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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曼收好东西,出房门的时候,萧向东正在院子里洒菜种。
这片菜地,翻地,碎土,堆垄等等,都是萧向东一个人弄得,菜种也是他去找王大娘借的。
“拿了王大娘的菜种,咱们要不要也给人家送点东西啊?”
孟晓曼一边说,一边拿起菜种,学着他的方式,开始丢种子。
“等回头套了野鸡、兔子,给他们送一个。”萧向东回。
他们刚分出来,家里也不像别人家存了些干货、腊味、腌菜之类的,就是青菜也得到萧家的菜园里去摘,实在没什么东西可送,再说了,王大娘自己就种了许多菜,也不缺青菜。
“对了,咱家吃得水都是谁给挑的啊?”孟晓曼天天上工,没挑过水,萧向东腿脚又不方便,但家里的水缸从来没见过底。
“饲养处的张爷爷,让他的孙子长鸣给挑的,饲养处的牲畜多,有单独的水井。张爷爷知道咱们家没水井,隔天就让长鸣给挑几桶水。”
其实,萧向东在爷爷奶奶去世后,来到萧家的那几年,晚上基本没在家睡过,而是睡在饲养处放草料的草垛间里。
当时萧家还住在这里的茅草房,家里孩子多,房子少,本来就住不下,又突然多了一个人,更加拥挤。
萧向东跟父母兄弟不熟,也不想跟他们睡在一起。
那时,张全良张爷爷的儿子,生了重病,家里的房子都卖治病,但人还是没留下。儿子去世后,儿媳改嫁,留下两个半大的儿子让张爷爷领着,队里见老人可怜便安排他和两个孙子给队里喂牲口,住在饲养处。
张爷爷见他可怜,便问他愿不愿意住在饲养处。
其实,饲养处的草垛间,是个不错的地方,厚厚的干草,睡着比生硬的炕还要舒服,尤其是冬天,许多家境不好的孩子,冬天都爱往饲养处跑。
躺在温暖的草垛里,听张爷爷讲一些老故事,是他们这些人少年时代,少有的美好记忆之一。
张爷爷人很和善,只交代他们不要带火,别把干草弄脏、弄湿,其他并不怎么管他们干草最怕火灾,而猪牛都是金贵东西,吃了不干净的潮湿发霉的草很容易生病。
“这样好吗?”孟晓曼不习惯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恩惠和帮助。
“没关系,张爷爷让送,咱们就接着吧,这样他心里也好受一点。”萧向东说,“而且,打井的人,已经找了,过两天就过来挖井。”
孟晓曼听着,张爷爷家和萧向东之间应该有点啥,但见他情绪不高,应该不太想说,所以便没问。
“好的,那我把钱给你,到时候,我应该在上工,不在家。”
“嗯,不急。”
“对了,这几天天好,适合晾晒,正好我今天休息,下午把院里树上的柿子摘点下来,做些柿饼,你帮我编几个大点的平底箩吧,我用来晒东西。”
“行。”
吃完饭,不宜立即运动,孟晓曼便拿出萧向东那套做了大半的棉衣棉裤,继续下针。萧向东坐在她旁边,编着竹萝。
两人坐在屋檐下,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周围的草屋、土墙和泥地,在两人的好容貌下都褪去了贫穷清苦的面貌,显得悠远古朴,岁月静好。
落下最后一针,孟晓曼将针线绕了个两圈,打了个死结,咬断了线头。
将东西放进脚边的针线筐,抬头按了按发酸的脖子,拿着做好的衣裤站了起来。
“做好了,你要不要穿上试试?要是有不合身的,我再改。”
“不用。”萧向东想也没想便回。
“嗯?”
难道他不喜欢?作为服装师,最喜欢看到模特穿上自己做的衣服的那一刻,虽然现在她做的不是什么高级定制,而是老式的棉衣棉裤,萧向东也不是专业模特,但期望的心情都是类似的。
萧向东见孟晓曼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干了半天活,身上脏。你做的,肯定合身。”,只是后半句声音渐小,孟晓曼没听清。
“也是,那就晚上再试吧。”
“对了,李大叔能做木桶吗?我想让他帮忙做个洗澡的浴桶。”从来到的这一个月,她也就在知青点,正儿八经的洗过一次澡,到了萧家全都是弄点水,用毛巾擦身。
知青点女生多,又都是城里来得,比较爱干净,大家凑钱弄了两个浴桶,隔几天还能洗一次澡。
而萧家,根本没有浴桶,而她和萧向东住的房间又拥挤,就算她买了浴桶,也没地方放。
现在,有了空间,弄个浴桶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末世那是没办法,现在有这个条件了,她得好好对待自己。
“傍晚我去找他问问,现在他估计去上工了。”
萧向东嘴上答着,内心暗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竟然没注意到她需要浴桶。做了浴桶,那洗澡间也要收拾出来一个,最好再做个室内的厕所,这样冬天的时候,就不用跑到院外如厕了。
萧向东如是想着,眼神扫过家里的几间屋子,想着怎样规划更合理。
等他心中有了主意,孟晓曼已经背着竹篓,站在柿子树下了。
“你要爬树?”萧向东见她那架势,惊讶道。
“对啊,上去摘柿子。”
“你会爬树?”
“嗯嗯,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学过。”这是孟晓曼想出来的理由,反正她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也不怕露馅。
“别,你这样太危险,家里有长竹竿,可以摘柿子。”萧向东说的是萧家那边家里。
“没事儿,我爬树功夫很好的。”像是急于证明一样,话音未落,孟晓曼就开始上树。
没几下,便到了树上。
萧向东见她动作娴熟,速度也快,才相信她是真的会爬树。
不过,他还是担心她出意外,又拿了个麻绳,让她绑在腰间,缠到枝干上,这才放心。
老宅的柿子树比萧家院里的树龄大,长得高,果子结的也更多。孟晓曼兴冲冲的摘了三背篓才摘了一半。
“别摘了,上面的太高了,不安全。”
萧向东见她站的越来越高,眼皮直跳。
“没事儿,上面还有很多呢,我再摘点~”孟晓曼现在就像落到松塔堆里的小松鼠,恨不得把所有的松子都运回洞里。
见孟晓曼不听劝,萧向东少有的动了气,她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
“孟晓曼!”
“给我下来!”
萧向东对她一直很温和,很少喊她全名,更没用过这么严厉的语气。习惯了他的温和和顺从,孟晓曼差点忘了萧向东是一个冷厉,严肃,的硬汉人设。
孟晓曼囤货的热情,被他这两声带着冷意的喊叫,弄得立刻消失殆尽。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离地面确实有些高,脚下的树枝也仅有她小臂粗细。
孟晓曼心里有些后怕,抓着枝干的手也忍不住有点哆嗦。
就在这时,温和安抚的声音响起:“晓曼,别害怕,没事儿的。听话,别往下看。”
孟晓曼的惊慌被他轻柔的声音安抚,开始镇定下来。
“对,现在慢慢伸出右脚,踩到你右下方的枝干上,对,身体往下来,右手抓住旁边的枝子,再踏左脚···。”
在萧向东耐心、温和的指引下,孟晓曼终于平安地踩到了地面。
不安消退,孟晓曼才想起来刚才他凶了自己,顿时觉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