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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莲花斗智斗勇了好几天,叶书离深感心累。
还好她的资质比原主要好多的,几天以来虽然不说学得多好,但也进步神速,终于让那女先生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今日已经是与池临渊约定见面的日子,叶书离一早便来到了潘府。
然而等她进入以后,却发现池临渊正和潘宁相谈甚欢。
叶书离挑眉问道:“池公子来的很早嘛。”
潘宁却一脸兴奋地喊道:“书离妹子!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奇葩!他可真是了不得啊!”
叶书离笑了笑:“哦?不知上次给池公子那三百把梳子,你卖出去了多少?”
“已经全部卖出去了,二十文钱一把,总共六两银子。”池临渊答道。
潘宁在一旁补充:“他早在第三天便已经卖完了,那时候就来找了我,这是你这几天忙,不得消息罢了。”
叶书离眼睛一亮:“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能将不过十文钱的木梳以两倍的价格卖给和尚,不愧是池临渊!
池临渊点头,灼灼地看着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不过我倒是好奇,把梳子卖给和尚这种刁钻的要求,池临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之前问他他怎么也不肯说,一定要等你来了才肯告诉我。”潘宁不满的喊道。
“那现在池公子你可以告诉他了。”
池临渊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和尚用不上这个木梳,但是香客却可以用,于是他第一天先卖给寒山寺五十把木梳,让他们在木梳上刻上“缘来”、“福来”等等各种字眼,将这些木梳推荐给求福求子和求财的各种香客,结果很快便哄抢一空。
于是第三天剩下的二百五十把木梳很顺利的也一并卖了出去。
潘宁恍然大悟,拍拍池临渊的肩膀:“好小子!有你的!这酒楼交给你管我是十个放心!”
叶书离也笑盈盈的说道:“马上还有三天酒楼便要完工了,到时候池公子可以将你的母亲也带过来,你们住在顶楼便可,也方便你照顾他老人家。”
池临渊听罢,神色微动,一个屈膝跪在她面前:“池某跪谢叶三小姐的知遇之恩,我池临渊发誓,有生之年甘愿为叶三小姐卖命,绝不背叛反悔。”
叶书离上前将他扶起,认真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池公子,以后不要再轻易向别人下跪。”
心中轻叹一口气,叶书离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实。
白莲花的忠犬后宫,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成为了她这边的人?
没有了池临渊的薛盛安,还能那么轻易的称霸商界,成为名扬天下的皇商吗?
……
日子很快一晃便到了五月花诗会,给各家千金公子下发请帖的是十公主,但叶书离知道背后真正的主办人其实是十公主的亲生母亲——皇后。
这花诗会说是个宴会,实际上各家长辈都会在背后观察表现出色的千金和公子,说白了就是个相亲会。
叶溪菡也收到了请帖,姐妹二人一早便趁着马车到了城外的一处皇家林园。
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
叶书离没有和叶溪菡同行,而是分道扬镳,先行入场找了个座位坐下。
而叶溪菡则像是在游园般,一步一回头的欣赏着园林美景。
她一身白衣素雪,容貌清丽无双,轻移莲步的款款姿态一时间到时吸引了不少年轻才子的目光。
阁楼上正有两个少女透过粉色幔帐冷冷地看着她。
“钰儿你看,坐在靠近池塘旁边的位置那个红衣服的,就是前阵子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叶书离。”一个长相很是温柔贤良的粉衣女子说道。
说完纤指又朝另一个方向一指:“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就是叶溪菡。”
闻言另一个身着明黄色宫裙的少女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哦?上次裴琅进宫要了百花雪泥露和黑玉仙芝膏,就是送给她?”
“嗯。”粉衣女子轻轻应道。
“哼,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是什么天仙一般的美人儿呢,看着就一副狐狸精样儿!”宫裙少女不屑地说道,话语中却带着浓浓的嫉妒。
粉衣女子站在她背后,略带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自己长的丑还好意思说别人。
随即目光灼灼地看着一声红衣的叶书离,那个传言道是姜寒君未婚妻的女子。
正仔细地打量着对方,忽听宫装女子怒道一声:“浪贱的狐狸精!”
粉衣女子随即往叶溪菡的方向一看,却发现那叶溪菡不知何时走到了裴琅身边,两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
叶溪菡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狐狸眼的俊美男人,刚刚听别人唤他裴琅,让她想起了上次顺应天府莫名其妙送来的东西。
于是咬咬牙,鼓起勇气上前主动询问:“裴公子?”
裴琅正不经意地打量着叶书离,就听到身边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姑娘你是……?”裴琅疑惑地看着她。
叶溪菡咬唇,略带几分娇羞地问道:“小女子是文国公府的叶溪菡……想问问裴公子,上个月初的那盒膏药,是裴公子送给我的么?”
裴琅一愣,苦笑了一下,原来是她。
这才想起他之前糊里糊涂的竟然将叶溪菡当作了叶书离。
“是我送的没错。”裴琅点点头。
叶溪菡闻言心底微微打鼓,脸上飞起两道红云:“可……可以问一下,裴公子为何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么?”
裴琅抿唇,他直接说错了是不是太不给对方面子了?
顿了顿,还是说道:“抱歉,我那时弄错了事情,原本是想送给叶三小姐作为答谢的,不过姑娘既然是叶三小姐的妹妹,送到你手里也是一样的。”
叶溪菡听到前半句笑容微微一僵,竭尽全力才保持住自己的面色不变,听到后半句才好受些。
于是抬头露出一个娇俏柔美的笑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会有人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待我回去便将膏药送还给姐姐!”
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已经紧握,锐利的指甲刺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