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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腥味和奇臭味扑面而来,那些**甩出的粘液更是漫天飞舞。我双眼通红,一头先扑上来的怪物,嘴里的三瓣**像绽开的一朵花,我握紧拳头对准它一拳打了过去。出拳正好是怪物三条**的中心,红彤彤的嘴巴正中。
千钧一发之际,童小瑶在我胳膊肘一敲,整条手臂顿时麻了。手势顺着我的小手臂滑下,眨眼间卸下了所有的力气。紧接着滑到我的拳头一拉,我整个人登时被拉的矮了一头。那怪物正正擦着头皮扑了过去。
我刚想挣扎传来童小瑶的叫喊:“别呼吸!捂住鼻子!”
我嘴巴连着鼻子被一堵,童小瑶一只手拿着块布捂着我,另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我感到有什么细末子飘下,抬头一看,上面墓室的顶子大红花被一把匕首插中,娇艳的大红花瓣脱落飘下,还有散在空中的粉末,那是花粉。我和童小瑶正好在下面,身上沾了不少花粉。那花瓣特别的奇异,落在空中红艳的颜色褪去变成了透明。
原来童小瑶在情急之下竟然飞刀刺花,我心叫不好,唯一一件武器都插到了上面。这下四面的怪物还不扑上来撕碎了我俩!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四面的怪物一瞬间如同遭受了什么刺激,扑到空中硬生生落了下来,张牙舞爪的**一口吸进嘴里。一头头落下,落满之后就踩着下面的,层层叠垒,最后竟然比我还高,筑起了肉墙。
四面的怪物离我们不到一米,以我们为中心纷纷包了过来,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说实话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些怪物,如果不是童小瑶在,我一定会发疯。
它们很愤怒,一张嘴不停呲开,没有**,但里面都是牙,白森森的。上下左右无数张嘴。蜡白的身体被灯光一照,反射出腻腻的油光。
我已经丧失了行动的能力,激素冲上大脑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冲动过后的恐惧立刻遍布全身。
突然,四周的怪物在我惊讶的眼神里一哄而散。像一片白色退潮,齐刷刷像一片漫天的飞蛾子。它们扑上来时令人胆寒,散去也是一副十分震撼的画面。
我呆呆的看着最后几个白点消失在黑暗里。我久久没从极大的惊骇中缓过来。
童小瑶将我拉到一边,捂着鼻将我身上拍了个遍,又仔细检查了四下,确定后又去拍自己身上。我看到花粉稀稀落落的飘下,同样,童小瑶认真检查了自己几遍。最后回到我身旁。
“没事了。”童小瑶淡淡的说道。
我还盯着前面黑暗的一处,隐隐约约有对翅膀,两点光射了过来,然后彻底消失在黑暗里。
我知道就是“它”。
童小瑶看着“它”消失的方向,脸色蓦的一沉,神情间都是疑惑。
我忽然说道:“原来你早就看出那些怪物怕那朵花。”
“只是猜测,从我们被追到墓室那头怪物在入口的想进不敢进的样子,还有后来我们在墓室内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大概猜出都是因为那朵花。”
我忽然所有的兴致都变得索味,那些怪物,那朵大红花我都不想再去猜测。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与我无关。
我用头上的矿灯照向四周,在那些怪物散去后,这下面竟然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是真的空地,没有暗河,没有地下的岩貌。我能看到的都是平地,而且范围很广。
那种感觉就像你的头上是地,但你的脚下也是地。你站在中间,二者莫名其妙的隔开了。
我有那么一瞬间出神,恍惚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看着头上的洞口,问童小瑶要不要上去。
童小瑶摇了摇头,说上去有可能还会遇到那些怪物,这下面一定暗藏玄机,或许另有出路。
我脑子里都是“它”,有种不好说出来的感觉。不是一个怪能描述的。
从那种极大的震撼瞬间松弛下来,就像一团烈火被一盆水泼个底湿。四周安全我反而心跳的很快,很慌。很多人没从大喜或者大悲中受到刺激,反而是在大喜大悲的正反变化里缓不过来。
我和童小瑶渐渐远离那个洞口,矿灯的光变得很微弱,后面看不清,前面也看不清,那光就在脚跟子旁,模模糊糊的。我们走了十多分钟,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没底,问童小瑶要不要返回,毕竟这里两眼一抹黑,跟走夜道似的。童小瑶坚持要走并让我相信她。说实话我很难把自己就这么交给一个我才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可我如果是一个人回去,能安全到达地面的几率几乎为零。
“这里的地貌怎么会是这样?很像一个地下平原。”
“其实地理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形地貌,几千年来形成的岩石矿貌很多不过都是现代人的推测,依据风力与水流的痕迹来按图索骥,但很多地貌在千年的复杂地质变化中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探索其中的过程了,其结果往往也让人们惊讶不已。”童小瑶说的轻描淡写。
我看她完全不在意,更无视我们身处的这个奇妙的“地下平原”,我觉得她不应该有我这样的年纪,应当更加年长。如果一个人在同岁间却处处表现的比同龄人更成熟,那他一定在相同的年纪里遭遇到比同龄人更多的事。而童小瑶遇到的“事”,则是我不能想象的出来的。
我感觉我们已经在底下将整座山都走了一遍,可四周还是没到头的样子,难不成这个“平原”还在平地的下面,我们已经走到了村镇上?那上面会不会就是乌河寨?我一通乱想,童小瑶忽然在我身边停下。将矿灯调整好一个直射的角度,我顺着光看去,一双人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