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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不是饿了,想吃点什么,我带了糕点,有桂花糕还有红枣糕,你喜欢哪一样?”
秦玊儿不理,“那是渴了,想喝什么,我有花露白还有梨花春。不知夫人酒量如何?”
秦玊儿依然不理,“恩,都不是,那一定是累了,要不我来背你?”周瑜百般讨好道,这“夫人”叫着叫着也顺口了。
秦玊儿顿住脚步,气势冲冲对周瑜道:“周瑜,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绕路的,要送她们你一人去送,这破马车我坐的腰酸背痛,休想我跟着你遭罪。”秦玊儿因少出门,吃不了旅途奔波之苦,听说还要绕路送袁染沬一程,早是一百个不乐意。
秦玊儿声音又大,袁染沬在后听到了抱怨,默默低了头,没了袁家小姐的身份,自己有什么资格麻烦别人为自己效力。
此正中周瑜下怀,忙道:“好,好,让夫人受累,我也于心不忍。但是秦小姐孤苦无依,又被人追杀,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爱救你去救的,别搭上我。”
“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周瑜低声将自己主意说了,秦玊儿倒没什么意见,但就是不情愿白白帮忙。
“司马苛青已经出手救了她们一命,还要麻烦人家,却不给半点好处,你也好意思说出口。”秦玊儿转着大眼睛,默默在心中打起了小鼓。
“夫人,不知要什么好处?若是要银子,开个价,我现在身上没有,等回了吴郡再给也不迟。”周瑜这般说,但心里也清楚没这么简单。
“呵呵,”秦玊儿好笑道,“银子,我们绝命医庄缺银子吗?”
周瑜明白秦玊儿又要趁机刁难人了,此**晴不定,心思难以捉摸,不知自己又如何不小心得罪了她:“那夫人意思是···”
“哎呀,好累啊,什么事明天再说。”本来长途奔波,现在又折腾一宿,天已晓白,秦玊儿十分困顿,连玩闹的心思都没了。
周瑜在外作战,曾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还能硬撑,袁染沬受了惊吓,连明日在何处安生都不知,也无心思睡觉,司马苛青习武之人,精力好过常人,依然精神奕奕。就连袁耀这小孩子,数月的长途奔波,亡命生涯,也养得“皮糙肉厚”,居然还不困。
“那我们快点回去,今日的确辛苦夫人了。巧昀呢?”周瑜这才发现巧昀没有跟着。
“她···她去给糯米找吃的了。”秦玊儿撒谎遮掩道,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编个理由来骗周瑜,给他知道又如何?
这个周公瑾,年纪不大,道理却是一套一套的,说话文绉绉的,听着就让人头大,为了耳边清净,就骗骗他吧。
“糯米要吃什么?”
秦玊儿不答,撒娇道:“我好困,走不动了,你刚才不是说要背我吗?”
这回去还要走几里地,周瑜真背上秦玊儿。秦玊儿虽瘦,但个子高挑,也有近百斤重,周瑜有些吃力,秦玊儿倒是不心疼,半点不体谅,还把装糯米的荷包也挂在周瑜脖子上,就在他背上呼呼睡着了,看来的确是困了。
第二日,秦玊儿醒来,睡在树下遮阴处,草地上铺了毡毯,糯米蜷缩在旁警惕守护着,秦玊儿伸了个懒腰起来,已接近午时,秋阳当空烈烈照着,秋爽之风徐徐吹着,草地上露水已被蒸发干净,干瘪瘪低着头,几朵单调的白花上飞着几只黄纹黑翅蝴蝶。
空中飘着浓浓的米香味,周瑜和袁染沬围坐在篝火旁,火上熬着米粥。袁耀挤在二人之间,咿咿呀呀说着话,三人有说有笑,好似一家子。不知袁耀说了什么,周瑜还欢喜的亲了一下袁耀红扑扑的脸蛋,周瑜真的很喜欢小孩。
秦玊儿抱起糯米,抬了抬它的爪子,又扒开它嘴看了看獠牙,粉嫩的牙龈,摸了摸长长的胡须。
小孩子又吵又闹又弱小,需要人保护,哪里有自己的小糯米,又乖又忠诚还有毒牙护主。
巧昀见秦玊儿醒了,送来泡药粉的清水给秦玊儿漱口,秦玊儿看着巧昀青丝凌乱,面色绯红,眼神慌张,神色又暗藏一份不明由来的羞怒,莫非事情没办妥?
“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小姐,昨日走后,不知为何,那两兄妹吵起来了,夏晚晴一人气冲冲走了,只留下夏晚风一人坐在茅屋里独喝闷酒。”巧昀嗫嗫答道。
“恩。”
“奴婢点了摄魂香,夏晚风中了迷烟,”巧昀面红耳赤,手不安的搓着,头含在胸口不敢抬眼,“奴婢本准备杀了他为小姐除恨,但他把奴婢看成了???袁家小姐,原来他早暗恋袁小姐,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对着奴婢一吐情思,还???”
秦玊儿似乎知道什么,笑道:“还怎样?”
“还对奴婢动手动脚?”
“哈哈,”秦玊儿笑不可支道,“那你是从了还是没从?”
巧昀涨着红彤彤的脸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说话,“你个小丫头,我让你去办事,你倒好,反把自己给交代了。”
巧昀不敢作声,满目愁思,她见夏晚风英俊,对她热情似火,耳边说着海誓山盟,被挑动了情欲。
虽知道他认错了人,但仍没抵住内心的悸动。男女激情都是来如闪电,去势骤雨,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只怕昨夜不仅夏晚风中了摄魂香,自己也中了。
“接着说啊,是不是要嫁人了,找我给你备份嫁妆啊。”秦玊儿想巧昀也大了,若她真为自己找到归宿,就把她嫁了,总不能跟着自己屈身当一辈子丫鬟。
巧昀伤心的摇摇头:“他今早醒后,以为是自己酒后失德,坏了事,又羞又愧,对奴婢一番冷言冷语,不计半点夫妻恩情。”
秦玊儿诧异道:“那他是什么意思?”
“他对奴家什么意思都没有。”巧昀伤心道。
秦玊儿明白了,巧昀主动献身,却遇到了个冷面郎君,自讨苦吃:“那你准备怎么办?”
巧昀跪地请罪道:“奴婢办事不利,奴婢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不忍心害他,求小姐恕罪。”
秦玊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却看不懂巧昀:“你甘心做一夜露水夫妻,就这么算了?这种事,男人是无所谓的,女人可不一样。”
巧昀泣不成声,身子都给了,却依然拿不下男人,她也无脸见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急着要嫁人,见到男人就扑上去。”秦玊儿几分瞧不起巧昀,这般给男人作践,都不配做自己的丫鬟。
“小姐,哪个少女不怀春,小姐命好,有父母替你大事张罗终身幸福,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只能靠自己去谋得一个夫君。”巧昀抽泣道。
周瑜等了一早上,好不容易等秦玊儿醒了,过来问昨日商量的事,见巧昀在哭,以为是被秦玊儿骂了。
“大早上的就发火,不怕伤身子?”周瑜劝道。
“起来吧,”秦玊儿见周瑜过来,闭口不谈,巧昀也羞愧躲了。
“发生了什么事,”周瑜见巧昀神色有异,好似出了什么大事。
秦玊儿瞪着周瑜,看的周瑜浑身发毛,细想秦玊儿刚醒,自己没有时间得罪她啊?
“我问你,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做过露水夫妻?”秦玊儿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毫不避讳,更无羞耻,好在周瑜已习惯了秦玊儿的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