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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家伙一分钟就插了几百人,平均五秒钟抓一把,手速真是绝了,比我撸的时候快多了。
一座人山很快被他插成一座小山,他一把将我薅在手里,眼看那小刀快要插到我脖子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将我提起来看了看,这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脸,只有一张黑面皮。
“你是谁啊?”他问,才说了四个字,前面两个字男声,后面两个字女声,阴阳同体无面人啊。
“你他妈又是谁啊,插死这么多人。”
“我是冥河渡者,插人放魂血是我的工作。”他说,声音的确是每两个字转换下。
“放……魂血?什么意思?”
“罪恶深重,放干净脏血才能转世重新做人啊!”
“不……不是说喝孟婆汤的吗?”
人类都是这么传说的啊,但是人类传说毕竟都是胡编乱造的,谁也没经历过吧?
“孟婆是谁?”
“好了,别废话,我要回去救人,你别插我,我还不能转世投胎,否则又要从头再来。”
“你杀过人吧。”
“熊老六是坏种,杀他是替天行道。”
“坏种是什么玩意儿,不明白,不过活物只能我来杀,其他谁杀都不行。”
“那熊老六杀了我妈妈。”我怒道。
“他比你还惨啊,无间地狱十五层。”
“那白起杀神搞死那么多人,你咋说?”
“无间地狱十八层,永世不得超生。”
“他是杀破武三星转世,你敢动他?”我有点不信。
“什么狗屁星转世,他是活物不?在我这,只有阴阳两界,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
“那那那历史上那些战神呢?”
“无间地狱十八层专刑你们人间的各种战神帝王,他们喜欢打,就关在一起互相打好了。”
“有些人是为人类做出贡献的啊!”
“哎呀,你们的贡献对我有意义吗?是非善恶我不管,在我这你们只是一种活物而已,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想这家伙或许跟不详先生搞得来,不详喜欢画画,这家伙喜欢杀鸡放血,哦,不对,杀人放血。但不详现在并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放血,他的脖子开着那么大口子,应该没什么可放的吧。
“你不说话,那就不是江水生了?”他说完又要戳我脖子。
“我是江水生!你他妈知道熊老六,不认识我吗?”我吼道。
“哎呀,你还真是啊,我看到你额头上,妹妹留下的唇印就猜到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你要放过我吗?”
“没办法啊,我妹妹的嘱咐,敢不放吗?”他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很是不甘心,拿刀子在那试着,我担心他手抖,一不小心戳了我脖子,那可就有点冤枉。
“你妹妹是谁啊?”我很是不解,我还认识这么牛逼的人物吗?
“她是蓝海之神,人鱼族长,我是血海之神,冥河渡者。”
我靠,那人鱼姥姥来历这么牛逼啊!一个额头之吻,一句善心得善报的祝福,让我受益无穷,先是意外将小尼姑的胁差刀骗过扔了,救了刘灵,现在居然又能躲过一劫,善良还是有用的,只是来得比较突然和怪异,若不是跟他聊了半天,我压根不知道这么回事。
刘安和七公这类傻逼,到了冥河渡者这里,估计也是无间地狱伺候着。
但刘灵可就惨了,活了两千年,到处被人追杀,为了自保肯定杀过不少人。
“你打算放过我吗?”我问。
“是啊!你叫江水生,那就回水里去吧!”他说完就要将我扔回血海里。
“等等,我还有至少三个人,也不能投胎,你得放走。”
“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可以去问你妹妹啊!”我就是要得寸进尺,生意就是这么谈的,他好像很怕妹妹,或者说很在乎吧。没想到堂堂一个主宰人类灵魂的冥河渡者,也有私心,毫无工作纪律,不过按照他这语气,好像也没人管得了他。
“快说。”
“刘灵,张蓬,欧阳青青。”
冥河渡者非常不爽的,在人堆里翻了翻,拉出张蓬扔进水里,又拉出青青,然后说道:“这个女孩扔回去也活不了啊!”
“你先扔!”我吼道。
“你牛逼,要不是我妹妹,我戳死你。”
青青被扔下去后,冥河渡者又翻了半天,说道:“没有刘灵!”
“再找找啊!”
“你真烦,说没有就没有,等我捞上来了,会扔下去的,她可能还没死呢。”
“你……你可别骗我……”刚说完,他就松开手,我从高处掉落,嘴里还大声喊道:“你丫要骗我,我就找你妹妹告状,记得放了刘灵,她叫刘灵……”
接着便坠入红色海洋里,本想游上去找张蓬和青青,但我在这里面好像无法自由呼吸,麟甲失效了,用手摸了摸也没掉啊!慢慢的就缺氧昏迷了。
水里冰凉刺骨,我惊醒过来,这水质清澈,一条金黄色的虹鳟从我眼前游过去,把我吓尿了,莫不是在玉峰天池吧!
我快速朝上游去,头部撞到一个尸体,仔细一看,好像是张蓬啊,不管是谁了,拖着朝上游,头部撞到了冰块,的确在玉峰天池,只能忍着冰寒,贴着冰块,开动麟甲猛扇,希望能扇一个洞出来,冰面至少有五十公分厚,我得转圈扇冰才行,冰屑喷进后背被麟甲包着的柔嫩肌肤,真是他妈的痛啊!
折腾了半天,终于拱出冰面,但是洞太小了,毕竟麟甲只有背部面积嘛!
我先将张蓬推上去,然后钻上去,手一贴冰面就好像粘上,温度太低了。
这小子不会被淹死了吧,我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死静,也看不到通天玉佛在哪,天空中雪花飘舞,落在他脸上。
我哈着气,猛搓麻木的手掌,好像搓热乎了,在他胸口按了按,反复搞了七八套动作才按出一口水,但这家伙还没醒。
难道,真要人工呼吸?麻痹的,当年在积水潭都用水管子的,这下可要恶心死我了。
但是救命要紧,我捏着他的鼻子,刚要凑上去,问题来了,我不会人工呼吸,到底是吸还是吹呢?嘴唇都冻得颤抖,也或许是因为跟男人嘴对嘴,有点怵!
算了,先吸后吹,各来一套再说,死猴当活猴医。
他眼睛都没睁开,就将手掌搭在我脸上,将我推开摔倒在冰面,猛地咳出两口水,说道:“傻逼,你他妈金蚕都没消化,想要毒死我啊!”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连忙将他拽起来,拖着往天池边上走去。
“我们真穿了?”张蓬问道,有点难以相信的样子,我都不相信,还是永夜极寒之境,大雪纷飞。
“哒……哒哒哒……”后面冰面上又响起铁马的声音。
张蓬都不用我拖了,甩开我跑得跟兔子似的,我们连忙扑倒,趴在雪地里。
这时候雪山上一架铁马葬棺车从我们边上飞速而过,离我们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方向再歪点,可能就从我们身上压过去。
远处冰面响起密集的马蹄声,但也看不清!估计有好几架马车在运送花女或是货物吧,但是没办法,不能惹他们,消灭这些怪东西才是长久之计,不能逞一时之勇,救一个女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们连趴带滚的下玉峰雪山,免得再生事端,毕竟这时候村民都在冬眠期,我们两个大活人跑来跑去,算是怎么回事。身上的衣服都快结冰了,贴在身上,牙齿磕得嘣嘣响。
“去看看那山洞有没有捣毁就知道有没有穿了。”张蓬说道。
“你师父应该死了吧?”
“肯定死了啊,如果这真是一九三六年,他还没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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