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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他们废话,浪费气力!”红衣女子斥责道,虽然她越战越险,却毫无惧意,手中的长剑,来回穿梭,把笼罩周身的攻击全数弹开。
灰衣丹师操控火元素元力,消耗比其他人大,又战几合,后背被杨后的竹竿挑到,登时翻了个筋斗,跌倒在地:“哎呦!疼死我了!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们来自松水安家!”
“松水安家?”夜鸣重复了一句,喊道:“都给我住手!”
听得命令,风雷宗的众人顿时收了兵刃,退后开来,但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两人困在中间。红衣女子与灰衣丹师背对背伫立着,分毫不敢放松警惕,那丹师揉着自己的后背,笑道:“哼哼!知道怕了吧!爷爷我可是大有来头,识相的就赶紧道歉,然后滚蛋!”
夜鸣走向前来,站到两人近前,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你刚才说,你来自哪里?”
“松水安家!而且我也是松水医师协会非常倚重的……”灰衣丹师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夜鸣抬手打断。夜鸣冷笑一声,道:“你也是安家的?那就好说了!”灰衣丹师只以为对方听闻松水安家和医师协会的大名,对自己另眼相看,不敢再怠慢,他正要准备狐假虎威一番,却没料到夜鸣竟突然暴起,手成剑决,闪电般点在了他胸前的膻中穴,登时令他气乱元散,向后跌出,两个风雷宗弟子一左右趁机将之擒住;夜鸣一击得手,顺势去拿红衣女子,而后者虽然横剑格挡,却失了先机,又因距离太近,只出了一招半式,就被扣住了手腕,剑丢人伤。她怒斥一声:“卑鄙小人!以多欺寡,还出手偷袭,真不要脸!枉为武者!”
“谁让你们是安家的人呢!”夜鸣手指连点,封了红衣女子的经脉,笑道:“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又怪得了谁?”
膻中穴是人体的大穴,被击中后,重则昏迷死亡,轻则气乱无力。灰衣丹师凭着自己对医理的了解,顺气调息了良久,才恢复气力说话:“你们放了红竹,要杀要剐对我柳均来!”他虽然口中喊得豪迈,但心脏的狂跳和颤抖的身体,还有眸中的躲闪,表明了他并非英勇无畏,而是怕得要死。夜鸣瞄了他一眼,现出不屑的神情:“哦?有骨气,你叫柳均是吧!我就满足你!来人哪,把他手脚砍了!”
“嗳?什么……啊?”柳均登时吓得魂飞天外,面无人色,连忙求饶:“大大大…大哥…我我我错了!我就说说而已!大哥不要!”六七个人一拥而上,有的拽着腿脚,有的扯着手臂,把他像个待宰的羔羊般悬空拉起,另有四个青衣男子手举寒光闪闪的长刀分列旁边,只待一声令下,便挥刀砍落。
红竹怒目而视,比起柳均要有气节的多,她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从未谋过面,为何一见我们就刀剑相加!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夜鸣也不答话,只是淡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原因了!”他足尖轻点剑柄,用巧劲将之弹入手中。夜鸣挥舞了两下,发出“呜呜”的声响,夸赞道:“其利破风!好剑好剑!”然后,他将剑一横,架在了红竹的脖子上,运足元力,一气呵出,叫道:“承风!你们安家的红竹和柳均在我手里,给你十息的时间,你若是不现身,休要怪我无情,辣手摧花了!”声音中夹带着浑厚的元力,直冲云霄,震得整个山林数里之内,尽皆清晰可闻!
“承风?安宇?”柳均顿时怔了一下,又呼天呛地起来:“大哥…其实…其实我与安家根本毫无关系!安宇惹了你们,你们去找他算账,一人做事一人当,完全与我无关啊!我我…我与安宇只见过一面…你砍了我也没有用啊!”嘴中呼喊着,柳均心中却在怒骂:“你爷爷的臭安宇,你个混蛋王八蛋,自从碰上你就没遇到过好事儿……”他把安宇从头至尾,从祖上十八辈到后世十八辈,通通骂了个遍。红竹亦是现出惊异之色,没想到自己两人受到莫名其妙的攻击,竟然是因为安宇,不过,也正因为涉及到了安宇,红竹悬着的心反而平稳了下来。在红竹的心中,安宇虽然修为比自己还低,但他的能力与胆识,却远远超越了天下间所有的男人,不管遇到多危险,多困难的局面,他都能够出人意料的解决。
其实,在安宇离开安家十多天后,安礼、李管家等不见有任何消息传回,于是数次派出探子,但也无一归来,让他们意识到松北镇这边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柳均前日从丹房“出关”之后,了解到了这种情况,便约了红竹青竹等,一起向松北镇行来,怎料途中惊变,连连遇袭,不但与青竹她们几人分开,更是与红竹一起陷入被擒的险境。
安宇担心向昭三人,脑海中只思索着如何把她们送离这块危险之地,因而没有发现突然闯入的两人是红竹和柳均。他趁着风雷宗众人与两人争斗的时机,现出身形,去到向昭三女的藏身处,领着她们从石后的空隙,缓缓远离此地,但是,行不过百米,夜鸣混合了深厚元力的声音便蓦然响起。安宇顿时全身剧震,止住了脚步,脸上带着懊恼之色,暗道:“怪不得感觉刚才那两人似乎有些熟悉…竟然…竟然是柳大哥和红竹!”
“昭姐姐,你们三个继续往南行,只走山林,千万不可走大路,到达松水城后,去安家,会有人接待你们的!”安宇安排道。向昭面色黯然,她知道红竹与柳均二人是安宇的朋友,她亦知道凭安宇的性格,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选择回去营救他们,因而,她只是轻咬着嘴唇,奋力地点了点头,心想:“我实力低微,能够为夫君做的,就是不要给他再添麻烦!”向昭美眸深情地望着安宇,双手也紧紧地握住了后者的手臂,叮嘱道:“夫君,万事小心!我会在家里等你安全回来!”她没有说“安家”,而是无意间用出了一个单字“家”,可见她早已把自己带入了“安家媳妇”的角色,得一美人心如此,夫复何求!
为了不暴露向昭三人的位置,安宇绕了个圈,从另外一个方向快速朝着风雷宗众人那边奔走而去。“安宇!你不想救你们安家的人了么?”夜鸣又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手中的这两人,一个名叫柳均,一个名叫红竹,却不是与安宇同姓,想必在安家,这两人必不是什么重要核心人物,能不能逼得对方自投罗网,实在没有多少把握,但至少,一名丹师对家族来说,也算是个有份量的人物,值得一试。夜鸣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高声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能听到我说话!我数到三,这个叫柳均的,你们安家的丹师大人,就会被大刀砍成数块,而这个叫红竹的美女,也会人头落地,我本与他们两人无冤无仇,只要你出来,我可以放他俩离去!”
“少爷,你不要听他的……”
红竹刚开口,夜鸣便点了她的哑穴,不过后者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他暗笑道:“原来安宇是松水安家的少爷,既然今日结下了仇,而且又有过人的天赋,若他成长起来,必然十分棘手,一定以今日除掉他!”
柳均身体悬空,仰面朝天,他瞥到四周寒光闪闪的刀刃,联想到自己几秒钟之后可能断手断脚,惨死当场,不禁吓得面如土色,不断哀嚎着:“大哥,我与安家没有半点关系啊,冤枉啊,我根本不是安家的丹师!安宇,你个混蛋,你快滚出来,你快帮我解释一下!”
“一!”夜鸣冷声数道。
“安宇!你个王八蛋,你在哪儿,他开始倒数了!被砍的人不是你,天杀的……”柳均试图挣扎,倒四肢被数人锁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二!”
“二啦二啦二啦!哎呦…安宇你他娘的在哪儿啊…你见死不救啊!冤枉啊……”柳均呼喊着,全身已如筛糠。
“三!”夜鸣冷啸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手中长剑悍然用力,同时,举刀准备着的刽子手也向着柳均的身体猛然劈下。柳均喊嚎一声:“啊!不要……”登时魂飞天外,裤裆间稀稀拉拉湿了一片。
在剑刃划破红竹的玉颈,露出一道血线,长刀带起的劲风呜呜作响的间不容发之机,一声厉啸传来:“住手!”接着安宇的飒爽身姿便如奔行的猎豹一般,震撼地冲入了风雷宗众人的面前,红竹与柳均也幸得保命。
现场一度陷入了沉寂,但听柳均骂骂咧咧地叨念着:“安宇…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早就在了是不是?你…你你…我一定会报复你的!”生命拿捏在别人的手中,生死只是一线,任谁也会惊惧万分。
“我就在这里,你放了柳大哥和红竹吧!”安宇顶天立地的站在中间,好似面对的只有一个夜鸣,风雷宗的其他人都不存在那般。
“啊哈?”杨后夸张地大叫一声,用衣袖使劲揉了揉眼睛,惊问道:“二脉后期?嗳嗳,是我眼睛瞎了么?”他扯了扯旁的一人,分享着自己的所见,但旁边那人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们这几个人都是后来才加入追捕的,并没有参与围困安宇的行动,因而不识安宇。
夜鸣斜了杨后一眼,他从后者的惊讶中看到了深深的讽刺,但此刻显然不是内讧的时候,他压下心中的闷气,望向安宇,冷笑道:“你束手就擒,我自然会将他们两人放了!”安宇皱了皱眉头,想到自己若是被缚,就算对方出尔反尔,自己也无能为力了,随即,他拒绝道:“你先放了他们两个!我……”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么?”说着,夜鸣把手中长剑轻轻一带,红竹的玉颈登时出现一道血线,接着血流四溢,与胸口红色的衣服融为一体,他笑道:“你再哆嗦,我现在就杀了她!”
“住手!”安宇喝止道,他向前走了几步,经过柳均身前时,对他眨了两下左眼,道:“好!夜鸣,你要言而有信,缚住我之后,便立刻放了红竹和柳均!”
“那是自然!”夜鸣道,他对手下使个眼色,柳均旁边拿刀的风雷宗弟子迅速一左一右,擒下了安宇。只几个呼吸的工夫,安宇便被晶针封了穴脉,双手也被结实的兽筋缚在身后,全然无法挣脱。
“现在我被缚住了,遵守你的诺言,放了他们两人吧!”安宇淡然道,眉宇间英气勃发,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大将之风。柳均此刻还被两人刀架着脖子,两股战战,他望着安宇果真束手就擒,道:“安宇,你这个混蛋,算你够意思,我就原谅你了!”然后他又转向夜鸣:“嗳!快把我和红竹放了!”
柳均扭动着肩膀就要挣脱,却突然惨叫一声:“哎呦,疼死我了!你们这是要干吗?还不放手,你们……”擒着他的两人手臂用力,长刀也逼紧了几分,直接在柳均的脖颈上割出两条血印,吓得后者当即老实了下来,切切问道:“那那…大哥…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们了?”
夜鸣扫了柳均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鄙视之意,冷笑道:“哼哼,你说呢?”
听到对方的说话,柳均谄笑的脸骤然僵住,然后缓缓变成了惊惧,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破口大骂道:“你个无耻混蛋,言而无信的小人!我次奥你十八辈祖宗,你他妈生儿了没有……呸,你他妈断子绝孙!你竟敢耍你爷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红竹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她望着被缚的安宇,虽然心里面异常担心,却亦有相当的信心,因而表情看起来颇为平静。
夜鸣被柳均骂得狗血淋头,怒气暗生,他冷声喝道:“杀了他们两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