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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会搭灶台、修鞋、理发都能理解,那这不洗脸岂不是让人很难受?要知道这一路走镖不是一两天的事情。零点看书
但是有过极限探险运动经验的人都知道,在室外,在冬季大风会呜呜的刮得人脸疼,像刀割;在春季,很可能风沙扑面;在夏季,太阳能晒得人脱皮。
洗过脸之后,凌厉的风一吹,本来就受损的脸反倒更加容易受到伤害了,会像秋季那样干裂得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生疼。
所以走镖的人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几天的话,都是不会去洗脸的。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了……
对于押运货物的事,做过一次长途掮客的许三郎还是比较清楚的,道,“一般都是商队自家的伙计或者是东家养的奴仆,很少说会另外请人。如果真的害怕土匪,有些商队会请上些有名字的游侠儿一起押运,像李庆以前就给大户人家做过押运货物的事儿。既包吃,还有饷银拿,还可以到处去看看,所以很多游侠儿都挺乐意去做这行当的。但这些都是必须签订劵书,还要有人作保的。”。
“那上次你们去的时候,有请吗?”,上次许三郎回来身上是有新的伤痕,不过当时霍香梅问起,他也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
“上次的东家是长安的世家旁支庶子,带的都是家仆和伙计。而且大王打击土匪很是要得,那一段路就算遇上的也是小股。这次我还是得厚着脸皮去找那个小管事才行。”,许三郎摸摸左肩膀上伤疤的位置道。
霍香梅还是很担心,这年头走商实在是没有人身安全可言的。
许三郎不想自己婆娘整天担心这个,“你好好酿酒就是了,我这次就不用钱去置办货物了。直接把家里的酒和茶给带上。”。
既然许三郎都这样说,霍香梅尽管心里会担心,但是也不会再唠叨出来,再唠叨会惹人烦的,“那茶叶还得制成茶饼才好带,你去找程石匠给做一个石搌吧。”。
“那是甚么样子的?”许三郎一听是要紧的事,赶紧让霍香梅画下来,就像当初找大兄做胡桌时一样。
……
第二天一早,许二牛就过来挑水了。这些日子他都是早早的过来挑水,再去塾里上课。
尽管许三郎都在家,只是许三郎已经忙得顾不上这个了。而且许二牛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这活做得令霍香梅挺满意的。所以也就一直雇着他挑水。
许二牛家三妞四牛偶尔也跟着过来,霍香梅总会让他们跟着一起吃朝食。
次数多了,他们也是知道不好意思的。回头就让许大牛往许三郎家搬了一大箩筐的薯蓣。去年许三郎家没有种这个,许大牛知道他家人都爱吃。
礼尚往来,这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许三郎拿着霍香梅昨晚画的石搌图纸去找程石匠,程石匠表示不难,能很快就做好。忙完这件事,许三郎才跟霍老爹一起去蔺县看屋子。
霍香梅送走孩子和霍老爹许三郎之后,才去李庆家。上次说好的去买母羊和学做奶酪还没实现,这会一有空,霍香梅就拿着钱银,屁颠屁颠的赶紧过去了。
……
阿曼达看到霍香梅过来,非常高兴的打招呼。她这里尽管现在已经有不少孩子愿意接近了,大人也不会说甚么,只是来往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李庆看到霍香梅,让阿曼达跟她进屋子里坐,别累着了。
霍香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会累着了。
李庆高兴的道,“再过八个多月,我就做阿爹了。”。
霍香梅赶紧一脸惊喜的祝贺李庆和阿曼达,然后又担忧的说,“前些天都不知道阿曼达有了身子,还让她帮忙一起制茶。也不知道会不会累着。”。
“就是有点累到了,去请齐疾医过来看看,才知道是怀上了。”,李庆半是担忧半是喜悦的道。
阿曼达拍拍霍香梅的手,“别听他瞎囔囔,齐疾医说只要注意休息,偶尔动动是好事。”。
李庆表示不会和怀孕的妇子争执,“阿曼达还没有生过,没有甚么经验。到时候要准备些甚么,还得麻烦嫂子提点了。”。
只是这经验你阿嫂也是没有的,不过这话倒是不好对他们说。霍香梅只好捡些她知道的常识性的事情告诉李庆和阿曼达,“到时候咱们再问问大荷嫂子和小玉嫂子她们。”。
“好咧!”,阿曼达在炕上坐下。
霍香梅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阿曼达我这次是过来买羊和学做奶酪的,可现在看来你不大方便了。这学奶酪的活儿只能等咱们侄儿出生之后了。”。
阿曼达摇摇手,“奶酪,阿庆郎君也是会的。他经常看我做,也会帮忙打下手,等会让他做一遍,你就知道了,不是甚么难事。你可以想尝尝我家用奶酪做的吃食,味道还是可以的,就怕你吃不惯。”。
说完,阿曼达招呼李庆把自家做的胡饼拿上来让霍香梅尝尝。
霍香梅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咬了一口,里面满是奶酪和野菜。这吃法还真是不错,有点像没有火腿和鸡蛋的三文治。
霍香梅道,“阿曼达这样吃起来真不错。这胡饼的味道变得好多了,嗯,我再吃几口。”。
霍香梅忍不住把整只胡饼都给吃完了,阿曼达见霍香梅喜欢吃,赶紧又递过来一只。只是霍香梅已经吃不下了,毕竟是吃过朝食才过来的。
阿曼达朝屋子外喊李庆进来说,“郎君,嫂子想学做奶酪。我现在不方便,你做一遍给嫂子看看,就用家中今早接的羊奶。”。
“唯唯。”,李庆去隔壁的堂前拿装羊奶的锅子和做羊奶的工具,这活儿他见自家婆娘做多了,倒也是学会了,很多时候他都能搭把手。
霍香梅拿着小马扎跟在阿曼达后头出去,让阿曼达坐好,她自己则是一脸激动的看着李庆如何操作。
只见李庆把新鲜的羊奶倒进一个羊皮袋子里,然后用麻绳死死的绑住两头的口子,然后另一头吊在一个木架子下面。
那羊皮袋子很像渡黄河的古老工具——羊皮筏子,不过没有那么大,只有小脸盆大小而已。
做好这些之后,李庆坐在一张小马扎上,双手用力的将羊皮袋子不停的来回摇动。羊奶在羊皮袋子里不停的碰撞,半个时辰之后李庆还停歇了一次。
霍香梅看着李庆来回摇晃的动作,眼睛都累了,只好和阿曼达说着各种家长里短的话语,比如将来生了男娃还是女娃,该叫什么名字,像她多点还是像李庆多点之类的。
时间大概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李庆才又停了下来。
李庆把羊皮袋子上面的麻绳都解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在一个木盆子里,霍香梅能看到凝结成一块块奶酪的羊奶。这仅仅是靠撞击,就能把液体的羊奶变成固体的奶酪,真的是挺神奇的,没有想到奶酪还可以这样制作出来的。
阿曼达问霍香梅有没有学会了,不会的话,可以让李庆再示范一次。
霍香梅赶紧摆摆手,说已经会了。再让李庆示范一次,她估计不仅说话说到嗓子疼,还会困死过去。这做奶酪的活儿太乏味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这奶酪虽然已经看到有固体了,可是跟她以为的还差点。
阿曼达道,“这样的可以吃了。不过如果你想保存几天的,那还得放进小木盒里面压成方块的,那样容易保存。”。
李庆把其中一些奶酪放进一个像皂盒大小的小木盒,用手把它挤得满满的。过了一会之后,用力的翻转过来,把里面的奶酪倒扣出来。这才是霍香梅见过的奶酪模样,像一块肥皂。
……
李庆家里本来养了十几只牛羊,现在又有的生了小羊。阿曼达因为怀孕了,还要照顾这么一群牲畜,李庆怕她忙不过来,或者是不安全。
加上李庆还要和许三郎一起走西域做掮客,所以这些牲畜有一部分是要卖出去的。
既然霍香梅来说要买有奶的母羊还不介意有小羊的,李庆把价格开得很实在。
这个价钱能买到,霍香梅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让李庆再添点。李庆不同意,说以后他去了西域,家中还得麻烦嫂子多照看。
于是,霍香梅高兴的拉着两头母羊,后面跟着三只小羊家去了。
……
几个娃已经下塾了,正在屋子里背诵上午的功课或者是在练字。听见羊叫声,都赶紧的跑出来,“哇哇,好多羊,以后我给他们割草。”。
小气高兴的抱着一只小羊,“阿娘,这是我们家的羊回来了吗?”。
去年的那三只羊被许三郎趁孩子不在家的时候拉去卖了,换了大黑和小黑回来,弄得几个娃不开心了一阵。这会看见自家又有了羊,还比原来的要多,都是一脸的高兴,围着几只羊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霍香梅也不阻止他们,“阿娘先去做午食,你们看好羊。”。
“哎,好的!”
听这声音多么的愉快!
……
吃过午食之后,霍香梅把羊棚给打扫干净,让几个娃帮小黑新来的邻居洗洗刷刷,要知道,咱们家的小黑是一头爱干净的小毛驴。
晚上孩子们和霍老爹都睡下了,霍香梅把家中剩下的银子拿出来算算。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真的吓了一大跳。
许三郎走西域带回来的钱银,加上后来不断的卖酒、卖栗子、卖稻鱼、卖大彘、卖稻种,另外大头的是卖栗子方子和麦芽糖方子。期间霍香梅和一家人在夏季的时候,几乎隔一两天就去杏花河边摆摊子。这样一看,家中存银应该是颇为可观的。
可是赚钱快,花钱是更加的快。
家中十口人,就算蔬菜米粮不用钱,肉也是省着吃自家的,隔天再在王大兄那打牙祭。可是后头也经常去蔺县的肉肆光顾,酱醋胡椒大蒜这些调料也是要钱的,这样小钱,林林总总的算下来,就颇为可观了。
后来家里又添了各种家什,如棉被、家具、织机、酒器等等。
在蔺县买了地,虽然原来是义庄,那价格比其它的便宜点,可是那也是不少钱了。不是买了就完事了,还得在上面建屋子。材料费、人工费,长期下来,钱银像雪花一样的飞出去。
这些日子的买茶钱和人工钱,虽然都是和苏明李庆许大牛说好,钱银是四家出。因为是许三郎提供制茶的方子,到时候赚到的钱银,他们各家占两成,许家四层。
可是毕竟茶叶还没卖出去,还没收回钱,本钱就花了出去。
眼看家里又买了羊,迟些日子估计订的小豚和小雉子小鸭之类的家禽也会送过来,还没给钱。
天啊,霍香梅看着炕上的这些碎银子和铜子,为这段日子自己的傻大方羞愧无比。
想想谁家娃过来玩,碰上午食夕食的时候,霍香梅都会下多几把米,上多几个加大号的菜。家中的小零嘴更加是没有停过。
别人家的农人一年到头,每个月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肉。可是自家不管是好肉还是差点的肉,没有一天是停过的。就算没有最贵的红白肉,也会来一盘彘大肠炒菘菜。
前些日子的祠堂进祠,里正让家家户户捐款添香油钱。许三郎充大头鬼,居然拿了二两银子。
以前他都说要低调低调,这回他倒是没有,说甚么这是给先人,给他阿爹阿娘添食的,这钱得花,不能省,这会让阿爹阿娘在下面都有面子。
霍香梅能说甚么,他都没有问过她是否同意就把钱给交出去了。总不能回家和他因为这二两银子大打一架吧?说甚么,你阿爹阿娘是吃不到的。如果这样说,估计许三郎就算不打妇子也不会原谅她了。毕竟鬼神之说,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深刻的印在他们的脑子里。
霍香梅只好多次唠叨,以后如果家里要花大钱,一定要和她商量。
许三郎还嫌她唠叨,这钱他是一家之主,是他赚来的,而且他又没有乱花,只是给阿爹阿娘添香油钱。
霍香梅认为他们是一家人,这钱就是全家人的,不能因为许三郎是一家之主,所有钱就是他的,也不能说其他人没有赚到钱。家里的家务要人做,地里的活要人捯饬,孩子学习也是为了以后。从这样的角度看,全家人其实都在赚钱,都在努力。
霍香梅觉得许三郎这种思想要不得,然而尽管许三郎也有点认同她的说法,只是关于给阿爹阿娘捐钱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
霍老爹赶紧岔开话题,就冲这两人都开始脸红耳热,语气越来越呛了,再这样下去,肯定得吵起来,“好了好了,没看到娃娃都在这吗?大娘,我也希望自己埋进黄泥后,能收到你的香油钱的。三郎你别怨大娘,家里那么多张口,大娘把手紧点,日子就不用过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还是霍香梅对着许三郎冷着脸,反倒是许三郎被霍老爹说动了,自己也不是有钱人,花那么多的确也该和婆娘说说的。
另外,如果不是有自家婆娘和霍老爹在家里操持,他也不敢放心的出去,所以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也是在努力赚钱的。于是,许三郎就使眼色让大娃他们几个去让阿娘笑。
不得不说,许三郎抓住了霍香梅的弱点,只要碰上孩子,她总不会黑脸。毕竟她是过来人,知道家庭不和,对孩子造成的阴影。霍香梅不希望自家的娃,会因为这个担惊受怕。之前当着几个娃的面,跟许三郎面红耳赤的,就已经有点影响不好了。
……
可是现在看到这些钱银,霍香梅想起霍老爹说她手紧,会持家,真的是一阵阵的脸红。她把钱银装进罐子里,要花就拿出来,却没有习惯的倒出来算算。
许大兄拿她之前画的图纸去赚钱,自己也没有说要甚么设计费,价钱还照给。
新屋子订做的家什还没给钱,不知能否少点……
之前教会了村子里好些人做酸菜扣肉、薯蓣蒸排骨、红烧鱼等等,他们有些人有那个商业意识的,已经拿去做吃食的买卖了。比如里正家大儿就是在蔺县开了间小饭肆,里面的招牌菜就是霍香梅教的。人家没有给手艺费,只是开业的时候请许家一家子去吃了一顿。
啊啊啊啊……
霍香梅觉得自己就是一头大蠢驴,比自家的小黑还要蠢。尤其是看到这么点钱的时候,这感觉更加的糟糕了。
……
许三郎进屋子,看见自家婆娘对着一小堆钱银唉声叹气,“这是怎么啦?”,不就是没和她商量就花了二两银子吗?搞得这些天都是黑脸的对着自己,想亲热一下,看见那冷脸,都没意思了。
霍香梅没好气的冲许三郎翻了个白眼,“土财主,你看看吧!家里就剩这么些钱银了。”。
许三郎惊讶的说,“就这些?其他的呢?”,
一听这话,霍香梅的火气就上来了,“当然是花掉了,难道是我一个人花的吗?也不知道是谁充财主。”。
许三郎也顾不上霍香梅这么冲的语气,赶紧上前,分开银子和铜子,用手颠颠,双肩有点无力的耸下去,家里的银子居然不够二十两了。
别以为这二十两很多了,要知道蔺县建屋子的工钱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没给,材料钱也是给了一部分而已。鲜茶叶的钱也只是给了一季度的,采茶的工钱倒是日结了。
接下来许三郎要去西域,要请管事吃食找关系,这钱省不了。真的出去了,也不能光身子只带货物不带一些钱银备用。
家里的生计就算是天天吃菜,也得偶尔加个肉,买些酱醋盐吧?
大娃几个最近学习功课越发的努力了,因为已经有消息说八月蔺县的书院就开始招收学子了。这不,天天练字也不能一直在地上笔画啊!这纸的支出就是一大笔。
就算晋大王得到三清□□的吩咐,把快速印书和制出好纸的方子传授世人,让人人都努力成为识字懂礼之人。可这不代表就不要钱银买的,东西难道都是大风吹来的吗?
这方面根本就省不了!
还有婆娘说的,已经定了小豚、小雉子之类的牲畜。霍老爹在春季这个易发病症的季节,夜晚又开始不断的咳嗽了。
这些都得花钱啊!许三郎胡子都揪断了两根,心里都有去里正那把那二两银子拿回来的冲动了。
许三郎赶紧在心里对阿爹阿娘道歉,阿爹阿娘啊,真对不起!
霍香梅看着许三郎一脸的纠结,有点心疼他,才二十四啊!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都没能很好的抓紧手指,让钱银不断的从手缝里溜出去,何况他大男人一个,很多时候都没有那么的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地方。她也没有天天点家里的存银的习惯,加上这些日子都是忙得昏头转向的,更加是不可能了。
“三郎只要把茶叶和麦酒卖出去,那就就好了!”,霍香梅心里也没底气,加上前两天许三郎还说路上还可能会遇上兵匪、土匪。
许三郎就算有千般不好,有一点就是不愿意把家里的麻烦让自家婆娘娶担心,“的确,会卖个好价钱的。”。
暗吐了一口气,许三郎道,“先把这些收起来吧!大兄那的家具的钱,我去说说,等到我去西域回来,再把钱给他。倒是县上屋子的材料钱和工钱不能拖了,明天完工,得把账给结了。另外,我后天得去找乞山大叔和商队的管事,先拿五两过去看看。”。
“那小豚小雉子这些呢?”,因为去年养得很好,这些霍香梅还大手笔的照着去年多两倍的量来订。
许三郎脸皮抽搐,“这些不能省的,把钱都给了吧。家里的粮食不少,又养了地龙,现在野菜又是当季,养得起。”。
说完这些,两人都没有甚么心思了。把钱银藏好,拉过被子就睡下了。
……
只不过半夜霍香梅听见许三郎翻来覆去的纠结的声音,霍香梅也控制不住的感叹、翻身。
许三郎本来是自己在纠结,没想到还是让自己妇子睡不好了,“睡不着?”。
霍香梅心里吐糟,你都翻来覆去的,我能睡着吗?,“还不是很困。”。
“那就忙会好睡吧!”,许三郎说干就干,掀起棉被,就趴到霍香梅的身上。
霍香梅也正觉得无聊,也不反对,还主动帮他脱衣服,“现在生计都这样了,你就不担心再生几个?咋养活啊!”。
许三郎边忙活边道,“生了就养啊!谁家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吃麦糠也能养大。”。
话是这样说,不过许三郎也是知道的,自家婆娘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呢!之前齐疾医都担心自己因为这个问题嫌弃她。
这怎么可能?许三郎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虽很难和这妇子生一个有两人血缘的娃,也不会去强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