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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担心我吵醒那玩蛇的老太婆,便又伸头去看了看,还好,没事。他指着右边,意思是我们去看看。
我有点搞不懂,刚才一童妈妈那么大喊大叫,都没有吵醒这老太婆吗?我们在外面都能听到,不会是死了吧,但是我通过张蓬给我抹的阴眼符,能看到她鼻孔里冒着寒气呢。
我学着瘦猴的姿势,慢慢摸到另外一洞壁,这边应该没什么情况,所以符也不生效了,漆黑一片,啥也看不清。张蓬回头看了一眼蛇婆婆,居然猫着步子摸黑走向右边的路口,这家伙胆子真大,但我们毕竟是找人,万一错过了,跑到更深的地方,岂不是很麻烦。
我只能拉着他的衣服,跟在后面,我都想打开电筒看看,反正那老婆婆睡着了,现在是盲人摸象,万一摸到恶心的东西咋办?
“哎呀……”这傻逼居然一下叫出来了。
“又咋了?”我说着连忙回头看了看后面,玩蛇婆婆睡得挺沉啊,这样都吵不醒。
“我撞到鼻子了。”他说。
“你麻痹的,每次都要来点事儿。”
“这次是个意外,有门。”
他说着就推开门,那木门打开时轻微的吱吱声,细密绵长,简直是种折磨,我回头看了一眼,玩蛇婆婆还没动,我们连忙钻进去,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好冷啊!”
我也感觉到了,海边的地洞里潮湿,现在已是晚秋,冷倒也正常,但是我不习惯这种突然的变冷,让我想起黄玄家的地下室。
“可以打开电筒了。”张蓬说着打开电筒,转身就要跑,我一把拉住他,差点拖翻在地,轻声吼道:“你有毛病啊,搞这么大动静,小心吵醒玩蛇婆婆。”
“你自己看。”
他的电筒照在墙壁上,我一看就全身紧绷,起鸡皮疙瘩,裤裆里都冒寒气了,我以为自己在做噩梦,搓了搓脸,这他妈太邪气了吧。墙壁上有很多玻璃格子,每个格子里面是一张年轻的女人脸皮,四周墙壁都是,至少也有一百张,脸型各异,也不知道用什么保存的。这些脸皮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像一张白纸,眼睛和嘴巴的位置是空洞,看上去好像睁着双眼,张开嘴巴。
“呕……”我想吐了,张蓬拍了一下我的头,“还他妈有时间吐,赶紧走。”
他用草药清神醒脑,我啥都没有。
我们逃出房间,玩蛇婆婆翻了个身,还真是活的啊!如果这是铁耳老妖婆搞的名堂,那我就真不懂了,这是怎么做到的,这玩蛇婆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出去晒晒太阳吗?就天天玩蛇?
在我们不知道是要退出去,还是继续找的时候,我借着手中的电筒光线,看见一童妈妈光着赤脚出现在里面,一闪就不见了,应该又是一个十字洞口,我连忙冲过去,张蓬也紧紧跟在后面。
左转的时候,我立刻停住脚步,在想着要不要转身跑,因为一童妈妈吓得瘫倒在地,一帮穿着日军军装的人拿着刺刀围着她,仔细一看,这些人全是干尸。皮肤像树皮一样,嘴巴全烂掉了,牙齿倒是还留着在,有的腹部被剖开,有的喉咙被割,难怪了,那天在崖边看到的随浪海战鬼鸳鸯,就是这种喉咙被割的造型。
张蓬将符拿在手里,喊道:“大姐,你还是清醒的吗?”
“看样子还是活的,你挡住那些干尸,我抢人。”我说道。
张蓬将定魂符撒过去,喊道:“定!”
一童妈妈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中招了,瘫坐在地一动不动,张蓬紧紧拽着符,想走近一些,我拿着刀紧紧跟在后面,那几个干尸也不动,就拿着刺刀看着我们,眼睛好像根本看不见啊,眼珠子都没有,张蓬的这个什么狗屁定魂符也不知道灵不灵。
我看到机会冲向一童妈妈,两个干尸举起刺刀猛地砍在我身上,但是他们力道不算特别大,我背部的鳞甲挡住了,还算吃得消。
“你什么狗屁符!”我骂道。
“这些家伙没有三魂六魄,都是丧尸,没法搞。”
张蓬猛地一剑砍掉两个干尸的头,跟我一起拉着一童妈妈拖到一边,“完蛋了。”他说完,我看了看后面,十几具干尸将地洞堵得水泄不通,都是明晃晃的刺刀,这里哪来这么多日军干尸,都是当年战败后无法回去的吗?
回头一看,那两具被砍掉头的干尸,自己蹲下来,捡起干枯的头颅,又装上了,草,这是什么玩法?
“怎么出去?”
“背着傻大姐。”
我连忙将大姐背在身上,那一童和鬼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张蓬掏出袈裟撒向干尸,一句苦海无边,就变成一块巨大的红色海洋盖在干尸身上,将干尸压倒在地,但他们手中可是有刺刀的,那些刺刀是正儿八经的铁器,眼看袈裟都顶不住了。
我们从旁边挤出去,跑了十几米,张蓬喊了句:“收!”好了,完整的袈裟撒出去,收回一堆破布出来,“妈的,亏大了。”
朝外面狂奔,跑到那玩蛇婆婆的十字路口,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鬼婴就站在那里,它的绿眼珠子越来越大了,体型也大了,脸色都发绿,肚子上的脐带还连带着一童的尸体,一童丫头站在身后,垂着头像个傀儡。蛇婆婆趴在地上,手里还是拿着那两条蛇。
这里面搞不好是个迷宫,搞不清里面的路,只能被骗得团团转,一童妈妈是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爱女心切,虽然很坑爹,不对,是坑我们,但爱女心切,总比欧阳雄好吧。
蛇婆婆发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我,眨巴了几下,突然转身爬走,鬼婴朝她凶残地尖叫了一句,蛇婆婆又乖乖地爬回来了,但她已经不敢再看我。
“她好像怕你啊!”张蓬说道。
“我跟她不熟,怕我干嘛。”我不解。
“估计是那什么江中鹤曾经揍过她。”
“但鬼婴才是老大。”我提醒道。
张蓬太阿剑一提,准备过去杀了那鬼婴,鬼婴突然张开大嘴,一阵怪异的尖叫响彻山洞,后面的鬼子阴兵追上来不说,玩蛇婆婆也跟着尖叫起来,还以为是在壮胆,没想到是召唤蛇群。
一堆黄黑相间的长吻海蛇,还有环纹海蛇从她后面爬出来,黑黄白三色夹在一起,将鬼婴包裹在中间,滑过它的身体爬向我们,好像从鬼婴身后长出来一样。
张蓬吓得连忙退到我身后。
他将黄豆撒出去,吼道:“乾坤借法,撒豆成兵……”
上百把金剑跟蛇群绞杀在一起,我们连忙后退,这些蛇是剧毒,也不知道蛇血溅脸上会不会中毒,那蛇婆婆的身体突然变形,快速变成一条巨大的长吻海蛇,头部还是人,脸却一边黄,一边黑,本来枯干的几根头发顿时变成密密麻麻的细蛇,那些小蛇像是要从头皮钻出来,越来越长,所以都是竖在空中,嘴中两颗蛇牙又尖又长。
她的嘴越来越大,像个脸盆,我看到海蛇从她嘴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喷涌而出,十分恶心,金剑有限,蛇群是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后面的鬼子干尸也快到了我们身后,唉,每救一条性命都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命,难怪刘灵和石清夫人这么谨慎。
张蓬的太阿剑锋利,对付鬼兵,但有什么用,砍掉也只能拖延时间,他们会自己蹲下来接起断肢,双手被砍,在地上一滚又他妈起来继续干。
我只能拼命护着背后的傻大姐,砍死冲过来的漏网之蛇,突然觉得裤子里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皮肤痒痒的,心里慌不说,蛇在皮肤上攀爬的感觉很不好,大腿突然一阵剧痛,“啊……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