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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惊鸿在小区附近简单吃了个午饭就回家休息了。
晚上是她的夜班,下午她就在家先睡了个饱。
“宴医生,有个急诊病人,你快去看看吧。”
一个护士跑进来喊她。
宴惊鸿从放下手中的笔就往外走。
送来的病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满头鲜血,意识已经模糊了。
“快,送抢救室,尽快通知家属。”
外面亮起第一道曙光的时候,宴惊鸿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现在孩子可真是让家长不省心,不好好上学到处惹是生非,这要是被打死,父母得多伤心。”
其他几个值班医师感慨,宴惊鸿沉默不语。
“宴医生,这孩子的家人暂时没联系上,可能还得再等等,入院押金……”今晚的值班护士走过来,犹豫着开口。
“我待会儿想办法。”
宴惊鸿换了衣服去了一楼。
还没到开诊的时间,陆陆续续已经有人进来挂号排队了。
她走到办住院手续的窗口。
“宴医生,你又给病人代办住院啊?”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笑着开口。
宴惊鸿笑了笑:“嗯。”
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美貌女人在宴惊鸿身后停下了脚步。
“太太,我们走那边的电梯吧,人少。”
司琪没说话,一直看这宴惊鸿那一堆单据进了电梯才迈步往前。
回去之后,宴惊鸿交代了护士一些事情就回家了。
等在门口的秦威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疲惫。
“宴医生。”
“早啊,秦威。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针包。”
宴惊鸿回家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很快就下来了。
“宴医生,你昨晚是不是加班了?”
宴惊鸿笑道:“昨晚我值夜班,正好有个急诊病人,做了一台手术。”
秦威:“那你先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喊您。”
“行,那我睡会儿。”
宴惊鸿靠着座椅一秒入睡。
到了辰园都没醒。
司景辰在外面跑步,看见秦威开车过来,却是一个人下了车,以为宴惊鸿没来,大步走了过来。
走过来才发现宴惊鸿在车上睡着。
秦威说:“宴医生昨晚值夜班,做了一抬手术。”
司景辰侧头看秦威:“你跟她挺熟?”
秦威惊愕抬头看了司景辰一眼,又快低了下去。
司景辰收回视线,朝车窗拍了两下。
宴惊鸿立刻睁开眼睛,解开安全带下车。
“不好意思司先生,我刚刚睡着了。”
司景辰看着她好几秒没说话,然后转身往里走。
宴惊鸿心中奇怪,但也只当是司景辰不满自己在车上睡着就没在意。
进去之后,宴惊鸿直接去了二楼,司南看见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惊鸿阿姨,你现在好像一个独角兽,而且是角长在脑后的独角兽。”
宴惊鸿拿起手机,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
她出门的时候扎着的低马尾,因为在车上睡觉蹭出一大缕头发,在头顶耸立着。
难怪刚才司景辰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这个狗男人,竟然都没提醒她一下。而她就这么顶着这样的发型跟遇到的佣人一一打招呼然后上了楼。
楼下,景叔吧早饭一一摆上桌。
司景辰从沙发上站起来,“景叔,你去准备一间客房。”
景叔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其实在宴惊鸿第一天来给司南针灸,景叔就已经收拾了一间客房,只不过一直没派上用场。
现在只要上去把干净的床单一换就可以了。
宴惊鸿给司南针灸完,从楼上下来就准备回家的。
景叔从餐厅出来:“宴医生,先吃早饭吧,吃了早饭你就上楼休息吧,房间我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
“景叔我不饿,就先回去了。等会儿回家再休息。”
“不吃早饭怎么能行,你平时在医院吃饭本来就不规律,早饭更不能不吃。”
景叔十分热情,宴惊鸿不好意思拒绝,就在辰园吃了早餐。
吃饭可以,在这里休息就算了吧。
不然某些人还以为她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景叔,我回家休息,谢谢您准备的早餐。”
眼见直接留人留不住,景叔想了个办法。
“宴医生,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您说。”
“我老婆有失眠头疼的毛病,看了很多医生都不管用,最近又严重了,我想请您给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问题啊,阿姨什么时候方便,我给她看看。”
景叔眼睛一亮:“那要不然就今天如何?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宴惊鸿想其实明天也可以,可以提前过来辰园,等她给司南针灸完就给她看,可是景叔已经去拿手机打电话了。
没多久,景叔笑眯眯地说:“宴医生,你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等她过来,我让她直接上去找你。”
“阿姨大概什么时候到?”
景叔看了眼时间,说:“正常情况下,半个小时就能到,不过现在是早高峰,就不好说了。”
“那麻烦您带我上楼吧。”
景叔给她准备的房间一看就很用心,连洗护用品都有。
宴惊鸿大致扫了一眼,就在床上躺下了,很快就睡着了。
宴惊鸿进了房间后,景叔去书房给司景辰汇报情况。
刚走到门口,就让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轻嘲:“小时候你都没管过我,现在想管我的事儿,是不是太迟了?”
景叔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轻叹一声,转身下了楼。
宴惊鸿又做噩梦了,梦里的自己拿着一把刀,指着对面人冷声说:“不怕死的就过来。”
姐姐缩在她身后,喃喃自语:“鸿鸿,鸿鸿别怕,姐姐在,姐姐保护你。”
画面一转,又是当初母亲从楼上跳下去,倒在血泊里的样子,还有姐姐挺着大着肚子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宴惊鸿想大声哭喊,可嗓子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声音。
最后在自己急促的呼吸中醒了过来。
“宴医生你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面前站着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跟景叔竟然还有几分相似,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吧。
宴惊鸿从床上坐起来,“您就是景婶儿吧?您伸出手,我给您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