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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走了一个路口,夏黎藏在一栋小楼里绕路,外面是铺天盖地的寄生物。
它们用口器吸食了人类的血液后,乌压压的飞向四面八方,看起来很有纪律,口器上还黏着猩红的血,像是诡异的花纹。极远处不时会传来闪光和空气爆炸的可怕声音,偌大的火团出现时足以照亮整个伦敦。那是一种以太科技催生的云爆弹,威力很大,堪称小型核武。
"他们在做什么?人肉炸药包?"夏黎低低的问,目光谨慎。
"寄生物太多了,那头老红龙简直像是一个飞行的大陆,背上携带着一个板块的兵力。"上杉谦信说,"这是个很罕见的事,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强,还记得在威尔士发现的那条白龙么?翼展没过五十米,还很年轻,却在史诗中和这种接近千米的生物打的有来有回,有可能么?"
"或许是父子呢?"夏黎说,"历史史诗的记载一般都是润色后的产物吧?如果没润色过,我可不认为那些吉尔伽美什什么的打架都那么正义满满的歌颂神名。"
"那就留点时间自己找找吧。"上杉谦信说,"至少在我那年代,脑袋被砍下来都是往地上滚几十圈,呼吸起来全是土砾,痛的像是用砂纸打磨内脏。"
"磨内脏用来刀枪不入么?"夏黎低声吐槽,稍稍掀开了帘子。
长得像《星际争霸2》的寄生物群飞到了下一个区域。夏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手枪,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翻过窗户极速前进,在寄生物视线夹角冲过,飞跃进另一个楼里。速度非常快,课堂教过的障碍急行在他脑海中反复循环,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漂亮哦,给你竖大拇指~"上杉谦信的语气有些惊讶。
"如果你能抑制住时不时跳出来的塔罗牌就更好了。"夏黎想,"这算怎么回事儿?卡牌一定和我的'过去';有关,来这里之前我在哪?完全想不起来啊。"
他觉得自己该认真对待这件事,连带着也怀疑起了上杉谦信的身份。九真一假往往比全真全假更唬人,一定有什么事被隐瞒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门,有意无意的躲过寄生物和军情六部的视线。炸裂的云爆弹照亮他半面脸庞,流淌着淡淡的猩红色的光。
逆转银之匙用的似乎不是以太能量,夏黎轻手轻脚地掠过中央大道,像是在跑酷。权能从未停止过运作,转过街角,夏黎闪电般把手**进拐角寄生物头内,同时扣动**,闷响一声后高速离开。直到寄生物的无头尸体自由落地,现场早已看不见他的踪迹。
夏黎躲过几块掉下来的石块,风声震震,头顶上的红龙缠绕着高塔。
无穷尽的寒冷入侵他整个世界,那是比冰箱制冷要寒冷一亿倍的感觉,彻骨冰凉。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理性一直在高速他远离这个地方,不然一定会死。可是他心里有种冲动,这股冲动一瞬间就冲破了银之匙的束缚,冲进胸腔里脑袋里,把理性烧的一干二净。他知道涅伽尔就在里面,很多时候她都在这里面,这次也不该例外。所以他要去见她,一定要,不然绝对会后悔!
夏黎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视线,转头,只看见一闪而逝的花纹牌牌角。他狠狠打了个冷颤,诡异感冲破天际。
"夏黎!怎么了?"上杉谦信忽然问。
"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吧..."夏黎垂了垂眉,用一个笑忽略了紧随不舍的塔罗牌。
夏黎翻进威斯敏斯特宫,伏下身子跑了几步,卡在军情六部的视野死角,直扑塔楼。
"你被发现了。"上杉谦信忽然说。
高亮度的光束瞬间笼罩夏黎的位置,那是十几把****筒的光芒。夏黎遮了遮光,缓慢地站了起来,四处张望。来自远处的刺痛感像针扎一样,他敢肯定,灯光射来的瞬间至少有八把****瞄准了他的位置,他绝对躲不过去。
"夏先生,你可以上去试试。"****筒的方向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是涅伽尔的一名保镖,夏黎记得他的口音,说起汉语来有种广东味儿。
"但我个人认为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离开。"保镖压低嗓子,像是在遗憾,"离开伦敦,离开英国,去法国,意大利,日本,不论什么地方都好,总之不要再来英国。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夏先生。"
夏黎摸了摸手腕,沉默良久,转头对着保镖说:"我要去见她。"
"我明白了。"保镖说。
手电筒左右分开,露出一个通道。灯光照亮了他前进的路,几天前他也是走的这条路看的阿卡德烟花庆典,和涅伽尔一起。威斯敏斯特钟塔和涅伽尔关联很大,他没猜错,这里确实像是她的办公地点。
针刺般的疼痛感消失了,狙击手不再锁定他的位置。来人无害,狙击威慑作用更大,看不见的永远比看得见的更加让人害怕。只要脑补出漆黑的枪管,大到不讲道理的子弹,精准度,射速和炸烂人胸膛的威力,就能让人乖的像个绵羊。
夏黎抬了抬头,大步向楼梯走。塔楼显然重军把守,三步阶梯就有两个武装到牙齿的皇家守卫,看他的目光冷冽地像是冰霜。塔楼外面还有隐约的枪声,源源不断的寄生物从龙躯掉下来,并入战团。塔楼处大部分都是精英专员,应对起来并不困难,但也脱不出手,形式看上去比较恶劣。
"你就这样上去?"上杉谦信问。
夏黎叹了口气,左右张望了一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变得冷静点。
"还能怎么办?人家都邀请我了。"夏黎说,把手枪交给迎来的专员,接受检查。这时候绝对没道理让他拿着武器走上去,他心里明白。
"你们的关系可真奇怪。"耳边响起上杉谦信略带奇怪的声音。
"毕竟,谁也是第一次嘛..."
他对着检查人员点了点头,眼睛里多了几颗淡银色的光点,像是围绕太阳的星球,并不耀眼。逆转银之匙正在调节他的情绪,他再次变得平静下来,微微低着头,像贵族那样彬彬有礼的踏上阶梯。但他明白,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更贵族,他正在做的,只不过是作为一个男朋友的坚持。他装模装样的微笑着,不想给她丢脸,纵使是一个灰头土脸的亚洲人行着皇家礼仪。
"你还是别做了,真丢人。"上杉谦信说。
夏黎点点头,垂了垂眼帘,嘴唇动了动,怎么也摆不出一个好看点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