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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逃出了包围圈,身后的敌人叽哩哇啦地大叫大嚷。
上了岸,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背包在奔跑中早就丢了,只剩下武器还留着,子弹已经不多了。通讯器已经损坏,现在只能依靠记忆往1号目标前进,好在地图还在。
“锤子,要不要紧?”李思明问道。
“没啥,一颗流弹而已!”锤子满不在乎地道。
“我看应该再让流弹亲密按触一下,让左右各一个,这样叫啥?”狼眼陈援朝开玩笑道。
“叫‘对称美’!”何立功接过话道。
“哼,弹痕是男子汉的勋章,你们羡慕吧?”锤子摸了摸屁股。
大雾还没有散去,四人走走停停,他们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危险,只得集中十二分的注意力向前摸索着。四人又累又饿,水倒是不缺,刚才在河里倒是喝个饱。前面的路是沿着一个大峡谷的山间羊肠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吊桥,对面是一个被雾笼罩的村子,在雾中隐隐绰绰的,李思明可以听到有孩的哭声。
李思明决定冲过去。四人端着枪,快速从吊桥向前冲去,等冲过去一看,这个村只有几户人家,都围在桥头一个火堆上吃早饭。村民很显然被突然出现地“侵略者”惊呆了。手端着碗筷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思明等人,惊恐万状,连哭泣的孩都意识到情况不妙。一时停住了哭声。四个将这些村民赶到一边,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年轻男人大都去当兵去了吧。四人快速地吃了个饱,这些村民衣不蔽体。粮食也不多,吃得早饭里面明显夹杂着不出名称的东西。
按照我军战场纪律。要把黎笋当局与普通群众区别开来,普通老百姓地东西是不可随便拿的,国有财产是能搬回去就搬回去,特别是一些大型设备,不能搬回去就炸毁。李思明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值钱的东西。
“狼眼,你的手表借用一下!”李思明对着陈援朝道。
“你地呢。我这个进了水。已经不走了。”陈援朝道,他知道李思明的意思。
“少废话,以后我还你个新地。防水的!”李思明拎过他手腕上的手表,李思明自己倒是有个,是防水的高档货,但是他需要掌握时间。所以只有牺牲陈援朝的。
放下手表,四人立刻又上路了。这时雾散去了。四人吃饱了,体力也得到恢复,一路上心地避过敌人的散兵,朝着1号地前进,等与其他队员会合,常彪正为他又一次“丢下”队长,在做检讨。看到李思明四人安全地回来了,众人明显松了口气。
其他两个分队这两天也是不停地四处出击,将敌人搅得一团乱,但是敌人明显加强了围剿力度,连民兵都派上了。只是狼牙分散出击,让敌军摸不着头绪。不过敌人的弱越来越少,许志强和乔龙在手到会合地命令后,立刺赶到会合地。
“首长命令我们,可以撤回国了,通知我们在个天下午5时到达a地!”许志强道。队员们都很激动,终于可以回国了,要不是所处地位置是敌人后方,他们一定会欢呼起来。
“同志们,从参战以来,大家表现得都非常出色,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现在我们就要回国了,回到祖国的怀抱,但大家仍然要保持高度警惕,不要在最后阶段掉链子!”李思明对队员们道。他也很激动,终于可以回国了,高度紧张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狼牙特种部队目前的伤亡率他还可以接受,战争总是会有人倒下,但是在李思明的心中是有底线的。
“是!”队员愉快地应道,压抑着自己兴奋地心情。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残酷地战争正等着他们。
狼牙队员修整了一下,检查了一下装备,用不上的东西全丢弃,轻装回国。全队呈V字形行军队形,相互间拉开距离。利用先进的电台巧妙地避开了敌军防守的地。
此时已经是3月12日,西线我军各部队从三月六日下午开始,本着先炮兵后步兵,先负有第一线防御任务的部队,后纵深配置的部队和担任掩护部队,以及先配属部队,后本部队的原则,依次撤离战场。为确保顺利撤离,13军组织了交替掩护和炮兵掩护。以三十八师在外波河一线坚守阵地,掩护全军撤离:以一一五团、一一六团和边防十三团分别控制红河两岸从河口至坝洒、坝洒以北至龙博河各要,保障公路畅通和各舟桥渡场的安全,并掩护各舟桥渡场的撤收。同时,炮兵对外波河以南之敌阵地和重要目标,有计划地进行炮击,给敌人以杀伤和震撼。三月七日至八日,我炮兵又对尾随之敌先后进行了十三次射击,仅八日十四时十五分一次,即毙敌九十余人。
此时此刻,一种扬眉吐气的民族自豪感在队员们心中奔腾,李思明思潮起伏,感慨万千:我们在枪林弹雨中侥幸存话,在炮火有烟中艰难而行,那是因为我们的忠诚和热血,那一轮日薄西山的红日,分明是我们跳动的心脏。离开硝烟弥漫的战场,就要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重新喝上祖国甘甜的水,李思明有些迫不及待了。
“臭美!”陈援朝看到常彪时不时拿出老婆的照片边走边看。心里哨有羡慕。
“羡慕吧,有本事,你也拿出一张显摆显摆?”常彪得意地打趣道。“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幸福!你一个未婚毛孩不懂。”
“住嘴,保持安静!”李思明回头严厉地道。陈援朝嘴里嘟哝着,冲着常彪比划了个不屑一顾地手势。
“队长,有情况!”通讯兵刘国庆报告。
“什么情况?”李思明问道。
“刚才听到我军XXX团X营在用明语向上级呼救。他们昨晚完成阻击任务,替换回国。结果半夜迷了路,没有向北走,反而向南走了十几公里,黎明被敌军发现,正处于围攻中。几个报务员全部牺牲,营长、教导员牺牲,副营长负伤后放弃指挥。现在是一个连长在组织。和上级联系不上。”
“真***乱套!”队长骂了一句:“测向测一下位置,其他组看能不能搞清围攻他的敌军兵力,淮备向上级报告。”
经过侦察,被围部队在狼牙部队西南方不到一公里地地方,使用的却是3瓦报话机,也就是根据这种通讯距离5公里的设备。能听到他呼救的友军就只有狼牙部队了。而围攻他地敌军最多也就是一个营级单位,吃他不下。正在联系其他敌军。
“立即上报军指,同时对敌军施放同频干扰!”李思明脸色变得铁青,队员们也都沉默不语。
军指内,当阎军长收到狼牙的电报之后,他立刻变了脸色。
“快,立即调查哪支部队失散,真是乱弹琴!”阎军长慌张地命令道。
“首长,根牙部队怎么办,让他们去冲一冲吗?”有参谋建议道。
“不,绝对不能!狼牙部队人数太少,不能更这样地损失!”阎军长斩钉载铁道。
“首长,首长!帮我们一下吧!营长牺牲了,副营长不中用了,我们谁也联系不上,军心散了,各打各的,收拢不起来了,将近三百条性命呀!首长,求求你了!”对方哭喊着求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思明进退两难,虽然收到了军指要他立刻离开的命今,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友遇难不管,对不起良心。队员们都看着在原地转圈的李思明,这是李思明一生中最艰难的选择,他选择的是战斗,也是死亡之路。
“越军是包围了他们,就那儿兵力肯定只是在他们北面阻击,我们摸到敌人背后突然发起进攻,敌人一定慌乱,被围部队士气会大增,南北夹击,打开个口子并不难,上十分钟,冲出多少算多少,没时间了,投票表决吧!”李思明道。空气中有一丝凝固地味道。
“万一要是冲不进去,我们也可能反被包围了!”许志强担忧道。
“这也有可能,大家全凭自愿,不让大家为难,我发誓:我可以保证不同意地同志决不会更到不公正待遇!”李思明道。他知道自己对队员们很不公平,因为对于队员们,他们的任务巳经完成了,而现在自己却要他们再一次冒更大的危险,自己就是刽子手。
“……”队员们一阵沉默,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权利与义务,责任与荣耀,总是一一对应的。我们的战士在出生入死为国尽忠地义务之后、享有生的权利:在履行一个战士地责任之后,应当事受鲜花和掌声礼赞。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没有谁比谁更应该尽忠。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拒绝。
“我同意队长的决定,既然战争还在继续,我们的战友还在流血,我们狼牙就不应该停止战斗。我不想将来有人指着我的脊梁:“看吧那就是狼牙部队的,他们在关键时刻见死不救,凭什么获得军功章!”许志强首先表态。
“从出国那天起,我就没打算全身而退,既然上天安排我们还有这么最后一战,哪怕被最后一场战争的最后一颗子弹打死,身为一个8年的老兵,我也不会退缩。”乔龙握紧了拳头,沉声道。
“那么多废话干嘛,队长去哪,我就去哪!”常彪又掏出老婆的照片再看可能是最后一眼,正准备表态,刀抢先道,那表情酷酷地,这是他在出国期间少数主动发言之一。
队员们纷纷表示愿意解救被围友军。李思明很感动,他知道自己的个人决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队员们的主观判断。在军指命令他带队立刻离开的情况下,他没有权利让队员们做更多的事情。
李思明看着胡清河和陈文书。
“李队长,我不是你的兵,你无权命令我回国。除了你们狼牙队员,我们边防团也不是孬种!”胡清河抢先道。
“我也是!不能站着回国,那就让我躺着回国!”陈文书手钢枪,和胡清河站在一起,幼稚的脸上透着坚毅和不容置疑的表情。
李思明站起身来,跳上一高处,猛吸一口气大喊一声:“白狼,军旗打出来!”
“是!”许志强将军旗从背包里取出来,砍了一根竹子将军旗竖起来。
那鲜红的军旗在风中向着祖国的方向飞舞,仿佛想不安分地向北方挣脱而出。红灿灿的军旗映红了队员们的脸,映红了那巍峨的群山,血红的残阳,更如血管里的热血。
“敬礼!”李思明和队员向着军旗庄严地举起了方手,热血在血管中沸腾,想要奔涌而出。
“全体都有,向后转!目标:西南方。全速前进!”李思明摁住心中的躁动,右手大力一挥。
三十八位狼牙壮士和两位编外队员向目标勇猛地呼啸而去。
PS:此段取材于某电侦部队的最后一战,是一次成功的解救行动。另外,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被围事件发生在东线战区。但是我要的是,那些战斗到弹尽粮绝的PLA士兵应当得到我们后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