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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颇感荣幸,连忙掏出公司文件,认真仔细地为对方介绍起来。
而段傲堂并非客套,问了不少细节问题,两人交谈甚久,倒是融洽。
一旁的段小淼却翘手而坐,眼里容不下秦木半点好。
最后段傲堂打了个哈欠,抱歉道:
“陆升集团是本市优秀企业,这次合作我很感兴趣,期待下次细谈。”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老人家年纪大了,刚坐一会就乏了。”
秦木赔笑道:“理解理解,您老注意休息。”
这时段傲堂又转头道:“对了小淼,你今天才练武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就大汗淋漓了”
“我也不理解,最近练功很快就觉得疲惫。”段小淼迷惑道。
听到这里,秦木不由警觉起来,因为他也有这种感觉。
本以为是错觉,但现在看来,似乎这座庄园内的人亦是如此。
座上的三人脸色发灰,虽无大碍,但显然不正常。
这时段傲堂唤来仆人送客,秦木抬头看去,又是另一番疑惑。
因为仆人脸上精神焕发,并无相关症状。
看来还是此祸端还是针对性的!
思索片刻,秦木当即摆手,说道:“且慢,段老先生,你这庄园有些不妥。”
“喔?秦先生何出此言?”
“你有这么大个庄园,还跑到公园里晨练,这点你不觉得奇怪吗?”
段傲堂一愣,心想自己确实没想过为什么。
但他明显觉得,外头要比这庄园要呆得舒服。
“你的意思是?”
秦木分析道:“你们身上的疲乏感,我在踏进庄园那一刻也明显感觉到了,但仆人却没有。”
“而我们三人身上只有一个共同点。”
“皆为习武之人?”
段傲堂突然眼神清冽,猛想谁会针对这庄园里的习武之人。
“嗯,你这庄园不干净,被人动了手脚。”秦木断言道。
“喔?秦先生你还懂相术?”段傲堂眼睛睁开得浑圆,仿佛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秦木看到这个反应也有些走神,谦虚道:“略懂。”
“你不妨指点一二。”段傲堂邀请道。
一旁的段小淼当即不屑一笑,她身为习武之人,哪里会相信这种阴邪怪说。
“爷爷你不会相信这种东西吧?”
“小淼不要胡说!”
段傲堂差点就捂住了孙女的嘴,眼里浮现出一丝忧色。
秦木笑道:“老先生别在意,还请您带我走一转这庄园……”
庄园虽大,但结构并不复杂,入门是游泳池,而后是大宅,宅后是后花园和练功房,之后便是一座高耸的深山。
整体呈现前后山水隔世,聚气集运之势,因形似一个金元宝,俗称元宝居。
此块实属宝地, 完全符合秦木日后的退休选地。
逛了一圈后秦木并没发现问题,扭头道:“段老先生,你这庄园建前想必是有高人指点。”
段傲堂神秘地含笑点头,倒没有细说。
他心里清楚,在这座庄园建成后,他们段家就顺风顺水,逢凶化吉,可谓财运亨通。
“既然如此,那庄园的问题究竟在哪?”他不解道。
秦木解释道:“宅子好坏尽看风水,这其中包含地脉,山水,阴阳,人和,此四点相互调和为的就是让宅中气运亨通。”
“前三点我大致看过,并无大碍,唯独人和,还得你们自己琢磨,最近可否得罪人了?”
段傲堂直言道:“我们段家一向低调行事,不搀和世事,我与小淼二人相依为命,从不外犯。”
闻言,秦木看向了段小淼:“可能问题在段小姐身上?”
对方不以为然,得意道:“谁敢得罪本小姐,就不怕我把他打趴下?”
秦木无奈道:“看来段小姐没少揍别人,不如想想与何人生过矛盾。”
段傲堂此时颇为尴尬,他深知自己孙女可是学校出了名的刁蛮公主,别说女生来犯,就是男同学都不知打趴下多少个。
“小淼你认真想想,此事非同小可!”他提醒道。
段小淼呼了一口浊气,沉思后便道:
“前一阵子,有一个小弱鸡跟我争学校国际武术交流大会的外出名额。”
“最后决定切磋抢夺,被我一脚就Ko了,还以为自己老爸是校董就胸有成竹,呵呵。”
听罢,段傲堂不由眼神凝重。
“父亲是校董,想必是江城的苏家。”
段小淼附和道:“对!被我打趴下的那个菜鸟就叫苏启洋!”
“哎!小淼,爷爷不是让你在学校安分点嘛!”
秦木有些好奇,难不成这个苏家在江城很牛逼吗?
而段傲堂并不是畏惧苏家,只不过他想安稳度日,不想再外生事端。
实际上,苏家是目前江城的三大家族之一,正如日中天。
这时小淼委屈道:“爷爷!我们段家怕过谁了?总不能让他欺负到我头上!”
段傲堂最疼爱的就是自己孙女,此时也只能是咬咬牙。
秦木听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并不感冒,说道:“还是先解决问题吧,现在不排除那个苏家的嫌疑,我先帮你们找出祸端。”
说着他便翻开身上的布袋,掏出了一件形似罗盘的物事。
其与一般罗盘的区别是,罗盘是针尖指北尾朝南,呈一条直线转动。
但他手上的罗盘却是像钟表一样,两针各指一端,一长一短,互不干涉。
长的一针与罗盘无异,指南北,为阳针。
而短的那一针,道阴阳,为阴针!
此盘名为两生盘,是秦木祖上传下来的,他父亲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看到这玩意,段小淼“噗嗤”一声便笑了。
“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臭道士,身上肯定都带着一罗盘,指哪就说哪有鬼,呵呵。”
秦木被嘲笑倒不生气,耐心解释道:“道士指的是道家的传人,与我不属一派,我师承祖上六道相术,观天算象,判阴阳,通人事,古今赐称为相师!”
“哼,我碰到你确实是想死。”段小淼完全没当一回事。
唯有一旁的段傲堂听到“相师”二字身躯为之一震,只有他能感受到这个身份的重量。
但他没有表露,只是大拇指不自然地摩擦着手背。
“小淼,别干扰秦先生办事。”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