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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兰君和龙衍西看到龙泽西被送走,对视了一眼,各自眼里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转眼两人就变了神色,龙衍西顶着一张惨兮兮的脸一脸的委屈。
付兰君则对着在座的股东哭诉道:“早知道他是个狠的,你们看,对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说着就拖着龙衍西,向众人展示他惨不忍睹的脸:“得亏衍西耐打,不然这张脸以后得毁了,真是一点都不顾念亲情。这样的人,以后会顾念大家的好吗?”
“这……确实不像话!”股东B颤巍巍地接话,整个人还沉浸在龙泽西刚才的暴力影响中。
刚才他那样真是下狠手往死里打,那拳头要是砸在他们这些年过半百的老头身上,能去了半他们条命啊。真是太可怕了!
“对啊,不像话,连对自己的亲人都这么狠,关键是他最近闹的那一出,对我们集团的声誉影响非常大,实在不是一个领导人该有的样子。”股东C也是一脸的忿忿不平。
“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今天看他这样……”付兰君一脸的为难和犹豫,但最后一咬牙,表现得好像她真的是为了公司着想不得不大义灭亲一样:“我也是没办法了,我这是为龙氏为各大股东着想。”
“什么事?”
“跟公司有关的吗?”
经过视频一事,众股东真是怕了龙泽西会再出什么幺蛾子,龙氏可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说起来也是有关的。就是……他这个人,好几年前被诊断出心理有病,很严重的那种,受点刺激他就受不了,喏,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本来他应该要好好静养的,偏他放不下龙氏的这些股权,死都要攥在手里,这人啊,恋权!”
“啊?”众股东都是一脸的震惊,怎么也不能接受集团领导人竟是个有心理疾病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带领他们创造更多的利益?不,不,不,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人领导他们。
各股东的眼神交流中都透着相同的意思。
付兰君很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暗自窃喜。只要龙泽西的形象在股东们的心里被败坏掉,败坏得彻底了,他就不能再担任龙氏的总裁。届时,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拿回龙家的一切。她当年用尽了手段,背了个坏名声,还被人嘲笑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什么都捞不着,她怎么可能甘心?!
这边厢付兰君和龙衍西母子在给诸位股东心中埋下不满的种子。那边厢龙泽西也正在病房里接受检查。
医生在经过检查后告知夏墨时,龙泽西并无大碍。
夏墨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做完检查后,医生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夏墨时。
良久,才问:“你是这家伙的女朋友?”
这家伙?听起来这人好像和龙泽西很熟的样子。
夏墨时点了点头:“你认识泽西吗?”
“不只认识,简直熟透了!我叫唐天,你呢?”
“我叫夏墨时,那个……唐先生,泽西什么时候能醒?”
“叫我唐天吧,叫唐先生我听着怪别扭的。”唐天摆摆手:“什么时候醒我说不准,看他想不想那么快醒。”
“这话……什么意思?”
“生理上的病好治,心理上的,难!”
“心理上的病?”听到这儿,夏墨时知道了唐天必定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她:“可以跟我说说吗?”
唐天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龙泽西:“我们出去外面说。”
到了门外,夏墨时停住了脚步:“我们就在这儿说吧,我不想离开太远。”
龙泽西的状态让她很不放心,尤其在她听到唐天说的那些话后,更是不敢远离他一步。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过去的一些事?”
“关于他迷失的那段过去吗?”
唐天点头:“是。跟我说说,你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他都告诉我了。”
龙泽西从不愿与任何人谈起他的那段过去,哪怕他们这些朋友亲戚,也知道得不全。如今他主动告诉夏墨时这些,足以看出他对夏墨时的重视,唐天对她也就没有任何隐瞒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段经历我就不重述了。总之,那件事过后,泽西很是孤僻了一段时间,独来独往,不愿意跟人亲近。后来就发展到怕人,不敢跟人说话,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整天畏畏缩缩的,总觉得有人要害他。再后来他就开始出现自残和暴力伤人的行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重度的躁郁症。发病原因跟他的那段经历有关,事发之后他没能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个人能给他开导倾听,他就成那样了。现在,他应该是又犯病了。”
前几天的事对龙泽西而言就是一个重大的刺激,唐天早就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只不过这发病期比他预期的晚了几天。想来是跟眼前这个俊秀的女孩有关。
“你是他的心理医生吗?”
“不是,他的心理医生另有其人,就是木清。嗯……或者,确切地说,应该是他自己。”
夏墨时微蹙着眉,表情疑惑,不明白唐天这样说的意思,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又怎么能同时是自己的心理医师?这很矛盾。
唐天看出她的疑惑,替她解答,道:“当时,我们找遍了很多名声在外的心理医生,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地对泽西进行介入治疗,因为泽西根本就不配合,哪怕用上催眠的手段也几乎没有成功过,唯一成功的那一次只维持了几分钟。所以你可以想见这家伙的意志力有多坚定。后来是正在读心理学专业的木清,因为朋友的身份,加上泽西自己也受够了那样的自己,开始配合治疗才算成功控制住。”
“所以,如果这次他不配合,是不是你们也拿他没办法了?”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这样的地步,那她又该怎么做?
唐天听了她的话,看着她,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他会配合的。”
这是一场赌博,他把宝压在了夏墨时身上。基于对龙泽西的了解,他大概能猜到夏墨时在龙泽西心里的分量,而这分量,是这场赌博的筹码。
夏墨时轻轻叹了一声:“但愿吧!”
眼里是挥之不去的忧色。
午间,得到消息协同高战等人一起赶来医院的冼伯对着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龙泽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着那对母子的恶行。
夏墨时看到有人陪着龙泽西了,找了个空档出去透气,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事,多少都影响到了她的心情,她想偷空透透气,因为预见到了往后的日子里,她和龙泽西有一场硬仗要打。届时,她可能就没有什么时间透气了。
高战安慰了冼伯几句,转眼就看不到夏墨时,于是便找了出去,最后在花园里找到了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某一处发呆的夏墨时。
高战走到她的身边也没能获得她的半分注意力,只好出言。
“嘿,还好吗?”
听到声音,夏墨时抬头看见是他,扬起一个笑容,笑容灿烂明媚,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她此刻的阴霾心情:“高先生,你怎么也出来了?”
“没,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你……还好吗?”高战尽量以平静的口吻问她,不让自己泄露过多的心思。
“很好啊,”夏墨时笑得真诚灿烂,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好的样子:“高先生,你跟龙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叫我高战吧。”
她总是“高先生、高先生”地称呼他,听起来客气而疏远,让高战实在不怎么喜欢,今天才有机会提出他的异议。
“好!高战,你可以跟我说说龙大的从前吗?”夏墨时很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他以前……在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以前,他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吧?”
“他很优秀,在方方面面,在很多人眼里是可望不可即的美好。”
“可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却让人给毁了。好不容易,他好了一些,他们又想毁了他,我不能忍受!”
高战抿紧了唇线,看着她,道:“你打算做什么?”
“你先告诉我,过去的那些事,那对母子参与了多少?”
从那对母子的种种行为来看,他们当年不可能会放过孤立无援的龙泽西。她就想知道,那些事,他们究竟参与了多少。这样,算起帐来她也不至于冤枉好人放过坏人。
“基本上,每件事的背后都有他们。”
夏墨时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他们回来是为了什么?跟龙大抢财产吗?”
有钱人家一般也就这么些破事了,就不知道她猜得对不对了。
“嗯,龙伯父过世之前立下遗嘱,把龙家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泽西,那对母子没有分到一分钱,这两个人不甘心,现在想回来推翻当初的遗嘱。”
“他们疯了吗?遗嘱有法律文书具有法律效力,他们能怎么推翻?”
“正因为知道没有办法推翻,所以他们才在很多年前就对泽西下手。只要毁了泽西让他失去继承资格,他们就可以以配偶和孩子的身份继承龙氏,毕竟付兰君现在依然是龙伯父的合法妻子。”
“够狠,也够不要脸!如果让他们得逞的话,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谢谢你,高战!”
“应该的……”
夏墨时笑了:“我们回去吧,希望龙大已经醒了……”
高战在身后看着她轻快的步伐,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她走路都是这么轻快的,笑起来也是一样,教人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情。
让夏墨时比较失望的是,龙泽西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木清看到她终于出现,忙问她之前发生的事,他需要从中找到唤醒龙泽西的钥匙。
夏墨时对着面前的四双着急担忧的眼睛,如实作答:“我刚到龙大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在休息室里,就像前几天那样,拉了很厚的窗帘,一个人躲在里面,抽了很多烟。后来好了一些,去会议室开会碰到了龙衍西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龙大动粗了。我想去拦,他把我推开,我刚好撞在会议桌上……龙大会晕过去,应该也有自责的原因……”
她忘不了他自责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仿佛自己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木清一下子就找到了主要原因:“他这是在逃避。让他醒过来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他知道你不怪他,你没事就可以了。”
“嗯,晚点我会跟他说。不过,让他睡久一点吧,他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半夜里总是醒。”
“也好,晚点我会给他开些药,我把服用的方法告诉你,到时候你看着他用药。”
有夏墨时在,他不担心龙泽西会拒绝配合治疗。
“好,谢谢你们,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
“哪儿的话?”木清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下午他还有事需要处理:“那……我们先走了,晚点再过来看你们。”
他还得赶回去处理自己的事,还要给龙泽西开药,而其他人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处理,龙泽西现在还没醒,他们守在这儿也是无济于事。
“夏小姐,冼伯回去给你们带饭过来。”冼伯红着鼻子和眼眶道。
少爷已经倒下了,他不能让夏小姐也倒下。
“好,谢谢!回见了!”夏墨时一一笑着回应,走到门边目送着大家离开。
众人都离去了,高战却去而复返,还带了个女医生过来。
夏墨时看到他又折返回来,觉得意外,以为他落下了什么东西:“高战,是忘了什么吗?”
“没有……你需要看看医生。”
“不用啦,”夏墨时笑着拒绝:“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皮外伤而已。”
高战却没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转头示意那女医生上前给夏墨时做检查,而后对夏墨时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暴露自己的心思。
夏墨时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一时觉得好笑,她不过就拒绝了一下而已,怎么把他“吓”成这样了?
而来到停车场的高战,头抵着方向盘,内心懊恼不已:这算什么?他这样算什么?泽西可是他的朋友!他怎么能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受她吸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