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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组织聚会工藤新一提前退场,很多组织成员都没与他见过面,就算是见过面的工藤新一对他们印象也不深。
这样敷衍的交流明显是让人不满意的。
工藤新一在公馆待了几天,自然而然就收到了又一份邀请函。
这次是单独请他的,甚至公馆其他人都没有收到邀请函。
邀请他的人是组织很多年的成员了,虽然资历和路西法比起来还是没有可比性,但是在组织上也是有身份的。
工藤新一拿到邀请函,只是敷衍的看了一眼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利未安森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邀请函,又抬眼望向工藤新一。
他原本以为工藤新一会像之前一样回绝邀请,没想到顺口就答应下来了。
利未安森思考几秒:“要不然我......”
工藤新一直接从沙发上起身直接走向大门,路过利未安森时将他手里的邀请函拿走,随后一声不响的离开公馆。
利未安森垂眸看了看空空的手指,眨眨眼睛,随后算是自嘲的笑了笑。
得了,他又做了多余的事。
工藤新一前脚刚走出公馆,路西法就从办公室出来,他穿着一套正规名牌西装,肩上还披着一件黑大衣,左手还整理着右手手腕的手表。
利未安森看着他这一身行头,立刻跟上去问:“组织那边有什么情况了?”
“开个会,费雷斯那个蠢货惹的事我还要收拾烂摊子。”路西法整理好手表随口问了一句,“工藤新一干什么去了?”
利未安森嘴角一撇,耸肩:“亚伯罕的邀请函。”
路西法脚步没停径直朝大门走去,平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你现在去给我调查一下当时指挥狙击手还有在高楼底下布置炸弹的是哪个蠢货,揪出来。”
利未安森点头,跟上他的脚步;“好的,找到之后我怎么处置?”
路西法:“先确认身份,再想个最符合他身份的死法。”
说完,路西法抬脚坐进车子里,利未安森停住脚步看着他的车子跟随着工藤新一的车子疾驰而去。
对于费雷斯的事,路西法一开始确实没想要他的命,甚至还想再把他收回公馆,所以一开始他会打电话给工藤新一,试图让工藤新一把费雷斯拉回来,但此招完全不奏效了。
得知组织上已经有人提前布置了费雷斯的死局,路西法只好让利未安森将狙击手替换下来最后一搏配合工藤新一尽力留住费雷斯的命。
至于最后的结局,用路西法的话评价就是,蠢货自断活路。
即使费雷斯已经死了,但是公馆人人自知这是有人提前谋划好的,不然费雷斯不可能死的那么顺利,甚至提前在他坠楼的地方布置了炸弹。
即使路西法在撒旦组织boSS手底下工作,但是几乎组织有眼力劲的都清楚的知道,撒旦组织是路西法和boSS的组织,而公馆是路西法自己的组织。
路西法对于公馆成员可以尽数其招,要么让其听话,要么就是对其惩罚,但是公馆成员干其他的事情路西法基本是放纵的态度,就算是与组织上的人发生了冲突,惩罚公馆成员的人也只能是他,其他人休想插手公馆的事。
但是现在有人借着组织聚会的契机将费雷斯杀了,路西法直接失去了一位公馆成员,一位得力的助手,一件最有用的工具,如此情况,等待着杀害费雷斯幕后主使的人,就是死路一条。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工藤新一从车上下来,他目不斜视的直接抬脚走向别墅大门。
然而别墅的大门是紧关着的。
不仅如此,紧关的铁门内还栓着一条瘦高的狗,那狗一见工藤新一过来便站起来奋力站起来朝他大吼,它压低身子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工藤新一,龇牙咧嘴,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将他活撕了。
工藤新一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那只狗,随后看着紧关着的大门内,一条直通大门的小径上插着一块木牌子,上面清晰的印着几个黑色粗字——
“欢迎利维坦大人。”
随行保镖看着如此情况,立刻掏出手机给这次邀请工藤新一的别墅主人打电话,然而邀请函上清清楚楚印上的电话偏偏是打不通。
“怎么回事?”保镖皱眉盯着打不通的电话说道,“地址不会错,应该就是这里。”
工藤新一低下头理了理衣袖:“没事,电话打一通不接就别打了。”
保镖:“那怎么办?”
“留个信,说别墅主人可能是把邀请客人的时间忘了,我改日再来,看看这条简约的环境就知道他们其实还没准备好,我们可能来早了。”
工藤新一此话刚说完,保镖手里的电话就响起了。
保镖看向他。
工藤新一:“接。”
保镖按下通话键,正要将手机递给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却一副不想接的样子,他随即代替其接起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邀请来的客人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是的。”保镖应答。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这里的女仆,我们别墅的锁今天坏掉了,家里客人还有很多,我不能来开门,麻烦请您请个锁匠开一下门好吗?不远的,就五分钟的距离。”
工藤新一看向保镖:“告诉他,我们改日再来。”
保镖立刻会意的点头,回对方:“既然锁坏了,还是改日请主人把锁修好再通知我们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忽而女仆笑道:“抱歉,这哪能呢,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工藤新一等了没多久,门就被人打开了。
“抱歉,让您久等了,今日府上客人有点多。”前来开门的管家朝工藤新一笑着解释道。
工藤新一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没问题,贵府上这条狗看不好看上去就会出去咬人,锁坏了是很正常的事。”
管家笑容一僵,立刻笑着朝他点头。
工藤新一下巴一扬:“带路。”
管家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走到了前面。
工藤新一望着一路上那些写了欢迎语的木牌全程没说话,那些木牌要么大小形状高矮不一,要么就是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还有些直接将他的代号拼错了的。
工藤新一只是目光一一掠过这些,最后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正厅。
他的身影出现在监控中,男人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随后他身旁的人道:“要不然再把他在正厅晾一会儿?”
“这次来居然没有和路西法一起,还真是个不怕事的,他不把路西法叫上给他撑一下场面,怎么叫人看得起呢?”一个男人讥笑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来组织也不知道宴请组织上的老前辈,酒会上把他请过来居然还摆着一张臭脸,现在还要老前辈请他,叫个开锁的都不愿意,架子很大啊。”
“估计跟着公馆也变得目中无人了,能力不到位,架子先摆起来了。”
“要不然把他再晾到正厅再玩会儿?”
“不用,直接带过来。”坐在前方正席位上的男人摆手示意属下,“去准备准备。”
“是。”站在他旁边的下属浅浅鞠了一躬,随后走出客厅。
工藤新一在大厅站了一会儿,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一个仆人终于出现。
“利维坦大人,这边请。”仆人道。
工藤新一不语,只是跟着走,忽而前方人又道:“请随从在大厅稍候。”
跟着工藤新一的保镖脚步一顿,随后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跟了,又问仆人:“这是这里的规矩吗?”
“是,老爷定下的。”
“知道了。”
工藤新一一路随着仆人走到客厅,方才看到了聚在客厅的一堆人,这群人首先穿着就没有一个普通的,看上去都是上流人士,大厅的布置也很豪奢,连长桌上摆放着的餐具都是金色的,放眼望去本场上的布置和以往的上流人士聚会比起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工藤新一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众人对其只是观望而不上前,这场聚会的创办人此时正端着酒与其他人笑谈,也并未上前搭理工藤新一,于是众人皆是滞于原地。
工藤新一进场环顾四周,见在场众人盯着他的眼神皆如团团鬼火幽暗且不可测,本人对此没什么想法,而是上前从容的端起一碟小蛋糕吃起来。
这场聚会在他之后也进来了不少客人,随着他们进来都有其服务生端茶送水询问来处,接着便被聚会主人拉来问长问短。
众人望向工藤新一,觉此尴尬境地工藤新一或许会随着新客上前一起问候聚会主人,然皆未遂愿。
半晌后,众人便又得出一结论,这位公馆新人架子甚大,即使忍受冷落与苛待依旧硬着骨头不上前主动,怕正不是心高气傲漠视群雄。
见工藤新一左右无人又未带靠山路西法,之前时时跟在他身边的费雷斯也已然中道落场,人群中既有人端着酒杯上前与其搭讪左右聊两句。
工藤新一处事不卑,礼貌回敬又不愿与其多言,高冷过剩。
适才,众人期待的场景并未出现,而宴会已然时过一半,这场聚会的策划人主道人亚伯罕终于顾得工藤新一,与其交谈了。
亚伯罕,此人是组织中的老人,段位地位比不过路西法,但与费雷斯利未安森等人相较还是能轮回一二,一年半载未见公馆内部人员,前几日费雷斯尸骨无存,如今这个新人又无人庇佑,亚伯罕自是不给好脸色,他望向工藤新一手中小蛋糕,招手命人撤下。
其曰:“利维坦大人算是我延中重客,关于茶点,与其他人也是不一样的。”
工藤新一于是便看着他,问:“茶点还有差异之分?”
其又曰:“然。”
工藤新一不言。
而又道:“这边有规矩,贵客待贵客之礼,重客待重客之礼。”
工藤新一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
正问话之际,一个服务员端着一碟子菜过来,那盘子里盛着的东西分不清是菜还是粥,黑灰色的,霉菌都在上面长着,甚至散发着一股臭味。
其余人看着服务员将那碟菜端进来,已经开始有了小的骚动,刚才亚伯罕和工藤新一交谈时,场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向两人汇聚,如今看到亚伯罕要出手,有的甚至拿出了手机打算拍摄。
工藤新一看着那盘菜,服务员刚端到他面前还没几秒,他就看向亚伯罕:“这能吃?”
亚伯罕笑着拿着手帕擦了擦手:“当然能,重客有重客的待客道理,利维坦大人,请享用您的茶点。”
工藤新一盯着亚伯罕没做出反应,亚伯罕身旁的服务生直接猝不及防将整盘坏菜泼到了工藤新一脸上。
四下皆叹,惊呼声中夹杂着欢呼声,还有手机拍摄的咔嚓声。
公馆作为组织里的顶流分支,一直与组织上其他人不对付,今天来了个公馆新人,就算是诸位都无冤无仇,看在工藤新一是公馆成员的面子上让其难堪下不来台,也算是了了他们许久对公馆仇视的怨念了。
看到工藤新一被如此对待,在场大部分人的反应恨不得放鞭炮过年。
“我家主人好歹是组织上的元老,能邀请你这样子的来参加聚会已经够给面子了,你不仅不懂礼仪不上前问候前辈,居然还摆脸色,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服务员义愤填膺的骂道。
工藤新一闭上眼睛别过脸咬牙没有反应,被泼到脸上的饭不断地往下掉,还有发臭的汁水滴溅到他的衣服上,十分不体面。
亚伯罕欣赏着工藤新一的狼狈样子,这才满意的训斥服务员:“怎么搞的!好歹是客人,就算是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也不用你这样对待!给我滚下去!”
服务员盯着工藤新一又十分厌恶的瞪了几秒,才端着盘子骂骂咧咧离开了。
亚伯罕万分心疼的给工藤新一递上手帕:“你没事吧利维坦,虽然你不懂这里的规矩,但是那个服务员实在不至于这么对你,稍后我狠狠地惩罚他,你先拿手帕擦擦。”
工藤新一没有接过他的手帕,反而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阴沉着脸擦掉了脸上的脏东西。
“是我不懂规矩,没有按照前辈您的礼数来。”工藤新一咬牙说着,他的脸色之前再怎么冷冰冰的,此刻因为身上惹了一身脏而铁青了脸。
“没事没事,毕竟利维坦你是新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很正常,是那个服务生太莽撞了,稍后我会给他一点惩罚,不能因为一个小人伤了我们的和气啊。”亚伯罕如此哄道,随后他想伸手去揽过工藤新一的肩膀,又故作夸张的皱眉向后仰身,笑道,“这一身的味实在是太臭了,利维坦,要不然我让人去给你冲个水。”
“不用了,一个服务生毛手毛脚的,不需要前辈大费周章,时间也不差不多了,我也应该离开了,感谢前辈盛情邀约,我这一身实在不好待在这里了,还请前辈给个今日在场宾客的名单,改日我请诸位就好,今日就不扫大家的兴了,我先回去洗洗。”工藤新一语气生硬的说着,他抬眼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离场,后脚整个宴会厅都发出了哄笑声。
等待在大厅的保镖听到动静,看到工藤新一一身狼狈的出来,立刻冷了脸,几步迎上去:“利维坦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去找一个最大的豪华五星酒店,找到最有名的厨师,至少要一百位,做一顿荤宴大餐,准备迎接今日在场的所有宾客。”工藤新一一口气说完,皱了皱眉,终于撑不住,转身干呕起来。
“需不需要通报老大?”
“不用。”工藤新一干呕着摆手。
另一边,路西法的车稳稳停在一座酒店跟前,他下了车,随行两个保镖立即跟上。
入了大堂,守候在前台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跟在路西法身边为他引路。
直上了二楼,进入了玄关口,一保镖将服务生拦下,随后路西法和另一跟随的保镖走到一处无人的茶室内,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方才站起身,扭动房间摆放在展示架上的一个花瓶,立靠在墙上的书架自动移开,露出藏在后面的暗道。
一行人又快速走进去,关闭了暗道入口。
暗道下面如同公馆一样的设置藏着一个地下室,但是走廊比公馆的要宽敞的多,地下规模也很小,进去之后仅有几间屋子。
这里很幽静,灯光适宜不明不暗。
路西法几步走完最后几个台阶,抬手理了理袖口,黑色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随后,至一扇门处,保镖伸手为路西法打开门,等两人进去之后又顺手关上,候在门外了。
房门关闭,随着路西法的进入,早就等在房间里的六位立刻停止谈笑,将目光落到他身上,路西法随后招手。
“入座。”
这间屋子也很宽敞,一张长桌摆放在中央,在长桌的中心位置还每间隔一段距离摆放着花瓶,几张皮革沙发摆放在两边,还有一张主座。
房间里还摆放着各式装饰用的绿植和花瓶,墙上还挂着几幅世界名画,墙角两处还放着专门摆放熏香的架子。
这间房间总体来说就是一个规格标准的会议室。
路西法叫人入座后便落于主座的位置。
房间里的制冷机还开着,路西法也就再没有脱下披在身上的大衣了。
“最近什么情况,大战一触即发吗?”
一个长发女人率先开口问道,她穿着银灰色的皮衣皮裤,一双银色长靴穿着,一头火红的波浪卷散落下来,她一张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路西法,费雷斯怎么回事,怎么还被人摆了一道?聚会上莫名其妙的死了,你甚至都没拦着他点。”
“费雷斯平时不会犯这么严重的错误,路西法,你好好查查,好歹尸骨都被炸成灰了。”一个说话温柔,样貌清秀,脸上还戴着眼镜的男人说着,他举手投足间皆透露着温雅的气质。
“就算费雷斯真的对路西法不满意,不是,能有什么不满意,都是小打小闹的事,被人引入火坑肯定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年轻小伙如此发言,他很平常的穿着一套运动服,头上还带着一个发带,乍一看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各位,我最近在研读红楼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家族想要垮掉,必须先从内部腐化,这句话说的非常好,红楼梦不愧为中国名着,小中见大,以家族命运看国家命运,强烈推荐啊,海外渠道西拼拼购买九块九包邮,所以说路西法,你得查查你公馆内部是不是出问题了。”
路西法选择一言不发,他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
“查不了,万一全是内鬼,路西法岂不是废了?”另一个男人耸肩笑道,他身材高大壮硕,胳膊上还纹着一个虎头半个虎身,但是看面相也是才三十不到的年纪。
“倒是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吧,所以怎么搞呢,路西法,boSS没死,费雷斯先送了,这件事要是解决不好,组织上那群废物可保不齐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我的建议是,你要么直接动手,组织上看你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你此刻不动手,他们就会放过你吗?”一个短发女人毫无兴致的单手托腮提议道。
“说话放尊重点,沙利叶,不过话说回来那群老东西真要是想动手,在批判路西法的同时还会挑选他们的人乘机补上费雷斯的位置,成为新一任费雷斯,”一个有着一头黄色长发穿着白色军装配长靴的男人调侃道,“我们尊敬的boSS现在对路西法可是随时会动手哦。”
“话虽如此,我给个建议啊米迦勒,你能不能别老穿着你那套军装招摇过市,被人盯上了谁捞你?”穿着运动服的那人顺嘴吐槽道。
“看你这话说的,路西法是个摆设吗雷米尔?”米迦勒不紧不慢的说着,随后笑道,“是吧?”
路西法抽着烟并未回应,他只是坐在当中静静的听着,他出门时便穿着一套西装披大衣,进屋之后也只是张了一次嘴便没有再说过话了,他翘着二郎腿,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指间还夹着半根烟,仅仅是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能镇压全场。
“如果到时候真要动手......”雷米尔一寻思,提议道,“到时候听我摔杯为号?”
“你可拉倒吧。”之前的红发女拉雯尔一口否决。
“等等,稍等,路西法,你这位公馆新人被人找茬了啊,亚伯罕的聚会吗?”乌利尔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盯着手机说,“看样子是被亚伯罕刻意拉过去给了个下马威,照片都上传到暗网组织分区了。”
“啊?”之前那个花臂男人番尼立刻掏出手机。
路西法略微偏头,皱眉问道;“什么?”
“哦,让我看看,”米迦勒拿过乌利尔的手机放大照片看了看,立刻皱起眉,“哎哟哟,看看这可怜的小脸蛋怎么被人给毁成这样了?路西法。”
米迦勒将手机递给路西法,路西法拿过手机一看:“啧。”
拉雯尔:“哦我的天哪,孩子干什么了遭此大罪,路西法,你那边没有收到消息吗?”
路西法一口回绝:“没有。”
“看来孩子不跟你亲啊,你这老大当的不怎么样。”乌利尔损道。
“好歹也是公馆的人,孩子以后可以慢慢培养,这气不能这么受。”番尼活动了一下手腕,立刻表示,“这面都没见过几次,我先去好好表现表现。”
“回来,干什么去?”路西法立刻呵住番尼,随后摆手,“不需要你们多操心,他一个人能解决。”
米迦勒:“孩子都成小受气包了。”
路西法:“那你去当他的沙包让他出出气。”
米迦勒:“鬼才,我不去了。”
经过多年演变,撒旦组织逐渐分成两大派,一派是原boSS撒旦为首的恶魔党派,一派便是路西法为首的坠天使党派,和路西法同一个阵营的自然看不惯撒旦阵营的,撒旦阵营的同理。
双方平时遇到面如果能维持脆弱的体面那是可以双方存活的,如果不能维持体面存心给对方下套子,采取的策略那就是搞不死就往死里搞。
亚伯罕对工藤新一采取的就是这么个策略,一般来说,新人都比不过元老,在某一行业经验领域,新人自然要比元老羞涩一点。
不过新人还有一个概念,是新人,但不是新手。
亚伯罕给工藤新一下马威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工藤新一的邀请函,甚至将同天在他的别墅参加过聚会的人都请到了。
亚伯罕拿到邀请函,毫无顾忌的前往了。
前一天他就羞辱了工藤新一,第二天工藤新一就宴请他,无非两种可能,第一既是示好,通过高质量的宴请缓解两人关系再挣回当日丢失的颜面;第二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许工藤新一会谋划着宴请他,像前一天亚伯罕羞辱他那样羞辱亚伯罕,不过这样一来,工藤新一就正中亚伯罕下怀了,毕竟他当日请工藤新一就是体面的请过去的,至于工藤新一受到的刁难完全可以归咎于当日不听话的服务生,但是工藤新一如果存心刁难他,那就是工藤新一的不大度,以及公馆故意找茬。
费雷斯刚犯下了暗杀boSS的大错,此时工藤新一再刁难组织元老,那么公馆在组织上完全可以被挂上“有反叛之心”的牌子了,到时候组织内部清算起来也顺理成章。
亚伯罕喜滋滋的推开门,准备迎接工藤新一为了故意刁难他而准备的一桌子难以下咽的黑暗料理时,却见几张长长的桌子上摆放着美味佳肴,且大多都是荤菜,排面十足。
这次亚伯罕为了摆足面子,刻意叫其他人先到宴会场,自己则最后一个踩点来。
刚一进场,他就看到工藤新一坐在侧席的位置上,他穿着比参加宴会那天还要做工精美的白西装,手上还带着白色手套,戴着一副银丝边流苏眼镜,显得整个人都很矜贵。
他正在专心致志切着一盘牛排,听到下属报亚伯罕的名讳,这才慌忙抬起头朝他望来,随后快速起身对亚伯罕笑脸相迎。
“前辈早上好,千里迢迢让您赶过来真是劳烦您了,您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让我下去接一趟呢?”
工藤新一笑眯眯的亲热的挽过亚伯罕的手臂,亲自将他扶到正席的位置,而自己则就身侧位。
如此排面,在场人无不唏嘘,一边感慨工藤新一果然是会做人的,一边又不屑于他的阿谀奉承,果然是个软柿子,之前有公馆的人护着,一碰到自己独自面对的事情,立刻就泄气了,露出一副媚上的嘴脸。
没准哪天他落了单,其余比他地位低一阶的人也能以羞辱他换来他的笑脸相迎。
亚伯罕落了座,自以为的想到工藤新一此举正如自己所料是来拉拢他和他搞好关系的,立刻脸上带笑,如同慈父般问道:“利维坦大人这是何意,这么大的宴席宴请我们吗?”
工藤新一立刻直起身摇头:“不,是为了您一个人撑场面的,您才是这场宴席的重中之重,这些都是为您准备的。”
亚伯罕笑开了花:“是吗?”
“是的,这是我的场地,自然也有我的规矩。”工藤新一笑了笑,亲自起身为亚伯罕倒酒,“这一桌子菜都是为您准备的,今天吃不完可不许走啊。”
亚伯罕哈哈大笑;“利维坦大人太过重视啦,这一桌子菜已经很有面子了。”
“您是前辈,有人撑面子是最合适不过的。”工藤新一笑着说道,随后为亚伯罕夹菜,“前辈随便挑着吃,这些菜都是为您一个人准备的,我连夜让人请了一百位名厨为您做了这一桌呢。”
放眼望去,宴会场的几张桌子前都坐满了人,唯独亚伯罕一人独坐一桌,侧席还有工藤新一相陪。
“利维坦大人的盛情我就收下了。”亚伯罕笑道,随即看着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乐师。
工藤新一摆手让乐师退下,他低着头往上推了推流苏眼镜,方才低着头时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再次看向亚伯罕时方才恢复笑脸。
“请客赴宴当然要请最好的,以最高的礼仪对待贵宾,前辈,你喜欢听什么曲子,我去给你演奏一首,作为您享用这桌美食的额外乐趣。”
亚伯罕一听此话差点没乐开花,要知道路西法公馆里的人都作为了公馆的代表,现在工藤新一居然要下场给他演奏曲子作为他下饭的额外乐趣。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路西法是不是就感觉公馆的面子丢尽了?
亚伯罕兴致高起,来不及多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只见工藤新一走到乐师台,拿起桌上的小提琴正了正姿势,随后便拉动了琴弦。
场上人也来了兴致,如此光景立刻拿出手机拍工藤新一给亚伯罕拉小提琴的样子。
宴会场上顿时充满了欢悦的气氛,大家开始吃吃喝喝,等到无聊之时再看看工藤新一拉小提琴的样子,此人长相甚美,今日又特意打扮,外形非常惹眼。
亚伯罕吃喝尽兴之余,又招来工藤新一聊天,夸赞其琴技不错,实在让人欢乐,于是便提议到以后有机会一定把工藤新一请到他府上让他好好再表演一番。
工藤新一直笑不语,与亚伯罕说完话之后又站在乐师台上拉起了小提琴。
一直到下午,宾客尽兴,将要离去,方才见工藤新一还在拉小提琴,于是便都哄笑让他不必要演奏了。
“利维坦大人不用这么尽心尽力,今日我很愉快,利维坦大人待客确实让人心悦,”亚伯罕笑着伸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一嘴酒气,说道,“利维坦大人也演奏一天了,应该也累了,今日的招待就到此结束,我们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众人皆是心满意足的笑起来,还有人打趣工藤新一长相甚美,要是与大家都处成朋友那是再好不过了。
亚伯罕喝的有些醉了,他示意工藤新一来扶他,工藤新一果不其然去扶他,亚伯罕满意大笑,伸手逗了逗工藤新一的下巴:“真乖。”
工藤新一轻笑一声。
亚伯罕又道:“走吧,扶我回去。”
工藤新一:“可是您饭还没吃完呢。”
亚伯罕:“饱了,吃不下了。”
工藤新一摇头:“那可不行啊。”
亚伯罕:“嗯?”
工藤新一忽而松开他,又将其扶回主席。
“这些饭还没吃完呢,吃完才可以走。”
“嗯?”亚伯罕迷糊的眯起眼睛看着他,“我饱了,不吃了,今日先回,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工藤新一勾唇笑了笑:“饱了也不行,这桌饭是给您准备的,要吃完。”
亚伯罕皱眉沉默几秒,再次重复道:“改日再聚。”
“不行,必须吃完才能离开,这是我的规矩。”工藤新一站起身拍了拍肩膀,又用手背擦了擦下巴,“宴会继续。”
工藤新一走向乐师台继续演奏小提琴,而宾客感觉自己今日尽兴不想再继续了。
“说了改日再聚......”亚伯罕又起身离席,就要往大门口走出去时,工藤新一忽而招手,几个保镖瞬间拦住了亚伯罕的去路。
“前辈,我的话,你怎么就听不懂呢?”工藤新一不紧不慢的放下小提琴,走到他跟前,缓声道,“我说了,这一桌子饭,您吃完才可以离开,这是我的规矩。”
他这样重复着说道,亚伯罕方才终于扭头看了一眼那三米长的餐桌,脸上的笑容忽而消失,眼中的迷离忽而清澈起来。
“各位,餐桌上的饭,必须全部吃完才可以离席,一粒米都不要剩才可以结束宴会。”工藤新一笑着环顾众人。
此时宴会里的笑闹声终于小了下去。
“吃不完就怎么样?”有人问。
“吃不完?”工藤新一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众人脸色皆变,又听他缓缓说道,“那就吃一颗子弹,子弹不想吃,那就将宴会上的饭全部吃完,一天吃不完还有两天,两天吃不完还有三天,一天一天的吃,没日没夜的吃。”
亚伯罕这时才终于意识到工藤新一今日的盛宴是鸿门宴,他厉声道:“利维坦!你不要太离谱了!我看在你今天听话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怎么了前辈,刚刚不是还说改日再聚吗?”工藤新一笑着问道,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提议道,“我有办法了,前辈你要是吃不完那么多东西,我可以找人帮你,我看看啊,从哪里开始呢?是找个人把这些饭从你的嘴里灌进去,还是将你刨膛破肚,把饭塞进去?”
“利维坦你!”亚伯罕还没开始反抗就被两个保镖摁住强行将他押回餐桌上。
工藤新一适才望向众人,冷声道:“怎么了,你们也需要人动手吗?”
众人立刻吓得后退,有几人不信邪的直接冲上前想与工藤新一搏斗,他们的手刚伸出去,工藤新一就反应迅速,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直接将那几人干翻在地上,同时用枪口抵住其中一人的嘴。
工藤新一蹲在地上压制住身下的人,随后用手推了推眼镜,露出明媚一笑,“我知道了,你想吃子弹。”
说完,工藤新一利索开枪,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那人直接瞪着眼睛没了气息。
这下宴会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工藤新一起身又招手:“这位客人遵守了规矩,可以走了。”
在那具尸体被保镖拖出去的时候,有不怕死的直接往大门外冲,毫不例外直接让守在门外的保镖结束了生命。
“利维坦......唔!利维坦!你.....呃!”亚伯罕嘴里被塞满了食物,一句利索话都讲不清楚。
“怎么了前辈?”工藤新一朝他那边望去,亚伯罕直接对着地板呕吐起来。
工藤新一平淡的看着地板,随后又站到乐师台拉起了曲子。
众人此刻才意识到,工藤新一拉的这首曲子不是额外的乐趣,而是他们生命的葬歌。
他拥有着费雷斯逢场作戏的体面,有路西法致人于死地的手段,有利未安森的反复无常,有阿斯莫德迷惑人的美貌,有超出常人的可以快速布局的大脑。
这就是利维坦。
在利维坦身上可以看到这些人的影子,但这些所见的仿佛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利维坦,似乎比现在可见到的还要让人感到可怕。
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的亚伯罕此刻终于倒在地上,他抓着工藤新一的裤脚,终于明白自己得罪错了人,然而此刻反悔也早已没有后悔药了。
“想走啊?”工藤新一笑着看向亚伯罕,“你求我啊。”
亚伯罕对着地面又干呕,随后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说道:“求.....求你.....放我走.....”
工藤新一收起笑容,冷着脸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
“刚刚哪只手碰了我,自己断掉。”工藤新一说完,将枪丢到他跟前。
亚伯罕满头是汗,他看向地上那只手枪,缓缓伸手捡起。
工藤新一转身离开。
仅仅几步距离,一声枪声响起,众人方才吓得大气不敢喘。
工藤新一听到动静转头一看,亚伯罕已然饮弹自尽。
工藤新一满眼冷漠盯着那具尸体,随后用机械似的语调宣布:“亚伯罕前辈遵守了规矩,可以离开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