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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我要进来咯?"夏黎敲了敲门,三秒后推开了。
待在客厅里的少女一愣,抱着熊猫抱枕的手臂收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怎么来了?他有黑卡进来?他找我来做什么?无尽的疑问在句芒心中爆发,他发出呜咽一声低叫,把自己埋进沙发里。
情感模块被动激活,淡绿色的瞳孔中生出两颗淡粉色的红心。句芒藏在沙发里只露着两个眼睛,脸蛋鼓起,像是在记恨着什么。
"句芒?在吗?句芒?"夏黎喊了两声,心说貌似都好久不见了,自己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不会是生气了吧...
没有再喊,夏黎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不同于外面像是基督教堂的豪华,这里面更像是一个百平的小区套房。刚进门的地方是大厅,厅里有换鞋的鞋柜,拖鞋颜色各异,但都很可爱。继续往前走,是一个酒柜,上面摆着几瓶不算太过廉价的红酒,转弯后是一个塑料质的乳白色餐桌,上面还有未收拾的餐盘。餐桌左面是大厅内部,右边是厨房,门都是上好的梨木,沙发是北欧极简主义...呃...怎么有两个红心。
夏黎眨了眨眼,看着那副雾气升腾的红心,有股莫名的既视感。空气里香水味若即若离地浮游,呈现出一种粒子态的淡粉色。夏黎一时愣住了,这时沙发忽然鼓了起来。
句芒裹着沙发坐垫,长发随意的披散,像只头上被系住绳子的胖头鱼,只露出个脑袋。她眼神冷厉:"干嘛,一声不吭的就敢进来!"
"我...我喊过门呀..."夏黎吃了一惊,说话磕磕巴巴的,"句芒你...你刚刚洗完澡?"
说完这句话夏黎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计算机还需要洗澡么?可这也不怪他,谁让这个空间里人味儿这么大呢,就仿佛...真有人日日夜夜的生活在这里,洗衣,做饭,刷碗,洗澡,最后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吐槽这个剧情太难看什么的。
"妈的,快出去呀先!"
"哎哎哎好好好我这就出去!"夏黎一个激灵就醒了,拉开门跑了出去。句芒这声粗口突如其来,让他感觉自己在面对一个真实的女孩。
几分钟后门开了,句芒把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开门后就离他远远的,示意他进来。夏黎乖乖进去关好门,识趣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不知道为什么,夏黎感觉句芒意外的嫌弃他,但他也没多过在意。
"你过来干什么!"句芒龇牙,"强闯民宅呀你!"
"怎么可能,我是合法进入的..."夏黎把校董会的黑卡亮了亮,"明明是你更奇怪一点吧,我叫了好几声都没听见,还对我这么防备。"
夏黎瞥了瞥她厚重的衣衫,黯然失色,"我又不是禽兽呀姐姐。"
"刚见面不久就想抱着我一块殉情的家伙,不是禽兽是什么!"句芒火气很大,"屁话少说,赶快说,说完回家睡觉!"
"哎哎哎!就是帮我设计一下锻炼计划,全天候的,目前计算机的计算任务取消,你没受到校董会的通知么?"夏黎说,"姐姐,这可是我花13亿的代价买来的,你不能用有色眼镜看我啊。"
"用无色眼镜我还看不见你呢!"句芒说。查阅了一遍几分钟前校董会发了的手稿,抖了抖肩,"看起来还算简单,不过那群老头居然会同意,你是他们谁家的私生子么?"
她整理了几遍,挥了挥手,架在沙发前的电视解构消失,变成了一团闪烁微光的光脑。几分钟后光脑消失,电视重启,播放着今年的热播剧《半泽直树2》。
"ok,你每天早上七点来,晚上九点走,黑卡给我,不许强闯私宅!"句芒拍了拍茶几,同时指指客房,目光冷厉,"你可以住那间卧室,进去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课堂,我设置好了专业的授课老师,还有实践课的场地和考试,其他地方不准进去,明白了么?"
"明白!"夏黎也利落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想不通为什么?不想不就好了!时间会告诉他一切的!
句芒嘴巴撅了撅,忽然笑了,像阳光化开了春水,眼角弯了起来。看的夏黎心里一个荡漾,友情的小船差点翻车。夏黎站了起来,磕磕巴巴的说,"我进去先试试,你继续看!你继续看!"
夏黎跑进了客房里,"啪"地关上了门。
句芒抿抿嘴,脑子里一片混乱。
半晌后她起身接了一杯水,心想果然情感是阻碍计算公式的大敌,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几次就被烧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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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前,大不列颠,威斯敏斯特会议室里。
这是一座近代才被改装成会议室的屋子,拥有超脱世俗的浮华感。胡桃木,高穹顶,水晶质的巨型吊灯把这片空间的黑暗尽数驱赶,漆成红黄**的条纹与刺绣绘制着一副神明的后花园。这里的木具全都采用了桃花心木,沉稳而典雅,这种木头是英伦皇室最喜欢的一种装饰木,英伦风格绝对少不了它。可这个看起来奢华古典的新巴洛克风格并未震撼到在场的各位,每个西装革履,高权在握的老年人们都挺直了腰板,眼中淡无古波,空气中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他们从高高低分为两派:一边是本土党的学院,一边是外来私立的学院。牛津的执行院长坐在桌前,目光审视着在座的全部院长,严肃的气氛在人群中爆炸。
"人都到了吗?"一个沉静的女声传了过来。
"全都到了。"牛津院长说。
"那就好,开会吧。"十几秒后,女孩推开门走进来,金色的长发灼灼生辉,"会议主题,狩龙!"
她明明是在座各位最小的孩子,甚至还有一个是她的院长,可是没有人能忽视她的存在。她一出现就是那么的耀眼,仿佛就是天上那颗最闪亮的星。你就算在天上发光发热了几十亿年又如何呢?这颗闪烁而至的超新星所爆发的能量,几十亿年都比不过,那时候,年龄又算什么能让人够骄傲自得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