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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风雨藏在阳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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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平淡的人更麻木,伤心的人更绝望,快乐的人更发狂,我认为其实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显露本心。

    二姑娘不胜酒力,但却感到很快乐,脸上热的发烧,嘴里却念着:“痛快,来再来喝……”

    “不行,你不能喝了,你看你脸都红成什么了?”王小炎急忙抢过酒杯。

    “不喝酒?那……还能干什么?”二姑娘醉眼朦胧,吧嗒吧嗒嘴,意犹未尽地说。

    “干什么……我哪不知道啊?”

    “那你安慰我。”二姑娘迷醉着眼神,柔声地说。

    安慰她……安慰她……王小炎的脑子不淡定了……脸也有些红……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而且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来到二姑娘的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从她乌黑的头发,闪亮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微闭的嘴唇,白皙的脖子,海蓝色的圆领休身t衫,圆润的……

    王小炎咽下一口唾沫,感觉,没地方下手,就绕到二姑娘的背后,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拍了起来……

    拍了起来……

    在他印象中,村里的大人就是这样安慰孩子的……

    再其它的方式,他一时也没想的起来……

    二姑娘哪受得了这个,骂了一声“你混蛋”,然后就“哇”的一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惹得一些零散的食客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对王小炎显露出鄙视的目光。

    王小炎满脸羞红,真想大喊一声:导演,我又没有跟女孩子单独吃饭的经验,这后续的剧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演。”

    可能这时导演也会长叹一声,“这我xx都不会演。”

    “为什么两个人要在一起?”

    “为什么在一起又要分开?”

    “分开了为什么还有我?”

    二姑娘一边哭一边拿纸巾抹鼻涕一边发出了人生哲学三连问。

    王小炎不知所措地傻站着,一问也答不上来。

    ……

    酒店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西装革领,带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切,却不带丝毫表情。

    这时,一个穿着光鲜却眼神猥琐的瘦高男人,动作轻佻地望来望去,然后一摇一摆地走到王小炎他们的饭桌前,言语轻浮地问:“这不是顾如真定的桌吗?她人呢?上卫生间了吧?”

    “哎呦,看这小姑娘眼都哭红了,看得真让人心疼,怎么你也不安慰安慰?”那个猥琐男人吧嗒着嘴问王小炎。

    “滚渣男。”二姑娘瞪圆了眼,却因为喝醉了酒,声音有些少气无力。

    “哟!瞧这长相,简直是顾如真的翻版,不过,嫩嫩多了……”

    二姑娘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欺辱,况且还带着母亲,所有的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汹涌的爆发出来,化作一股暴躁的动力……

    就见二姑娘拍案而起,一把抓住那个猥琐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了句:“你再说句试试呀?”

    那瘦高男人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嘴里直打哆嗦:“我我我……”

    二姑娘哪还会给他再说一句的机会,飞起一脚,扑通一声把他踹到地上。

    那猥琐男人摔了个结结实实,浑身发疼,一反应过来,立马从地上爬起,两颗白眼珠都要瞪破了,喷着满嘴的口水骂道:“嘿!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让你白打!”说着就要去扯二姑娘。

    哪知说时迟那时快,王小炎像阵风一样窜过来,“咚”的一拳打到猥琐男人的肚子上,打得他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扑通”一声重新躺到地上。

    王小炎眼里像是着了火,恶狠狠地盯着他:打我可以,敢动我家小蓝,我拿命跟你算账!

    那个猥琐的男人被打的肚子生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张着大口缓了半天,才勉强叫出了声:“保……保……保安……”

    早没等他叫,酒店的保安已经小跑过来,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从开打到结束,不过是几十秒的事情。

    两个保安急忙蹲下去扶那个猥琐男人,“你有事没有……你能起来吗?”

    “我有事,我起不来了,快,快报警,那两个是暴徒,快报警!”

    “先生你先缓口气,有什么事好商量……”

    “我快死了,我不商量,快,必须报警,不然我就死在这!”

    “好好……小朱,报警。”

    二姑娘一听报了警,心知闯了大货,酒精、害怕和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顿感眼前发黑,浑身无力,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王小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把二姑娘的身子扶住,慢慢地放到座椅上,说:“没事,不管怎样,我都和你一起。”

    ……

    虽然是对方挑衅在先,但是你们动手打人,造成对方多处软组织挫伤,治安拘留,罚款二百。

    两个人在派出所关了一夜,酒劲一过,有些后悔,二姑娘开着玩笑说:“早知道要进来,就多打几下,才够解气!”

    王小炎陪着笑说:“就是就是,可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打。”

    “嘻嘻……我从小练过……”

    一出派出所大门,他们就呆住了,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王小炎的妈妈快步迎了上来,“小炎,有没事啊?”

    二姑娘的爸爸跺着脚大骂:“丢人,丢人!”

    二姑娘的妈妈站在远处,直抹眼泪。

    王小炎和二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低下头,任凭他们发落。

    “人没事就好,走吧,回家。”王小炎的母亲说。

    等等!你们还要回来一趟……

    你们打的那人刚从医院出来,又被打了……

    是否跟你们有关?

    或者受你们指使!

    苍天……不……监控可见哪,我们一直都在监控范围……怎么可能……

    但也脱不了嫌疑……

    可以先走了。

    谢谢啦,王小炎心说。

    ……

    “你们家怎么教的丫头,喝酒,打架,成何体统,啊?还说我们家孩子给你们家丢人,回到村里,我还不知道拿什么见人呐!”

    “我家姑娘我能不了解吗?喝酒、打架那肯定都是跟你家小子学的,你也不看看,彩礼都没过,就领着我家姑娘到处乱跑,我这脸都从村里丢到市里了!”

    “你了解你家姑娘,我就不了解我家儿子吗?是谁把谁带坏了?好,让他们自己说!”

    王小炎再次一出来,就见两家老人吵成一锅粥了,二姑娘听的糊涂了:

    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啊?

    心里好难过。

    还有什么颜面见人啊!

    有谁能理解我?

    二姑娘承受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实在听不下去,转身逃离了。

    王小炎心碎欲裂,想叫二姑娘等等,却叫不出声,就一个箭步追了过去。

    “你给我回来,我们回去,好姑娘多的是!”王小炎的妈妈跺着脚喊。

    王小炎停住脚步,想说:我只要她。

    却说不出口。

    望了母亲一眼,毅然决然地追去。

    隐隐约约地听见:好好,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回去把媒人找来,解除婚约!

    ……

    你不要追了。

    王小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跟不舍。

    回去吧,别跟着我。

    我会把你带坏的。

    不是的,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的,我爱……

    你。

    二姑娘眼睛红肿,挤出一个动人的微笑……

    你说过,不受父母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此分手吧……

    如果有缘……

    再见。

    ……

    再见。

    会见的……

    此时的天空,正好有东西划过,也许会是流星,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