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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走远了,陈耀心情大坏,他跳着,朝露丝、柯寒和刘三的背影大骂不止,然后,又愤愤不平地要了另一个姑娘,搂抱着朝楼上走去。
陈耀是镇北侯的嫡孙,在京都是个有名的小霸王,他想要的东西,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然而刚刚却被一个小小的督察推搡着跌倒了,硬生生地将他垂涎已久的露丝从眼皮子底下带走了。因为来的这个地方不是太光明,所以,就没带家丁保镖啥的来护卫,可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竟然让人钻了空子,使自己吃亏了!
咦,督察是什么东西?陈耀心中愤懑不已,陈耀忽然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这大顺朝没有设那个什么督察啊,想必是被人骗了?竟然还被他的手脚镇住了,实在丢人丢大了!
“这个面子得赶紧找回来的,咋还有心思和你媾合了?滚!”陈耀仿佛吃错了枪药,对那个和自己搂着一团的一个女孩骂道,“还要钱?就你这两下子也还想要钱?我踹不死你?!快滚!——”
那个女孩被他骂得抓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最后,还是被那陈耀一脚踹了出来,还嫌不够,骂道:“多长点能耐再跟爷谈价钱,爷不是随便糊弄两下就行了的!”
众人皆惊讶不已,等那陈耀出来,却还是看见他很大方地给老鸨萨莉两张大面值的银票,吱吱咕咕地表述了一番不满,回家去了,他发誓要找人收拾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谓的督察。
傍晚,在刘三的租住地,柯寒盛情难却,他被清了上座,接受刘三和露丝的跪拜,总感觉有些别扭,但还是忍住了要走的冲动,又旧话重提道:“我也有个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永远恩恩爱爱,和和气气的过好每一天!好了,你们也快快平身吧,我们都差不多大的年纪,没必要这么正经的。眼下,好好规划一下将来的日子倒是首要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柯寒笑道:“依我看,刘三还真能去卖水产海鲜啥的了,再不济,你还是有一股子蛮力,倒是可以去货运码头做个搬运工呢。”
刘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大人说的是,我也正有这样的打算!”
“哎呀,来来来,正经事要办,快,交杯酒,交杯酒一定是要有的,”柯寒还是那样喜欢热闹,要真玩起了,还真的没有一点官样了,他端着壶,给露丝和刘三倒满了酒,祝福道,“早生贵子啊!”
露丝羞涩地笑笑,低头不语。
这时,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琴声,虽然是断断续续的,甚至还有些音准上的毛病,但听得出,那是一个初学者费尽心事的演奏。
露丝竟然被吸引了?!她放下碗筷,情不自禁地朝那间房走了过去。这又是一个典型的音乐达人,只要有音乐,就有她的激情和希望!
隔壁的房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往里看,就见一个小女孩坐在古筝旁认认真真地弹奏着,尽管她的指法很不熟练,但是很执着,看得出,她的训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你太紧张了!”露丝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那个女孩就停下来怔怔地看着露丝,眉毛向上挑着,不屑回应似的。
“按照你的指法,其实,你可以弹奏的更好!”露丝换了个说法,那女孩这才默默地掉过头来,等着露丝的解释。
“能再弹一曲我看看吗?”露丝笑着,亲切地问道。
小女孩并不言语,但是,她真的就重新弹了起来,跟刚才相比,并没多大区别。
“松弛是古筝演奏方法的关键。也是演奏成败的重要环节。看了你刚刚的演奏,我只能说,你没能彻底地放松,还是很紧张!在演奏状态中松弛,具体讲,就是从心理,情绪心态的松弛再达到肩、臂、肘、腕、指的松弛,给人的外在感觉,应是演奏姿势的松弛。你好像很拘谨,你的上身不是自然挺直,而是刻板僵硬。演奏中,我们要注意整个身体的自然松弛,达到自我松弛与自然松弛的统一。因此在演奏中,松弛是首要问题,必须认真做到!肩部紧张是常见的毛病。我们的肩、手、臂的动作要协调一致。手腕与手指、前臂形成一个水平面,不要突出来,而上臂外展与侧胸壁成45度角为宜,上臂过于外展,则肘必然支起太高,导致上臂紧张!在演奏中臂既要放松,又要保持手臂各个环节的支持力。手腕部一般常出现的毛病有手腕塌陷,也叫塌腕手腕僵死,处在肌肉完全紧张的状态,屈伸发生困难,手部失去独立运动能力,造成腕、指运动笨拙,速度缓慢。一般正确的手型是手与前臂基本保持同一方向,手腕稍向右斜一点。手指要做到正确张弛,在演奏中是由手指来接触琴弦,当手指尖没有接触到弦时,手指应该是自然下垂,不用一点力,是完全松弛的。”露丝就仿佛是在给一帮孩子上音乐课,讲得头头是道。
“啪、啪、啪、啪!”等露丝讲完,后面就响起了一阵有力的掌声,跟着就是一通夸赞,“讲得好啊,把一个难以领会的理论讲得如此透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敢问姑娘师从何处?供奉何职啊?”
露丝转身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身着灰布旧长衫的老头,他就仿佛发现了一个宝贝似的,毫无顾忌地盯着露丝,两眼放光。
“小女子闲来无聊,将自己所知说出来而已,并无他意,老先生勿要取笑为好!”露丝被老人家盯得不好意思了,她赶紧做了一番解释,然后又谦虚地施了一礼,就要离开。
柯寒也感到好奇,这时已经走了出来,正好碰到老先生和露丝的对话,就拉过刘三,接茬道:“这位是我老乡,来自雷州淮县,和您说话的这位是他刚过门的媳妇,平时爱好唱歌奏乐。刚刚听了这位小女孩的演奏,一时兴致所致,便啰嗦了两句,老人家勿要多虑啊!”
“呵呵,哪里、哪里?”老头乐的笑开了花,指着弹古筝的丫头道,“她呀,三脚猫的功夫,能得到小姐如此细致地点拨,也是造化了!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的,我叫老邱,跟你们也是半个老乡呐,祖籍就是淮县的,现在京都大世界剧院做乐师;那个小女孩叫小芬,是我们剧院一个旦角演员的女儿,平时也爱好这个古筝,得空过来玩玩的,若是能长期得到姑娘的教诲,定能终成大器啊!”
“老先生过奖了!”露丝颔首低语着,“我等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一个安身之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敢奢望太多的了!”
“你们是刚搬来的……?”老邱惊讶地望着露丝和她身旁的两个男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都是外乡人,都挺不容易的!那么,你们现在在哪里司职?”
“他们目前还没有去处,正思忖这事儿呢。”柯寒答道,“我也是临时来京都办事,够不上力啊,便忧心忡忡的了。哦,不说这些,今儿个是他们的大喜之日,还需开心点才好!既然大家都是老乡,不妨也来凑凑热闹,共享喜气啊!”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头也是个直爽人,说到做到,刹那间,原本冷清的小屋子里就热闹起来!
多少年了,老邱就租住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没有一个可劲的人说话,真可谓:寂寞到蛋疼,冷清到发痴。
这一刻,老邱开心之极,几乎到了发狂的地步,但见他拎着刚刚从菜场里买来的鲫鱼,直接就放到到刘三和露丝的灶间里,还亲自下厨,烧了个他最拿手的“喜庆有余”。
几个人又灌了几杯老白干,夏日里喝这东西,绝对够劲道!
不一会儿,几个汉子就都有点晕晕乎乎的了,小芬却嚷着要回去,而邱大婶还没回来,这时,只有露丝一个人是最清醒的,便由她送行,好在,小芬家离这儿也不是太远,众人也就没有异议,随她去了。
跨出小院,走到十字路口,就可以望见小芬家租住的那个筒子楼了。
傍晚时分,小巷里,到处都是生炉灶做饭的忙碌的情景。这情景,就让露丝十分地留念起小时候在宁波老家的时刻,她总是很乖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旁,坐在灶口,“呼啦呼啦”地拉着风箱,望着跳跃的火焰,映红了脸庞,很快,就闻见了饭香的味道,往往这时,父亲就快回家了,于是这个时刻,常常有一种温暖温馨的感觉充斥心头,满满的幸福之感,围绕着自己,欢笑在父母慈祥关爱的目光里被无限地放大。那一刻,是多么的幸福快乐啊!
往事难忘!这一刻,露丝竟然流下了一长串泪滴,无限感慨都裹进了那一串滚烫的泪滴中。
“姐姐,你怎么啦?”小芬不解且又担心地问露丝,“是小芬哪儿惹着你了,让你生气了?”
露丝赶忙擦干泪眼,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是,是姐姐突然间想家了!”
小芬似懂非懂地盯着露丝,然后,牵着露丝的手往家的方向指着,急切地说道:“小芬有家,小芬的家就是姐姐的家!”
露丝感动地点点头,说道:“嗯,咱这就回家!”
正在这时,后面冲过来一辆黑色的马车,靠近露丝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