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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柳明全才知道,自己的血脉里,还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有时候,他会嘲笑自己不是正宗的中国血统。
只是这日本血统来的那么不情愿,甚至是敌对,是的,本来就是战争双方两个敌对的国家。
有时候,柳明全会想,中国和日本之间,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从祖宗上,中国和日本就是一家子,再往后说,日本还是中国附属国,给中国进贡的呢,还有鉴真和尚,六渡东海就是为了去日本传道,传播中国文化,连日本字里面还有很多的汉字呢,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柳明全看看睡在旁边的惠子,还有远处的田中秀夫,在心里说,“中国和日本是没有理由不世代友好下去的。”
柳明全起身,走到火堆旁边,火快灭了,只剩了一点点微弱的火星。柳明全去找了些枯草柴火码在火堆上,轻轻的吹了几口气,慢慢火堆上冒起来烟,越来越大,火苗就重新燃烧起来了。
一口气没有喘好,柳明全咳嗽起来,咳嗽声惊醒了惠子。惠子睁开眼睛,看着在摆弄着火的柳明全,起身走到柳明全身边坐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柳明全。
自从葬了秀夫,柳明全的西装里子上衣给了惠子,也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柳明全就一直裸露着上身。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在部队的时候,柳明全有个良好的习惯,每天不管多晚多累多困都要按照健身的要求再锻炼一会,所以,身上的胸大肌肱二头肌腹都锻炼的很发达,结实的肌肉很有些强健男人的味道。只是这些年,懈怠了一些,没有年轻时那么刻苦了。不过,即使这样,年近五十岁的柳明全在这个年令的男人里面,仍然算是一个很健壮乃至健美的男子,加之,柳明全长得面相年轻,根本就像一个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要知道,四十岁的男人是最受女人的喜欢的,何况柳明全又是这么的健壮。
在公司里,时常有些女人有意无意的对柳明全示好,柳明全在这方面是个持重的人,就一概当做对方只是一个友好的表示,并不往心里去,也不去回应对方的示好,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会有意回避一些人和事情。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这点大的一个岛子上,几个衣不蔽体的人,还有一个女人,又是那么漂亮性感可人,天天厮守在一起,难免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从妻子去世以后,四年了,柳明全还没有碰过女人。其实,他是有机会的在适当的时候和适当的对象发泄一下积蓄已久的能量的。男人嘛,何况又是一个健壮的男人。
上次,公司安排出差云南,和他搭档的是一个女助理工程师,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也是在工作中的关系,两人接触的比较多一些,相互也有些了解,甚至有些好感。
有这么个机会两个人一起,又都是单身,就是发生点什么,也无可厚非,甚至连绯闻都算不上,因为太正常了。
一天晚上,两个人去一个酒,对酌了几瓶啤酒,就都有了点微醉的意思,甚至相携着走进了她的房间,渴望和焦灼的成分,让他们有了身体的接触,相互的抚摸和舌吻,燃起了人性中最底层的渴望,只要再进步一点点,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有实质的变化了。可是,柳明全无意间一挥手把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水杯碰到地上,杯子破碎的声音,惊醒了两个人,把柳明全从激情中拉回到现实里,他迅速逃离了这个暧昧的房间。为此,女搭档有好几天不怎么搭理他。
“想什么呢?”惠子打断了柳明全的思绪。
“呵呵,没什么。胡思乱想的。”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惠子的目光里有一些祈求的成分。
“呵呵呵,没什么,有点想家了,想孩子了,孩子找不到我,该着急成什么样子。”柳明全有些凄婉的说。每个做父亲的想起自己的爱女的时候,情感都是一样的。
可是,他忽略了身边的惠子。惠子的两个孩子一起都没有了。惠子现在就是个不能碰的玻璃人,一点点的碰触,可能就会让惠子像破碎的瓶子一样的不可收拾。
这不,因为柳明全的一句话,惠子又哭泣起来。
柳明全真是很后悔自己说的话勾起了惠子的伤心。
柳明全就把惠子揽在自己的怀里,惠子没有拒绝,顺势趴在柳明全的腿上。柳明全缺失的半条腿的末端正好抵在惠子的腹部,能感觉到惠子腹部随着呼吸的起伏。
惠子对于柳明全的好感始于在飞机上的那短暂的一分钟。其实,过后很快也就忘记了。
像惠子这样的身份和经历,其实,是有机会接触到很多不错的男人的。所谓飞机上的艳遇,对惠子也不是第一次,过去也就过去了,要不是机缘巧合把两人扔在一个岛上,或许,这两个人永远不会再有机会相遇了,而世事弄人,空难把他和她又拉在了一起。
当惠子在海滩上发现一个快死的人是柳明全以后,他就竭尽全力的想呵护好他的生命,让他快快的苏醒过来。当然,这除了作为医生的一个基本素养以外,还有就是这个男人在飞机上留给她的好感,以及在此相遇的惊喜,她无厘头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可以依靠的,她要让这份惊喜保持乃至蔓延下去。
女人的天性就是这样,不论她是一个多么刚强独立的女人,一旦遇到重大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大灾大难,她本能的想到需要一个能够保护她的男人,可能,事情过去以后,她其实并没有需要这个男人,但是,在事情的之初乃至发展过程中,这种需求就变成一种渴望,为了这种渴望,女人应该并可能会做出常态下做不出来或者不想做的事情,比如把自己的全部托付给这个可以信任的男人。
那天晚上,柳明全用残肢的身体,支撑起秀夫的担架的那一瞬间,大滴的汗水顺着柳明全的脊背滚落下来的时候,惠子心里所有的对于男人,不,应该说是对于柳明全的防御一下子都坍塌了,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不可以信赖和依托呢。
现在惠子对于柳明全就是这样一种可以信任的托付。这是一种渴望,也是一种信任。尤其在看到柳明全健壮的肌肉以后,这种渴望变得更加的迫切,这种渴望有时候会压迫的惠子局促不安到呼吸困难。
况且,这几天的经历,已经使惠子在柳明全的眼前毕露毕现,没有什么隐瞒的地方了。即使穿上了衣服以后,惠子觉得自己在柳明全面前依旧是**的。**就**,惠子不在乎。
就这么想着,惠子趴在柳明全的身上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