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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安哪里敢受孔子的一拜,连忙也躬身一揖,把身躯弯得比孔丘还低,说道:“夫子千万不可如此,晚辈与夫子相差何止千里万里,刚才一番谬言,请夫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让孔子不要把刚才的话记在心里,这确是徐子安的心里话,因为刚才他所说的已经透出了唯物主义辩证的理论——任何事物都没有绝对的,都是视情况而定的。但如果这种观点影响了孔子,那他就不会成为历史上的那个孔子了,他的理论基石也就松动了,徐子安是怕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使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半途夭折。
孔丘呵呵一笑,说道:“李壮士太过谦了,壮士有如此见识,若能货与君王,必能兴国安邦,不如你与我们同行,前往魏国如何?”
徐子安搔了搔头,心中十分为难,他心里确是想跟随着孔丘,能在这样的圣人身边时刻听到他的教诲,实在是非常有诱惑力,但是自己目前的处境又让徐子安为难,自己到处乱跑,若是被人认出是徐子安,那就会连累赵奢将军。
于是徐子安只好忍痛说道:“多谢夫子一番美意,但是我已经决定返回故居了,恕我不能侍奉在夫子身边了。”
孔丘脸上透出浓浓的失望之意,说道:“好吧,人各有志,跟着我确实要受许多的苦楚。那就后会有期吧。”
说完,孔子一挥手,转身走了,身后的弟子们也紧紧跟上。
徐子安看着孔子那消瘦的背影,忽然心中一酸,忙奔回马边,牵着马儿赶到孔丘身边,说道:“晚辈不能侍奉老夫子,请夫子收下这匹马,略以代步。”说完又把包裹之中的十镒黄金递给了颜回。
孔子也不说话,只是双手一拱,继续向前走去,口中唱道:“大道啊,大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凤凰啊,凤凰,跟在你身后的鸾鸟越来越少。。。。。。”沧桑悲凉的歌声在河面上合着风声越飘越远,一位孤独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他心中的理想。
直到一群人从眼前消失了,徐子安这才收回目光,背起包袱,继续向鬼谷前进,虽然没有了马匹,但这里距离鬼谷已经不远,也就一天一夜的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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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熟悉的山岭,翻过熟悉的山峰,鬼谷终于到了,徐子安彷佛一个游子回到母亲的怀里一样,既感兴奋,又有一种安全感,在这里,老师鬼谷子的循循教诲彷佛就在耳边,师兄弟们的嘻嘻打闹彷佛就在昨日。
徐子安蹑手蹑脚的来到石壁洞外,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中一凉,只见洞中四壁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平日里鬼谷子上课的石板也是落满灰尘。
徐子安连忙冲进洞内,却不见一人,鬼谷子的房间里也空空如也,只是在老师平日里著书的石桌上,放着一片竹简。
徐子安连忙拿起竹简,只见上面是老师的刀笔,上书“子安我徒,阔别有日,欲寻为师,便往大梁。”
原来老师已经去了魏国大梁了,徐子安心中这才微定,早知道老师去了魏国,自己就和孔子一道去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只要能见到老师,走再多的冤枉路徐子安也不在乎。
于是徐子安把洞内里外全打扫了一遍,使之焕然如新,这才又拿起包袱出得谷来。
鬼谷距离魏国大梁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却要翻过太行山,不过好在徐子安在随翟填打猎之时,翻山越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加上手中的逐月弓沿途猎取鸟兽作为食物,所以也没有受什么苦,而徐子安知道老师在大梁,心中也不着急了,走走歇歇,身上的伤也在慢慢恢复。
一座太行山,徐子安足足爬了二十多天才算出了山,这二十多天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过,徐子安也乐得自在,在打猎之余,按照李牧教给自己的使剑窍门,每天练上一番,自觉剑术的又上了一个台阶,一剑劈去,断木之声已经几乎听不见了。
同时,徐子安也也时常抽空翻阅扁鹊给他的医书,虽然医书之中的文字晦涩难懂,但对于草药等方面的描述,他还是看的懂的,加上大别山中的草药甚多,徐子安正好一边看书,一边对照着各种草药,偶尔还把一些无毒的草药采来咀嚼,以对其效用更为熟悉。
边赶路边练剑,休息时就看书,所以在这山中的十几天里,徐子安也并不觉得寂寞。
这天,前面出现一个小村,远远望去,村中宁静安详,炊烟袅袅,鸡犬相闻,徐子安已经吃了很多天的兽肉,此时也想到村中买来一些面食和食盐,于是他便径直向村中走去。
刚走到村口,忽然看见前面吹吹打打的走来一群村民,前面的村民用朱红色的竹竿挂着剥洗干净的鸡,鱼和猪,浩浩荡荡的从村口走出,然后拐弯向东。
徐子安一看就知道,这是前往祭祀的队伍,以前翟家村的祭祀徐子安也曾参加过,一般都是用鸡,鱼和猪作为祭祀三牲,象征着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和地上跑的。
一般村子的祭祀能用上这三牲已经说明其比较富裕了,贫穷的村庄是不能用猪来祭祀的,但是即使十分富裕的村庄也不允许用牛,因为用牛祭祀只能是诸侯和天子,老百姓是没有这个特权的。
徐子安正要进村的时候,忽然见到祭祀队伍的后面,几个人竟然用竹竿抬着一位少女,少女身穿红色长裙,盘膝坐在竹竿之上,面容虽然娇好,但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徐子安心中一惊,看着样子,难道这个少女也是被作为祭祀的牺牲了,但是据徐子安在翟家村所知,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用活人祭祀的风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徐子安不敢鲁莽,拉住跟在后面的一位年轻人问道:“这位老哥,这个女子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徐子安一下,见他身躯十分强壮,于是说道:“这位壮士,看来你不是邺郡人啊。”
徐子安点头道:“不错,我是上党郡人。”
年轻人笑道:“哦,这就难怪了,我们邺郡有十个村落,邺郡的东北有一条河,叫做漳水,我们邺郡平日里灌溉都是取自漳水之水,但是这河中却潜着一头蛟龙,每每出来伤人,使我们无法取水灌溉,所以我们十个村落每个月就要向蛟龙供奉一次三牲,但是这些年来蛟龙仍然伤人,据祝巫所说,龙神是嫌三牲不够鲜美,要以未嫁之女供奉方能见效,我们十个村子每一个月便轮流供奉三牲和一名女子,今月轮到我们麦里村了,你看看那个哭丧着脸的就是今年供奉女子的父亲。”说着笑着指了指身后一名泪流满面的老者。
徐子安只是问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却罗嗦了这么多,不过这也让徐子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徐子安实在觉得好笑,这不是西门豹治邺那段故事的翻版嘛,愚昧的村民误信神婆神汉的胡言乱语,把女子当作祭祀用的牺牲献给什么鬼神,自己现在正好可以充当一次西门豹的角色,救下无辜的少女。
就在这时,那位老者忽然用手指着年轻人的脸骂道:“乐羊,亏你还笑得出,你的订婚之妻、我的女儿就要被蛟龙吃了,你却一点都不伤心,你还算是人吗?当初算我看错了你。”
年轻人哈哈一笑,也不去理睬老者的辱骂,双手揣到袖里,一摇一晃的向前面走去。
徐子安觉得“乐羊”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但至于是在哪里听到过,就不清楚了,只觉得这个年轻人生性轻浮,薄情寡意,当下也不再和他言语,跟着祭祀的队伍向河边走去。
走了没有几里,前面出现一条河流,河流并不宽,只有大约一里宽,水流也不十分湍急,河边筑起一道矮坝,堤坝的一处被开出一个缺口,水流被引进堤坝,顺着一道沟渠流入河边的田地中。
众人在堤坝上摆起了几个香案,把祭祀的鸡、鱼和猪摆在香案之上,而那名少女也被摆在左边的长案之上。
一名身穿花花绿绿的长袍的男子,持着一根金色权杖,站在香案之前,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口中唱道:“龙神啊龙神,我用鲜美的肉豕供奉与你,乞求你勿再伤害我等,我用纯洁的处子供奉与你,乞求你保佑风调雨顺。。。。。。”
徐子安心想:这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祝巫吧,据科考队的李教授所讲,在战国时期,每个村子都有祝巫,祝巫的地位也很高,很多村子的村长或里长本身就是祝巫,而国家也有专管祭祀的官员,比如奉常,与太史和太医等都高居卿位,甚至国家很多的政事都会参考这些人的意见,当然,奉常的意见往往是假托神灵来影响君主的。
约莫快到正午时分了,祝巫这才唱完舞罢,这时,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匕首,向少女走去,徐子安心中一紧,右手握住颠影宝剑,时刻准备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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