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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光初起,金陵城的少女们便开始往东城出发。许多名门闺秀衣着华丽,随丛成群,形动处无不引百姓回眸。
逍遥待芸和张巧儿、望桃三人出门。一路上待芸不停地嘱咐张巧儿,"这画只是权宜之计,若你能被选上,进宫后必要第一时间学习一样本领。不管是跳舞也好唱歌也罢,总之你一定要学会,否则你我都是欺君之罪。虽然这些日子我也教你识了些字,但你毕竟与那些打小就在诗书里长大的小姐们还差许多,千万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张巧儿连连点头,"谢谢姐姐,我记住了。"
待芸又向望桃,"你也是一样的,没选上也就罢了,若是选上一定要记住我刚才与巧儿所说的。你们二人一路也要相互照应才好。"
望桃笑道:"小姐要做算命先生吗,怎么将我和巧儿姐的命运都想好了。"
"算什么命啊,我是为了你们好。"
"我知道,呵呵。放心,我肯定不会被选上的!"望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多时,三人来到东城门外。此时城外竹林间已设望天营,地方高官和一位宫中太监已端坐在席,两边士兵守卫数十百人。
待芸来到这里,心中难以隐忍的伤痛再次袭来。这片竹林,就是她与萧憬永别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她才清醒地知道,萧憬在她心中的地位已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纵然他已经离去!
还来不及伤感,便听一管事高喊道,"请十四至十七岁的小姐们按顺序向各位大人展示你们的才艺。就从,这里开始。各位小姐展示过后,若是大人选上的,可到后面记录姓名与出身。七至十三岁的小姐们直接到左边接受挑选。"
这时,那位宫中太监道:"金陵所有的女子可都来了?若是有抗旨不来的必严惩,举报者还可获白银百两。"
旁边的地方高官王太常道,"林公公放心,在我的地面上谁敢不来,那必定是严加处置的。"
"平民村姑的不来也罢,但凡父辈或祖上有一官半职或曾有一官半职的,可是一个也不能少!"
"自然,自然!想着也没人敢不来。"王太常知道这位林公公可是太监总管林尽忠的干儿子,所以丝毫是不敢怠慢。
"嗯,这就好。开始吧。"
说话间第一个的女子已上前来。但见得一身红衣,甚是娇***动着跳了一支惊鸿舞。
"嗯,不错。人美,舞艳!妙!好!"林公公不由得拍手叫好,一点头,"进。"
那女子连忙谢着往后边去记名。
这个惊艳的开场让后面的姑娘们心中添了不少堵,好在接下来连着"出"了五位,才让后面的人有了些许希望。
又"出"了一个绣花的。接着,便是张巧儿出场。
她十分紧张,尽管逍遥待芸已多方安慰。
盈盈至前,林公公见她一身清纯长裙、发髻简洁而不失端庄,长得乖巧还有腼腆之色。但眉目间又有些粗俗,便开口问,"这位姑娘,请问你祖上是什么官职?"
张巧儿生怕被笑话,忙道:"回大人,民女祖父曾为员外郎。"
林公公问,"你祖上是员外郎,那你父亲呢?他叫什么名字?"
张巧儿只好低头道:"家父曾为金陵长史..."
"哦,原来是长史大人张同之女啊!果然是大家闺秀!"
张巧儿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王太常给抢走了。原本张同已被罢官,这王太常插上一句,正好救了巧儿一次。
林公公这才问:"你有何擅长之作啊?"
张巧儿盈盈一礼后,展开了画卷。
"啊!!"众人及张巧儿自己都惊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