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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寒谨言驾车和安瑾瑶来到了一处庄园前。
这是坐落在一处山顶的庄园,是上世纪某位伯爵留下的产业,如今在mR掌门人埃文.巴利特的手里,今晚就是他的祖母文念烟的90寿辰。
一时间,豪车已经从山脚排到了山顶,巴利特家族在洛杉矶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安瑾瑶身着那件蓝色旗袍,只需站在那便是全场的焦点。
在一众美国人的眼里,此时的这位东方女性将他们眼中的东方韵味展现无遗,旁边的那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士也仿佛天神一般,果真是应了郎才女貌那句话。
寒谨言和安瑾瑶来到内场,此时众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专属乐队此时正在演奏,一时间衣香鬓影,豪门云集。
“今天是mR掌门人文念烟的寿辰,听说这位夫人在二十多岁时便跟着巴利特先生来到了美国,她的家人全部在战争中牺牲了,一开始只是巴利特先生的助手,后来日久生情便嫁给了巴利特先生,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共同打造了美国的石油帝国。”
寒谨言低声对安瑾瑶介绍着,一边应酬着其他人。
“这么说来,倒是像极了你和你的苏秘书。”、
安瑾瑶一边巧笑嫣嫣的应对着来人,一边低声说道。
闻言寒谨言诧异的转过头盯着身边的人,“瑶瑶,我说过,苏芮和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关系,我和她清清白白,从始至终我爱的都只有你。”
“这话也许从前说说我还会相信,如今这样的鬼话你还是说给其他人听吧!”说完安瑾瑶便甩开寒谨言的手向一旁走去。
“你站住!”
寒谨言拉住安瑾瑶,将她带到阳台外,此时众人都在观看舞台上的表演,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瑶瑶,自从你回来我就发现你对我敌意很大,而且对于当初跳海一事你一直闭口不提,还一直说我和苏芮有不正当关系。
当初我是对你有些冷淡,让你伤心失望,可我发誓,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二心,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寒谨言双手抓着安瑾瑶的双肩,言辞恳切掷地有声。他真的不希望二人之间有任何的误会,他现在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可以保护她了。
“寒谨言,你说什么我就要相信什么是吗?在你那,你永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永远只能听从你的安排,当初说不在乎的是你,现在说爱我的还是你,你究竟要怎样?我是不是就应该做你的一条小狗,永远跟着你,你开心的时候就来逗弄我,我就要对着你摇尾乞怜,你不开心了,我就要退避三舍,绝对不能打扰。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
安瑾瑶拼命忍住眼中的泪水,可是发红的眼圈却欺骗不了任何人,身体也因为激动而止不住的颤抖。
他怎么有脸在她面前说爱她?从前的伤害一幕一幕尽在眼前,那些将她伤的遍体鳞伤的恶言恶语也犹在耳边,这些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如今她能站在他面前,完全是为了报仇。
“不是这样的,瑶瑶。那个时候我刚接手寒氏,所有人都对我虎视眈眈,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你,只能装作不在乎,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去伤害你啊!”
寒谨言没有想到他当初自以为是的保护,居然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他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她啊!
“够了!”安瑾瑶甩开寒谨言的双手,“既然寒总说是为了保护我,那就请你继续和我保持距离,不要和我有任何牵扯!”
说完,安瑾瑶便退后一步,准备离开。
“瑶瑶,从前的事情等我们回国,我会跟你一一解释清楚。今晚的晚宴对寒氏来说很重要,你先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寒谨言看到场内的人已经渐渐安静下来,想到晚宴已经开始,接下来文念烟应该要出场了,便拉着安瑾瑶准备出去。
“寒总果然是商业奇才,嘴上说着爱我,其实心里全是你的算计!”
安瑾瑶知道拗不过他,便出言讥讽道。
寒谨言也不去管安瑾瑶说了什么,只想着过了今晚,便要和她好好谈一谈,解释清楚当初的误会。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到这里,今天是我的奶奶文念烟的90寿辰,在此我祝愿她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寿双全。”
台上发言的正是埃文先生,身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听说已经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保养的很好,散发着大家族的矜贵与绅士风度。
在台上的埃文也注意到了安瑾瑶,毕竟她一进来就已经是全场的焦点了。结束发言之后,他便向寒谨言和安瑾瑶的方向走来。
“寒先生,感谢您来参加我奶奶的寿宴!”埃文举杯向寒谨言道。
“有幸参加是寒某人的荣幸,也祝文女士鹤语寄春秋,愿献南山寿。”说完,寒谨言便送出一个包装精美,古风雅韵的盒子。
“一点薄礼,略显心意!”说罢,便打开了木盒,埃文看见盒子里的东西,便不可置信的看着寒谨言。
“寒总是在何处得到了这副镯子?”
安瑾瑶此时也被盒子里的玉镯吸引了,这是一对顶级玻璃种翡翠玉镯,质地温润细腻,整体都是浓艳的绿色,颜色均匀纯净,形状饱满圆润,就算是外行,安瑾瑶也看得出这对镯子价值不菲。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只镯子上有一条裂纹,虽然细如发丝,但是在这对天价的镯子上却不得不让人叹息,安瑾瑶纳闷,他为什么会送一件残次品。
“机缘巧合在以为忘年交那里得到的,他听说我有机会见到文女士,便拜托我一定要将礼物带到,还希望文女士不要责怪我借花献佛。”
埃文神色复杂的看向寒谨言,“寒先生,还请您移步。”
说着二人便跟着埃文来到了一间房间里,沙发上正坐着一位耄耋老人,身着一件枣红色旗袍,外面披着一件墨狐皮草,虽然满头银发,皮肤也有了岁月雕琢的痕迹,但是岁月不败美人,眉目之间还是看得出这位老人年轻时候的倾国之姿。
“奶奶,这位是寒谨言先生,他手中有您一直在找的镯子。”
埃文走到老人身边,俯下身去说道。
老人听到此话,苍老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期待与惊喜,但是随后便垂下眸,“这么多年,有太多人声称找到了那副镯子,可是没有一次是真的,埃文,我已经不抱期望了。”
“文奶奶!”寒谨言上前一步,将盒子打开,放在了她的面前,“您看一下,您要找的是不是这对镯子。”
文念烟的眼睛在看向镯子的刹那,苍老的双眼便像是被那对镯子抓住了一般,颤抖着的双手小心的接过盒子,从盒子里取出那块有裂纹的镯子,不断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