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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流逝,很快到了春节。
黄叶将卓依姊妹送回花湖的羌寨,然后一个人去了阿坝神座,陪外公外婆过节。
这期间,他将“拮老丹”拿出来,劝两位老人每人服了一颗。
看着宽敞的碉楼,却只有两个老人,他心里有些不安。
“唉,要是母亲能活着就好了!”
这念头一旦涌来,就再也按不下去,他呆呆的想了片刻,决定穿越到4年前,将母亲拉到现代来。
“可是母亲会不会跟我来?”黄叶心里踌躇,不知道答案。
因而在穿:之前,他仔细向外公询问母亲病逝前的情况。
外公合木基眼泪汪汪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95年3月15,莎伊从外面回来,到家就断的吐血,送到医院也止不住……”
黄叶心里难过,跟外公、外婆拍了两合影,然后出门又拍了几张,将羌寨的新变化拍在像机里。
正月初三。他口有事出了门。一个人跑去了后山。
来到人迹罕至地山谷。戒指完好无恙地躺在草丛里。只是被枯叶遮盖了起来。
他凝神钻进戒指里。先将大鼎竖了起来。又摸出时空定位仪。心情忐忑地唤道:“小千。我要穿越到1995年三月十五日早上七点。地点就在这儿不变!”
时空定位仪出清脆地声音:“请填充能量。因为时空距离非常近。来回只需要三十公斤稀土!”
黄叶补充了稀土。然后跳进大鼎里。
大鼎原地旋转。只过了三分钟就停下来。
耳边传来提示音:“尊敬的旅行者,您已经抵达目的地。”
黄叶心想:“真够快的!穿越4年用了三分钟。”
他从鼎力爬出来,现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山岗,只有几株稀稀落落的小树,可以想见当时砍伐得太厉害乎将小山都砍光了。
他站在山顶上往下看,现羌寨就在山下,碉楼林立,比他去年初到羌寨的时候还要好一些。因为前年汶川地震,很多碉楼都倒下了。
黄叶大步下了山,直往羌寨走去。
来到近前,他却找不到外公的碉楼了。
他也没有问人,干脆就坐在羌寨外边的小路上等候。因为他知道母亲会在这一天回来。
在等待母亲的时候,他心里浮想联翩想越激动,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在小路边老老实实的坐着,就像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在村口等赶集的母亲回来。
路上偶尔有人走过,看着泪水盈盈的黄叶,就有人过来询问。
黄叶只是摇头不说话。
于是那些人就回去了。
黄叶坐在村口的小路边一直等到下午三点钟,终于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从远处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一面走一面不住的咳,苍白的嘴角带着血丝。
黄叶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走上前问:“请问您是不是尔玛莎伊?您父亲是合木基不对?”
女人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轻轻点头。
黄叶看见她清秀的脸庞显得极度的憔悴,面色蜡黄,身子都在摇摇欲坠不住流泪道:“您是不是想找儿子,我带您去找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儿子?”女人的眼睛忽然恢复了几分神采,一把抓住黄叶的衣服问道:“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儿?”
黄叶心中难过:“请您跟我来,我给您看几张照片。”
女人颤颤巍巍的跟着黄叶走到小山坡上后无力的坐下来。
黄叶将相机打开,调出一张张的照片,眼睛里含着泪,道:“您看这儿,这是外公合木基,这是外婆索姆,这个是我,我……就是你的儿子,叫黄叶……”
女人费劲的摇头:“不是,我儿子才三岁……”
黄叶道:“妈妈,您前两天睡着了,一睡就是十四年……十四年过去了,您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女人还在摇头,使劲的咳嗽起来,血水从口角不停的流出。
黄叶不敢再等,上前扶住了她的手,哀求道:“妈妈,你跟我去,我带你去医院。”
女儿只是摇头,咳嗽着说不出话。
黄叶心里焦急:“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劝不过来,没办法,我只好用强了。”于是一只手抓住母亲的胳膊,口里念起了移山诀,拖起她的身子,疾奔上山去。
女人用力挣扎,然而却挣扎不脱,她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挣扎两下就变得有气无力。
黄叶竖起大鼎,抱着母亲跳了进去。
看着五六丈高的大鼎,女人忘记了挣扎,面上有些恐惧。
黄叶催促道:“小千,带我回去!”
大鼎旋转起来,不一会儿回到了现代。
黄叶将母亲抱出大鼎,然后急跑回了羌寨,来到碉楼前,放声大叫:“外公,外婆,快来呀!”
两位老人匆匆走出来,一看就呆住了!
外婆抢先扑上来,哭天抢地的喊着:“莎伊,是你吗?莎伊?你又活过来了?”
寨子里的人也纷纷出来看。
“哎呀,这是谁呀?长得这么像当年的莎伊。”
莎伊惶惑的看着周围,又看着两位老人,口中喃喃道:“阿妈,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了?阿爸,你的背也陀了。”
合木基老泪纵横,“哗哗”的往下流:“孩子,你怎么活过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莎伊糊里糊涂的点头,嘴里不停的咳着。
黄叶匆匆打电话,请出租车公司派人来。
在等车的功夫,他将母亲扶进屋,对着母亲跪下来,郑重的叩头:“妈妈就是您的儿子,您只是睡着了,醒来就过了十几年。”然后他扶着母亲看墙上的日历,“您瞧是2o1o年,现在的碉楼都修得很漂亮,家里都装了自来水,电话,跟十几年前不一样了……外公外婆也老了,还等着您照料呢,我这就送您去医院,早点儿把病治好。”
莎伊定定的看着他,忍不住又摇头:“我记得儿子才三岁……”
黄叶道:“妈妈已经长大了呀。”
才过一刻钟,出租车就来了。
黄叶将三人全部请上车,然后让司机开去阿坝州的医院。
到了医院,直接进了急诊。
医院的大夫先给莎伊打了止血针,然后拍胸片,cT,全部检查了一遍,最后怀可能是肺吸虫,需要住院治疗。
黄叶将母亲送进了病房,然后就去跟请教大夫。
宋大夫介绍道:“肺吸虫又称并殖吸虫。
生的肺吸虫,在国内有卫氏肺吸虫和斯氏肺吸虫两种通过生食石蟹、蛄、沼虾、红娘华或饮用生的溪水及食具(刀、板)的污染获得。”
黄叶不安的问:“大夫病好治吗?”
“应该说不是太难。先住半个月的院再说。”
莎伊看见母亲索姆,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躺在病床上,拉着索姆的手问:“阿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老了这么多?”
索姆比她还要惊讶,张着嘴说不出话了半天才道:“孩子,这就是一场梦啊!我求了十几年的天神、地神、山神、树神还有羊神些神仙终于仙灵了!”说着说着流出眼泪,怎么擦都止不住!
莎伊见了急忙她:“阿妈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嘛。”
索姆用衣袖抹了眼泪,道:“,就是做了一场梦,我们娘俩又见面了,你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看看镜子,你还这么年轻。”
莎伊又问:“妈,那真是我儿子?”
“是的呀,现在是2o1o年了,黄叶长大了,前些天,还有女家找上门,要给他说亲呢。”
莎伊有些相信了。
黄叶在附近找到最好的宾馆,让外外婆住进去。
然后他不断跑病房看护母亲,还买了不少的礼物,送给医生、护士,请他们多加照顾。
稍微空下来的时候,他就翻《百科全书医药宝典》,可是却没能找到吸虫病,很可能科技文明展到级之后,所有的吸虫病都已经消失了。
不知不觉过了八天,莎伊的病时好时坏,一直没有轻快起来。
黄叶有些着急,又去找大夫问。
宋大夫说:“我们阿坝州立医院也算是好医院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转院去成都,我给你准备病例材料。”
黄叶道:“请帮我办手续,我夜里就走。”
“要不要安排救护车?”
“不用了,车辆我自己解决。”
下午四点,黄叶将外公、外婆送上了飞机,然后给郑思聪打电话,让他去机场迎接。
因为莎伊病重,无法登上飞机,所以黄叶在天黑之后,推着她出了病房。
受到连续七八天衣不解带的照顾,莎伊心里的排斥情绪已经没有了,渐渐接受了黄叶是自己儿子的事实。
黄叶将母亲放进大鼎里,然后直接穿梭到杭州湾的家里!再乘出租车去碧海最大的华山医院。
医院检查之后,还认为是吸虫病。于是继续入院治疗。
过了几天,莎伊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越的重了!
黄叶心中烦躁,恨不能拍桌子砸人!
他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跑到医生办公室,提出请全国专家会诊,如果能治好,他愿意捐出五个亿,作为肺病研究的基金!
听了这话,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忙碌起来了!连院长都跑过来慰问。
第二天,一下子来了二十名专家,关在办公室里讨论了一上午,最后确定出新的治疗方案。
如此又过了五天,病情还没有好转!
院方无奈宣布:“病危通知,请准备后事吧。”
看见母亲愈加消瘦的面孔,黄叶的眼泪流了下来。
莎伊颤抖着手,摸着黄叶的胳膊:“儿子,我死以后,外公、外婆就交给你照顾了……”
黄叶跑出病房放声大哭!
正哭着,忽然听见手机铃响。
他摸出手机就想扔出去,可是看了之后现是卓依打来的。
于是他收住了哭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卓依温柔的声音:“阿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黄叶忍住眼泪道:“我很难过,非常难过,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卓依急忙问:“阿哥你在哪里,我这就赶过去!”
“我在碧海的华山医院,肺病科,我母亲快不行了。”
“母亲?阿哥你等我,我连夜赶过去,明天就到碧海。”
黄叶挂了电话,强作欢笑回到病房,变着法儿陪母亲说话。
不知不觉过了一夜,莎伊的面色更加不行了,已经说不出话来。
等到中午12点,卓依姊妹终于风风火火的赶到了!
一看之下,卓依就急着叫:“阿哥,这不是病,阿姨是被人下了蛊!”
“蛊?”黄叶“噌”的站起来!“你说是蛊吗?”
卓依肯定的点头:“苗人、羌人都有下蛊的说法。
凡是中蛊之人,耳垂下面会有明显的红色,你看阿姨的耳垂都已经红得紫了!再有两天,蛊就会破体而出,神仙也难救了!”
黄叶急道:“我用驭兽诀将它唤出来!”
卓依道:“阿哥等一等,开始念诵驭兽诀的时候,蛊会挣扎的,我怕阿姨受不了。”
“那怎么办?”
“让妹妹先唱唤魂曲,将它麻醉了,再用驭兽诀,就不会挣扎。”
卓娜手足无措,问道:“姐姐,唱哪一?我只会唱给人听啊,从来没有唱给虫子听。”
卓依道:“唱那‘世上只有妈妈好’。”
卓娜听了就开始唱起来:“……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歌曲极为婉转动听,所有经过病房的人全都被夺了魂魄,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隔壁病房的患者也呆了,本来疼痛难忍的创伤,现在也没有一丝感觉了。
卓娜不停的唱,唱得所有的人都落了泪。黄叶也跟着落泪。
卓依用手捅了捅黄叶:“阿哥,该念驭兽诀了,将虫子从鼻孔导出来。”
黄叶开始缓缓念诵驭兽诀,不一会儿,眼见着一条尺许长的白虫从鼻孔爬了出来!然后沿着病床的腿,爬到了地板上!
黄叶恨得咬牙,一脚踩了上去!“窟嗤”踩成了浆糊!
卓依想阻止他,却没有来得及:“阿哥,这可能是本命虫儿!它要是死了,下蛊的人就没了半条命!”
黄叶怒道:“才半条命?我恨不得要他全家死翘翘!”
卓依叹了口气,道:“蛊没了,剩下的就是进补,已经没事了。”然后拉了拉卓娜:“妹妹,换歌,让那些人醒醒神。”
卓娜换了一“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过了好半天,外面的人才终于醒过来。
远处手术室传来惨叫:“做手术不打麻药,手术刀怎么掉地上了哎,痛死我了!”
然后是麻醉师的道歉:“对不起,忘记推麻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