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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虞!”
云惊墨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小跑过来,手上的剑已经染了不少污血。
“有阿昭他们的踪迹吗?”
温虞微微垂眸,低落地摇头。
“他们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
温虞何尝没有此猜测?
只是她害怕,万一是她漏了哪些地方,正好与慎昭错过了呢?
云惊墨看着她眉眼间的焦躁,缓声安慰道:“阿昭身手了得,未必就会有什么事。我们再找找,白沙城太大了,说不定他们正躲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二人正准备继续寻找,温虞却眼尖地瞥见对面的一堆尸块里露出的半截烈火炮。
也不管那污臭恶心的血肉,温虞将那烈火炮抽了出来,眼神一寸寸凉了下来。
云惊墨瞳孔骤缩,声音沙哑,“这是……你给阿昭的……”
烈火炮已经空弹了,温虞不敢想象,在慎昭将这烈火炮丢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惊墨看着温虞难看的脸色,想说什么,却听街口处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声。
待见那如蝗虫般密密麻麻涌来的活尸群,云惊墨顿时就慌了。
“阿虞!我们得赶紧走!”
“你先走。”
温虞把烈火弹一收,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提着剑迎上前去。
云惊墨看着她如一道劲风,在活尸群内卷得血肉飞溅。手里的剑随着眼神所到之处,干脆利落地一划而过。
云惊墨内心一震,眼眶也蓦然红了。
他好像知道,温虞为何不用武器了。
她害怕慎昭和温凌就在里面,她会伤到他们。
可同样,她也害怕他们真的在里面。
长剑游龙,血花四溅,温虞几乎杀红了眼。
一张张陌生而狰狞的脸在眼前出现又倒下,温虞几乎抽干了自己一身的力气,浑身是血地站在尸山中,比眼前这片血海还红的,是她的眼睛。
一股怒火在心里凝聚着,夹带着撕裂般的难过。
温虞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墙上。
一道深长的裂痕向上蔓延,那栋三层楼高的酒楼硬生生向两边倒塌,砸倒了两侧的房屋。看书溂
她站在夕阳下,烟尘中,微微喘着粗气,稚嫩的脸庞,却浮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
云惊墨与她相隔着一段距离,有那么一瞬间,却感觉她离他好远好远。
他压下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慌与不安,朝她走来,却突然见她身后一根木柱朝着她的方向倒塌下来。
“阿虞!快闪开!”
云惊墨急呼一声,欲飞奔上前,下一秒,整个人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震惊地看着那突然出现的人。
温虞早有所感,只是不想动罢了。
直到身侧忽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地转头,腰身骤然一紧,被人拥入了冰凉的怀抱,带离了原地。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慎昭,神情好一阵恍惚。
慎昭见那有小孩粗壮的木柱重重地砸在地上,直接将那一地的尸体捣成了烂泥,再想想方才温虞所站的位置,仍是心有余悸。
他低头正准备斥责几句,却见怀里的小丫头仿佛吓傻了一样,只是呆愣地看着他。
慎昭紧皱的眉头柔和了下来,紧张地捧着她的脸。
“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
温虞猛吸了一下鼻涕,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喃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慎昭疼得嘶了一声,想说什么,温虞却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你吓死我了!”
她揪着他的衣领,声音嘹亮,慎昭却不难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恐慌。
见他与云惊墨出现在此处,慎昭也猜得到,想必他们是来寻自己的。
他紧紧搂着温虞,疲惫的双眸布满了血丝,微不可闻地一声轻叹。
“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世上……”
昨日之境,于慎昭他们来说,确实是生死一线。
楚云舟走后,他们三人被活尸围攻,危急之际,是萧殷拼死为他们断后。
慎昭不可能就这么抛下他,二人几乎是被活尸逼到了墙角,已经无路可退。
幸而温虞发现了旁边院子里有个地窖,他们才躲过了一劫。
但是一进地窖,上面的活尸便将入口封死了,他们被困在里面一天一夜。直到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爆炸,慎昭才知是温虞来了。
可是地窖的入口被东西压住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推不开。若非温虞推倒了酒楼,那碎石直接在地窖上方砸出了一个洞,只怕他们现在还困在里面呢。
“喂!你们俩能别磨叽了吗?这儿还有两个人呢!”
后方传来了温凌暴躁的喊声,温虞赶紧上前,把他和萧殷拽了起来。
温凌灰头土脸的,满身的沙石,衣服上到处都是深一块浅一块的血污,整个人就像从泥坑里捞出来的一样。
但好在没有被活尸咬的痕迹,也没缺胳膊少腿的,洗洗还能要。
萧殷就比较惨了。
他脸上到处是擦伤,脚上似乎还被东西砸伤了,一片血肉模糊,更要命的是,他现在还发起了高烧,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温虞给他喂了药,听着外面又来了一拨活尸,便赶紧带着众人先离开。
回到了他们之前待过的那间茅草屋内,温虞正在屋内给萧殷治伤,慎昭和温凌拾掇了一番,总算看着没有那么狼狈了。
听着云惊墨说起楚云舟的事,正在狼吞虎咽的温凌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他竟然把地道入口封了?”
慎昭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们原本是打算往地道那里逃的,可现在看来,就算前夜他们真的逃出去了,楚云舟把地道一封,无疑也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云惊墨想起他早上假惺惺的模样,忍不住冷笑。
“难怪阿虞说他不可信,这位楚太子,可真是把两面三刀玩得通透。”
温凌愤愤不平,“我们就算了,萧殷可是为了他命都不要了,他竟然就连萧殷都不管了。”
屋内,萧殷靠在床头,将温凌的话听得真切。
烛光下的脸苍白如纸,低垂的眉眼看不清颜色,垂在身侧的拳头,却不由自主地一再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