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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徐子安便带孙伯灵出外打猎,战国时期,几乎人人会射箭,孙伯灵箭法也是十分高超,没一会,二人便打到不少猎物,这时徐子安指着远处树林内的一处黑影叫道:“是熊,孙师弟,快射。”
孙伯灵忙一箭射去,忽然从箭去的方向传来一个人的惨叫之声,孙伯灵一惊,忙和徐子安跑到跟前,只见张仪躺在地上,胸口插着孙伯灵射出的羽箭,鲜血流了一地,眼看是活不了了,孙伯灵惊的手足无措,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刚刚拜师,便把师兄失手射死。
这时却听见徐子安在一边哈哈大笑,孙伯灵诧异的望向徐子安,只听见他笑道:“张仪啊张仪,你与我争师父之宠,今天我终于借孙伯灵之手将你除去,哈哈哈。”
孙伯灵气愤得险些昏厥,对徐子安吼道:“徐师兄,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无仁之辈,我孙伯灵被你害苦了啊。”说着就要上前拼命,可是孙伯灵哪里是徐子安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徐子安制服,徐子安一边将孙伯灵押往鬼谷,一边阴笑着对孙伯灵说道:“我今天就是要借你的手杀掉张仪,然后再让师父以弑兄之罪杀掉你,嘿嘿,你认命吧。”
孙伯灵心中一阵气苦,几次险些昏将过去。
孙伯灵被押到鬼谷子和苏秦的面前,徐子安将其杀害张仪的事情禀告二人,苏秦气得暴跳如雷,对着孙伯灵就是一阵好打,孙伯灵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但又有口难辩。
徐子安说道:“孙伯灵杀我师兄,一命换一命,我要替涨师兄报仇雪恨。”说着便向孙伯灵举起短剑。
孙伯灵抬头向着天空大喊道:“想不到我孙伯灵竟会遭小人陷害,死于此地啊。”闭上了双眼。
剑没有落下,四周却传来几人哈哈的大笑声,孙伯灵莫名得睁开双眼望去,只见张仪笑着蹲在自己面前,胸口还插着那只羽箭,说道:“小师弟,你把我射死了,我找你偿命来了,哈哈。”
一边苏秦笑着把张仪推到一边,把孙伯灵扶起说道:“师弟受惊了,这是我们几个人演的一场戏,不是戏耍于你,乃是师父知道你宅心仁厚,故意历练与你。”
鬼谷子抚须说道:“伯灵啊,经此一事,我要你知道,世人心多险恶,不可轻易相信他人,我本算到你日后因人陷害而受剜膝的‘膑’刑,终身凄苦,但你经过此事必然有所醒悟,不过我还是把你的名字改为孙膑,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轻易信人必会受到比‘膑’刑还要严酷百倍的刑罚。”
徐子安在一边说道:“老师对你可谓良苦用心,还不谢恩。”
孙膑忙跪下道:“谢老师教诲之恩,谢老师更名之恩。”
后来,这段典故便被以成语“矫言劝射”为后世所流传,意思是轻信别人的话容易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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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鬼谷子在鬼谷石壁下出了一道论辨题给五个徒弟,题目是“如何平天下”
作为大师兄的苏秦首先说道:“天下为何,天下即是万民之天下,万民心之所向便是天下之正道,百姓之心无外衣食住行,是为富民,民富则国强,国强方能平天下,然而此理古往今来之人不知者甚寡,那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非其所不欲,乃其所不能也,主贤而臣鄙,主鄙而臣贤,主慧而臣愚,主愚而臣慧,主廉而臣婪,主婪而臣廉,不尽如人意也,故平天下重在礼、教。礼者端其行,教者慧其智,则主臣皆贤、皆惠、皆廉。”
庞绢在一旁连连点头道:“大师兄此言有理。”
二师兄张仪哈哈笑道:“师兄此言将礼、教置于高位,和孔丘之言如出一辙了,楚国、齐国昔日何其富足,贩夫走卒皆能穿丝戴绸,但齐楚怎能与秦相比,弟窃以为,平天下重在治,而治重在律,军有军律,士卒无不用死,民有民律,百姓无不勤劳。是以秦能以举国之力而威迫东方诸国,此律之功也。”
孙膑说道:“二师兄所言极是。”
但是徐子安心中有着华夏几千年的历史,知道民富裕到宋朝的程度还是被辽、金、蒙古所欺凌,法律严格到秦的地步,还是被项羽刘邦所推翻,这两种看来都不行,在这几个月鬼谷子的悉心教导之下,徐子安对历代王朝的兴衰又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其中的得失自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于是说道:“我认为平天下重在一个‘和’字,大师兄二师兄所言正是一个‘和’,富民乃是官民之‘和’,重律乃是国家之‘和’,但是要想平天下这还远远不够,
一要‘和’天地,二要‘和’君臣,三要‘和’军队,四要‘和’官民,五要‘和’百姓,天地之‘和’志在找出世间万物的规律,并顺应这些规律;君臣之‘和’志在齐心治理国家;军队之‘和’志在团结对敌;官民之‘和’志在均平利益;百姓之‘和’志在平稳社会,此谓五‘和’也。”
徐子安环视了一下大家,见鬼谷子抚须赞许的看着自己,四位师兄的也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师兄师弟皆各有所长,苏秦师兄善于合纵连横,张仪师兄善于离间同盟,庞绢师弟善于使人无戒心,孙膑师弟善于谋兵韬略,我五人‘和’则可以勘平乱世,‘分’则生灵涂炭,必为他人所趁。”
鬼谷子对众人说道:“子安所言不错,你等皆能者,要想平乱世,必须‘和’,从明天起,你们就去练习爬山。”
包括徐子安在内的五个师兄弟同时莫名奇妙的“啊”了一声。
鬼谷子从洞内取出一根长绳,对五人说道:“你们将绳索系在腰间,一起攀爬石壁,期间必须同心协力,否则一人坠落则五人一起坠落。”
从此,每天清早,五个人便象一个绳子上的五个蚂蚱一般,被绳索穿在一起,在石壁上爬上爬下,张仪骂徐子安道:“看看,都是你的‘和’闹的,现在我们天天‘和’在一起当蚂蚱,你就当蚂蚱头吧,在前面给师兄师弟们开路去吧。”
不过笑骂归笑骂,五人还是在这日复一日的攀岩中慢慢磨合,配合逐渐默契,人人也都习惯了视对方的性命如同自己的性命一般爱护,他们或许不知道,他们五人这种生死与共感情,将伴随他们一生,一起出生入死,终生不忘。
他们五人在石壁上攀岩的典故也被以成语“五和相协”为后世所传颂,意思是培养人团结互助的一起克服困难的精神。
不过五人这样整天爬上爬下,衣服每隔几天便被灌木树枝撕扯的破烂不堪,这下可苦了兰儿,每过几天兰儿就要给这五个活宝缝纫衣服,烂得不能缝的时候,就得由兰儿再重新缝制,苏秦和孙膑颇为不好意思,于是经常一起出山帮兰儿做农活,张仪庞绢虽然有些懒,但还是被二人拉着去兰儿家挑水打扫修葺房屋,而徐子安则每天多打猎物贴补兰儿的生活家用,五个壮劳力的加入,使兰儿家反倒过的比以前还要富足,兰儿对五个师兄的便以哥哥相称,而五人也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般疼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