舌头,低头去蹭胸前布袋,恨不得勾到裤裆里去,难道这家伙会瑜伽,自己咬自己?
他用下巴蹭了半天,喘着粗气,我生怕他把那藏獒给吵醒。过了一会儿,他满脸通红的用嘴叼着那张十八飞星图扔在地上,脱了鞋用脚趾夹着摊开。
月光还真是亮,能看到上面画着跟我麟甲一样的图形,每片麟甲上面还标注着字,旁边注解的字很小,张蓬想低头看,又挡住了月光,换了好多姿势。
张蓬将那行小字读给我听:“江水生背后麟甲是活物,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能与之感应,脱落之时,若能重新归位,当用心体会,试着用意念控制。十八飞星不是什么法术,只是将十八片麟甲命名,在初期不熟练时,方便逐片练习。我虽从没他熟练过,但我猜测,后期有无限可能,十八片麟甲可以自由组合,任由驱使,变幻无穷。”
刘安作为一个汉朝人,这大白话说的也是通俗易懂,用的还是简体字,毕竟他通过石心人观察世界,早已掌握白话文了吧,搞不好连英语都学会了,毕竟在那石室里长年累月呆着该多无聊啊。
“什么命名啊?”我不解地问。
张蓬用脚趾指着麟甲上面的标注说道:“你看哈,三乘六,刚好十八片,每一片上面都用占星术的星名做标记,你不要想这些星名是什么意思,就当是编号好了,精髓在于,你想到哪一片,就应该能与之感应,并且能运用。至于最后能搞成什么样,我猜刘安也没见你使过,因为你可能压根控制不了。”
“能飞……飞出去,再飞回来贴在我身上?”我压根不相信,纯属扯几把蛋。
“按照刘安的意思应该是这样,但是你这金蚕蛊也没动静啊。”
“咋……咋飞出去?”
“我的法器不也能飞出去吗?”
“但你这是阴阳相生相克啊,我理解的是,你的法器看到阴物被吸过去的。”
“刘安说你的麟甲掉了,还会归位,那说明麟甲真是活物,跟主人有感应啊!”张蓬强行解释。
“麟甲就是个壳,怎么会是活的?”
“你麟甲之内,有那神龟之极阳之气,有妖蛇极阴之气,阴阳相斗才能守恒,不然你凡胎**,早就顶不住了。两股气是流动的,活物就是指这个吧。至于能飞出去,那是因为你的麟甲阴阳是内生的,两股气互相追赶,不需要借助外部阴物来吸引,或许,是……是这样,嗯……是这样的。”张蓬声音越说越小,估计自己都没搞明白。
强行装逼,最为致命,我已经不想听张蓬胡扯了,反正现在麟甲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倒是希望掉了,但是掉了就做不了人肉盾牌,还没法在水里呼吸吧,现在还有点舍不得这破玩意儿。
“你要爱它,把它当儿子,不要嫌弃他。”张蓬嘀咕道。
“滚蛋!”
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标注:
武曲、破军、七杀
旄头、火铃、红鸾
八座、龙池、凤阁
三台、天杖、天刃
天府、天印、天刑
天虚、天相、天梁
还标注了一行小字:排名不分先后,随心所欲方为大成。
张蓬将东西收起来,让我没事的时候多背背,至少要知道哪个名字对应哪片麟甲,到时候就算技艺不精,做不到随心所欲,至少可以直接喊出来,就像他每次都要念咒语。
“要是这么牛逼,怎么会每次都被搞死?”我嘀咕道。
“肯定是你每次喜欢作死,技术不到家呗,不过这次你再不争气,以后咱们就永别了,你也别再想跟你的灵儿黏黏糊糊的。麟甲虽然是你身上长出来的,但其实又不是你的,作为人类是不可能有这玩意的,你要控制它们,岂是那么容易啊?”张蓬分析道。
“你说我不是正常人?”我怒道。
“我是让你要控制自己,这年头人命还没这条大藏獒重要,咱们不要见人就救。”张蓬说道。
“若不是救了人鱼姑娘,那我们也不可能逃过冥河渡者插脖子。”
“对了,到底怎么回事,那冥河渡者几百个脖子都插了,到你这咋就停了呢?你比别人长得帅啊?”张蓬不解地问。
接着我便将经过讲了一遍,张蓬挠挠头分析道:“这么说来,刘安这老小子有点过于自信了,若不是人鱼姥姥打招呼,咱们在血海就被插脖子投胎了,还穿个屁啊?”
“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牛逼得不行,不过是因为循环劫他经历过很多次而已,冥河渡者他又看不见。”
“那说明,这局可以破,世间变数如此之多,谁也操控不了过去和将来,我们要靠自己。”
我们靠在土墙上,看着星空,想着各自的爱人,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当我感觉胸口在痛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没法呼吸,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想要捂着胸口揉揉,手却被绑住了,一头栽倒在干草堆里。
“小子,坚持住,这金蚕又开始搞了,估计还在斗呢。”张蓬在我耳边说道。
我不停抽搐着,干草里都是我的口水。张蓬一直在给我打气,但我已经迷糊了,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那刘安小儿说时间逆流七十二年,应该差不多了,可是并没有差不多,好像才开始的样子,也就是说金蚕蛊跟我,还没有分出胜负,谁死谁活都未必。
“好了,好了,它估计累了,不动了。”张蓬说道。
“啊……啊……啊……”
突然听到房子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这尖叫声源源不断,我刚感觉不痛了,想要好好睡一觉,却被这疯女人一直吵着,根本睡不着,这女人好像叫了一个小时,就那么一直啊啊叫着,像是见了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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