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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的车上附加了卢恩文字和破敌旗,只凭他现在的实力绝对阻挡不住。"上杉谦信轻声说,"你只管加速冲过去,千万不能停下。"
夏黎抬头扫了一眼米迦勒,视线中那个男人垂下头,掌控着引导来世的弓。他很少低头,那是弱者的标识,和他不配。他低声吟唱着古老的语言,一个全新的太阳在他身后升起,他站在辉煌的日轮中如同天神下凡,挥动着神的权能。
权能——阳!
米迦勒的长弓燃烧起来,太阳同样在扩大。直径十几米的"阳"领域,光线灼的瘆人,可以清楚看见太阳边缘不规则的火舌,仿佛有什么猛兽在蛰伏着。几百米外一辆迈巴赫逐渐加速,也绽放出了银华月似的光芒,最后,这股光芒逐渐消失,在雨中化为了一道不起眼的黑光,就像是黑夜中逃窜的猫。
米迦勒的太阳忽地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身后十几米烧着岩浆的土坑能证明它曾经来过。那些"阳"的光芒全部渗透到了弓里,两个"权能"开始融合了,米迦勒用"阳"来淬炼自己的短弓,边角在一瞬间加长延伸,诞生出华贵的护具,弓身出现了不规则的耀斑,亮的刺眼。那把弓仿佛一瞬间把太阳都攘括了进去,随后一击就要发射似的,让人生不出一丝的反抗心理。
他没有拉开长弓,反而是垂在身旁,五指紧扣着弓身,一动不动。他的身影在红龙的背影下有些渺小,但十分坚挺,夏黎相信就算是一辆火车也不能让他退后半步。可他始终没有拉开长弓,反而是等迈巴赫愈来愈近之时,轻轻叹了口气。
"唉..."仿佛一个纵容过度的亲哥哥。
不断有高楼垮塌,建筑物还没落在地上就四分五裂,火团般张扬的寄生物翱翔在天空之上,张口吐出地狱之火。满世界都在惊恐的哀嚎,怒火,恐惧和悲痛让人感觉来到了末日。
"不是所有事情都留有挽回余地的,夏黎。"米迦勒说,"想成为一个男人,你还有很多路要走。"
"那你tm现在让开啊!让我去做个男人!"夏黎冲着太阳怒吼。
"有些事,错过了时间,再去做,就不一样了。"米迦勒又叹了口气,瞳孔中有微光闪烁。
他把弓抬起来,护具包裹了他的躯体,逐渐凝结成了虚影。马路上烧起巨大的亮斑,栏杆熔化,头顶飞舞的寄生物惊恐的嘶叫。空气中漂浮起几颗星星似的光点,仿佛烧红的煤炭,逐渐变成洁白无瑕的小天使。它们手中握着同一把弓,可爱的尖叫,天神般圣洁。
迈巴赫已经离得很近了,在他做完这些时几乎已经要撞上了。但米迦勒并没有开弓,他忽然笑了,小天使们叽叽喳喳地一同傻眼了。黑色的迈巴赫毫不减速的撞飞了米迦勒的躯体,无数的光点从中飞溅出来,仿佛冶铁时的碎屑,他的脸上并不狰狞也无痛楚,只是淡淡的惊讶。他整个人像颗炮弹那样弹了出去,撞击摧毁了华贵的长弓,能量碎片就像蝴蝶纷扬飞舞。
"真敢撞上来啊..."米迦勒飞在空中,忽然笑了笑。记忆中回顾这短短十几天与夏黎共同经过的任务,一起喝下的酒,一起拍着对方脸说胃疼又一边男扮女装的逃跑。他发现他似乎过于珍重这些经历了,他以为他的警告足够有分量,他也以为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米迦勒的身躯落在几米高的一处天台上,白色的蝴蝶纷纷扬扬,黑光缭绕的迈巴赫已经消失在视线尽头。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望着红色的夜空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看不明白夏黎了,明明是夏黎自己出轨,自己偷偷脚踏了两只船,可是为什么一旦那个女孩陷入了危险,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冲过去找她?
明明你已经背叛她了呀。
他还不知道,夏黎的身体内藏着一个过去的灵魂,还没有经历过所谓的任务和羁绊,也不太清楚黑夜中是否有人在哭泣。
"撞上了么?"夏黎感觉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很精准,他追不上来的。"上杉谦信说,"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我见过你和他的经历,我是说'未来的你';,你们感情似乎不错,他把你当过命的朋友了,估计没相信过你敢真正撞上来。"
"...假的吧,没理由只经过十几天就变成这样。"夏黎沉默了很久,目视前方。
"未来这种事谁知道呢。"上杉谦信的声音仿佛带着笑意。
夏黎把车窗降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瞳仁中亮眼的银白褪去,渐渐恢复了清澈。银之匙已经无法再维持高负荷的运转了,因为他体内的以太能量几近干涸,只留下了些许。
"那是什么?"他强忍着不适问,"你既然看过这个未来,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威尔士的红龙,第四太阳纪的神,你应该知道它。"上杉谦信说,"它并没有藏着陷阱中,而是打败白龙后逃了出来,此后她一直是以一名人类的身份生活在英国。但很可惜,中间似乎出了什么差错,她忽然改变注意想要毁灭伦敦,于是就变成这样咯。"
"英国挡不住它?就算是拼尽所有也不能让它出现在普通人的眼前吧?"夏黎问,"就在昨天我还收到一个白龙的死讯,都是神差距不会这么大吧?"
"理论上英国确实足以对抗这只红龙,但要满足几个条件。"上杉谦信说,"很可惜,有几个条件没有达成,才促使了这种情况,其中一个还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么?"夏黎想到了涅伽尔。这种时候她在做什么?领军抵抗红龙么?夏黎回忆起她曾说过自己是英国军方的领袖,统领整个英国的军情六部,所以会很忙。她现在,是不是也站在对抗红龙的第一线战场上?
他忽然觉得这种场景那么的眼熟,仿佛不久以前他就经历过,可他没有这种印象。他和另一个女孩坐在奢侈的餐厅里享受烛光晚餐,而涅伽尔只是一个人,站在黑色的云下,指引着惨烈的战场。
风吹过她耳边时,金发还会灿烂飞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