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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这不完了么”(4038字)
江桥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了问白如练:“会长,你确定你的测谎契约是有用的么?”
“呃,这没什么好怀疑的。”白如练汗颜,“并且,你刚才夸我的话,是假的,我能分清。”
“……我明白了。”
江桥认可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测谎契约并没有出错。
关键是,现在所有人的发言都太少,所以并不能分辨究竟是什么情况。
江桥行得正,坐得直,与他无关的事就是与他无关,但现在众人的目光如同筛子一般盯着自己看。
这是,怀疑起自己了是吧?
也很正常,隐鸦这个组织的很多人想必都有了很深厚的情谊。
可他们和自己可没有什么深厚感情,并不相熟。
相比于怀疑熟悉的人,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也很正常。
江桥大致摸清楚了白如练的测谎思路,也就是整个组织所有人都和白如练签订了契约,但是白如练只能判断单句话是否是真诚的,还是用语言加以粉饰的。
江桥明白自己不可能有问题,他和刚刚过来的那三个青衣女子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先将自己排除了。
然后,他又将目光锁定了第一个发言的人木沉水。
木沉水从一开始就是死咬自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还有一位白如练的弟弟,也顺着木沉水的思路加深了对江桥的怀疑。
之后,就是他们的自证环节。
提炼一下,木沉水的话是:“没必要这么做,不会打破组织研学魔宗机会。”
没必要这么做就是一个含糊的说法,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但也可能会做。“没必要做”没有撒谎,并没否认去做的可能性。也就是,“可以做,但是没必要”。
而木沉水的后半句话表示了自己对于组织的真心。
而白如练弟弟的回应概括一下则是:“不可能是我泄露了密令,我为什么要出卖姐姐?”
这句话既然也没有撒谎,“不可能”这个词非常肯定,也就是“不是我泄露了密令”。
之后,便是那位鹿角女子的发言,她同样使用了不可能二字,概括总结一番对话那就是,“画舫如家,不想销毁家,不会联合他人对白如练不利。”
其中“不想”二字比较灵性,因为不想只是主观意愿,不代表伱最终不想去这么做,而后半话那句“不会”,也许是和“不可能”代表相同的意思,但也可能代表着“不擅长”做。
戴眼罩的男弟子反而是最正面回应问题的,虽然没说几句话。他倒是直截了当地表示不是他。
而瑟瑟发抖的女弟子的话概括来说就是:“不会做不利于组织的事。”
江桥在脑中复盘一遍之后,暂时能够排除白如练弟弟和戴眼罩男弟子,至于其他三人,反而应该被纳入嫌疑对象。
而且,很多人对组织表现出的珍惜和喜爱不像是假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江桥决心重新再说一遍:“我没有泄露密令。”
说完之后,他看向了白如练,白如练点了点头。
“这句话会长应该已经辨认了真伪,能证实我的无辜,我来说说我的想法,除我之外,你们大部分说了很多感人的词来表忠心,可你们说的有些词是极其含糊的,甚至于,不能作数。”
长着鹿角的女弟子道:“在刚才,我已经将自己想说的都说了,我想我也没必要听你的号令吧,你不过是一个刚入组织的新人而已,我只听会长的。
“而且,再这样聊下去,回洞府可就来不及了,谁不想被关禁闭吧。我御剑回洞府比你们费时,我先走了。”
江桥的一股劲上去了,挡也挡不住,“可这位道友,你现在走的话,你的嫌疑更大。
“说实话,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钻了测谎的空子,说实话测谎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我怀疑你们是故意用这些晦暗不明的言论来逃过测谎。
“你们只要明确表示了你们与这件事无关,此事就算结束了,根本不花你们多少时间。”
江桥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说完之后,终于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白如练听完江桥的话,内心一喜,想不到这位新成员倒是有点小聪明,甚至于抢了自己的台词,不过,白如练还是要先问问:“那你倒是说说,他们钻了什么空子。”
“字面意思,是一些混淆视听的文字。”在江桥眼中,白如练是个扣扣搜搜,精打细算的人,想不到还会出现这样的疏漏,“只要你们在座的每个人都重复我刚才说的‘我没有泄露密令’,那么该回洞府,就回洞府就行。”
白如练双手环抱在胸前,她淡淡道:“就按照江桥说的去做就行了。”
木沉水叹了口气,立马发言道:“我没有泄露密令。”
白如练弟弟也无奈道:“我没有泄露密令,这样就行了是吧。”
之后几人也说了,“我没有泄露密令。”
鹿角女是最后一个说出话来的,“我没有泄露密令。”
白如练将眼睛眯了眯,沉思了片刻,对着鹿角女说道:“其他人走吧,陆云锦,你先留一会儿,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鹿角女点了点头。
江桥明白,留下谁,就意味着谁有问题,看来这波自己总算是洗清了嫌疑。
看来撒谎了的人就是那个叫陆云锦的女孩。
画舫外,江桥呼出一口气,任由那气息在空中翻卷,最后逐渐消逝。
画舫内的氛围紧张,现在到了室外,反而有了一丝
他呼出血琴剑,刚想进行一段酣畅淋漓的御剑飞行,木沉水忽然叫住了江桥,“江桥,我和你的洞府有一段是顺路的,我们俩一起走一段呗。”
江桥看了看木沉水,刚才木沉水的火药味这么浓,如此针对自己,似乎处心积虑就想要让白如练怀疑自己。
“木师兄,还是算了。”
“别,刚才是我的不是,说你说太狠了,没想到你真不是,但我想,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先怀疑你的吧,毕竟你入组织的时间,属实是不太凑巧。”
“嗯嗯。”江桥御剑的速度不由得提升了一些。
“哎哎哎,江桥,江师弟,师弟,有什么看不惯我的,直接说就是了,大家都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有什么话,说开了也就是了。”
江桥艘的一下御剑飞老远,想不到木沉水也很快追上了江桥。
“木师兄,我们之间,说开啥?”江桥一脸疑惑地看着木沉水。
“嗐,那不是刚才,我怼你怼太狠了,我刚才也是为了组织的利益,所以……” “不用说这么多的,木师兄,我理解,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没,没了。”
江桥说道:“那我就有问题问你了木师兄。”
“啊,什么事?”
“我想知道,木沉鸢平时喜欢干点什么,喜欢吃些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
木沉水听了这些话后,静默了很长时间没说话,最终,他坚定地开口道:“怎么可能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这些我才不告诉你,你自己去体会,还想在我这里走什么捷径么。
“你认识我妹妹这么久了,还对于这些事一无所知,那可抱歉,无可奉告。”
一开始在画舫里,木沉水秉承着自己良好的第六感指认了江桥,而现在他发现江桥确实没什么问题,一时间有些尴尬,他本来以为自己认定的结论不会有错的,想不到翻车了。
不过,事关妹妹,木沉水就不能说了。
“可木师兄,你刚才如此冤枉我,我现在只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点点小情报,都不可以么?你良心不会痛么?”
木沉水老实回答道:“不会痛,木沉鸢的事,是要靠自己去体会的,我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那行吧,木师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有关组织的事,我想知道更多,包括刚才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行吧,那我就和你说道说道。”
木沉水便和江桥细细说了说。
“今天,你也看到了吧,那长着鹿角的女弟子是陆云锦,她是本是妖修行化成,入了沧澜宗后便成了剑修。没想到密令的事,居然是她泄露的。
“说起来,她和白如练的关系最好,她本是白如练的侍从,后来白如练发觉了陆云锦的修炼资质,便有意地培养陆云锦,想不到居然是个白眼狼。”
江桥略微有些震惊,“确实是令人唏嘘,不过,泄露密令,又该怎么处置?”
“本来便是她的侍从,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听到木沉水这么说,江桥心中大致有了数,其实他对于青衣女子的行动还是不能够理解,一切有些太容易,容易到江桥产生了一丝疑惑。
“有个和白如练长得像的,就是她弟弟白如缎。
“带着眼罩的是邓川,他是丹修,平时极少言语。我和他是最不熟。
“还有个支支吾吾的,长得矮小些的女弟子叫司徒婉,她平时毛毛躁躁的,总是搞砸事情。”
江桥一愣,司徒,这个姓氏,和宗主似乎是一个姓氏,嘶,估计是亲戚之类的。
正当江桥想再问一点和组织相关的事情时,木沉水忽然愣住,“这不完了么,聊着聊着就跟着你御剑了,现在都到你洞府了,我要绕远路了。”
江桥淡淡一笑,说起来,从画舫到摘星崖的男弟子洞府和剑峰的男弟子洞府确实是顺路的,但现在木沉水完全跟着江桥走,江桥都快到了,而木沉水还没到。
“再会再会,我先走了。”木沉水草率和江桥道完别之后,就立马御剑飞走了。
江桥一个拐弯,便回到了他的洞府。
回到洞府,就该好好休息一番,一天房疲惫,就该在这个时候得到释放。
他在床上躺下,就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粘了一个纸鹤。
[陆云锦已死,幕后主使仍未发现,明天卯时画舫再聚,不按约定时间前往,将和陆云锦一样]
署名是白如练。
江桥疑惑,这一切果然还没那么容易,不过,陆云锦居然死了,这么草率的么。
甚至不带掩饰。
不过一想到这个隐鸦组织内存在司徒姓氏,那就不奇怪了。宗主和白如练肯定会是存在什么潜在的关联,说不定容许白如练执行一些事情。
可要不是那个陆云锦的话,那又是谁呢。
可时辰居然是卯时,可卯时江桥答应了要和木沉鸢一道修炼的。
要是不去的话,江桥的嫌疑也会更深,现在组织内还剩下四个人,江桥只得先先爽约,明天早上先解决了这个谜团,然后再做打算。
于是,江桥也给木沉鸢飞了一只纸鹤,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江桥本来只想和白如练蛊虫五五开,然后之后用来应付不必要的麻烦的,但没想到,现在麻烦居然接踵而至,让江桥应接不暇。
……
木沉鸢正在洞府内认真修炼,她想要从最基础的开始修炼,而江桥给自己的功法书,早就已经从简单到困难全部罗列好了。
那就按照江桥的方法,从简单的开始就好,木沉鸢修炼了一会儿,最终累瘫的她,发现了一只纸鹤,掀开纸鹤的她,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有点遗憾,这也就是说江桥不能和自己一道修炼了。
虽说不是刻意爽约,可木沉鸢的心里总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既然这样的话,她明天也要早早起来,不能因为江桥不来,自己就不修炼了。
她今天也要好好修炼,修炼毕竟是为了自己的事。
“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明天去问问江桥就好了。”
木沉鸢将书合上之后,将书塞回了那一摞书中。
然后,她忽然注意到有一本书的名字不太对劲,《百里芳春美人图》。
在木沉鸢看来,这感觉不像是功法书,这名字给人一种奇怪的即视感,像是自家哥哥藏在床底的读物。
木沉鸢眉头一紧,从那一摞书中将那本书抽了出来,看了看《百里芳春美人图》的名字。
最终又默默将书塞了回去。
咳咳,就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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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下作话,今天吃的最好吃的就是饭包,太好吃了,爱上土豆泥,还有砂糖橘,剥着剥着就忘了吃了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