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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的宣传地点是芝加哥，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汤姆-克鲁斯虽然重新加入了宣传，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糟糕。
老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他这都不是外扬了，而是被人摆明了放到大众的视野里。
私生活被人评定的感觉，怎么也好不起来。
终于，到了活动地点，粉丝、影迷、和路过看热闹的路人观众围满了千禧公园中央处的大广场这旁边就是一家国际影城，正好现场兜票。
本来呢，当地的媒体还想着还想着对几个主创单独采访一下，不过被剧组拒绝了，理由是时间不够。
行程也确实很赶，基本一个地方也就呆个半天，然后连夜再赶往下一个城市。
莱曼、尼古拉斯、凯奇和汤姆-克鲁斯一边向周围的观众打招呼，一边接受着主持人的访问。
“首先呢，先恭喜电影《坏家伙》票房大卖，能聊聊得知票房破两亿的心情吗？”
心情？
这玩意还用说。
没看见汤姆-克鲁斯那强颜欢笑的样子吗。
可能这几个人里面，就他一个没那么开心。
早先是4天破亿，然后到了下一周的工作日，增长速度放缓，单日产出还略有下降。
到了现在，也就是6月3日，周日，已经放映了12天的《坏家伙》顺利突破两亿，实时数据已达2.23亿美金，下一个目标已经是奔着突破三亿去了。
“嗯，当然是很开心，但开心之余也有点压力，怕自己以后的作品达不到观众心中的预期。”
勉强回答了问题后，这货又开始乱提问，也不知道主办方从哪里请来的，居然问他有没有新作的计划。
拜托，我是在宣传电影《坏家伙》，又不是宣传新作，问这个干嘛。
或许是察觉到了莱曼的不解，主持人顺口又问了一句，“你最近有关注雅虎社区吗？”
“没有，我们这几天都忙着跑宣传呢，哪能注意这些。”
“上面现在有一个话题挺火的，就是网友们觉得《坏家伙》的故事没讲完，电影的最后不是有一个小彩蛋吗，说的是三当家和卧底在街头共同打拼的片段，所以他们分析，这部电影应该还有前作，讲的应该是这两人在街头混迹发家的故事。”
末了，他又开始提问：“这是你早就想好的吗？为前作留下的线索。”
莱曼听完，只觉得荒唐。
他留的那个彩蛋是为了解释为什么三当家在得知汤姆-克鲁斯卧底身份后没揭穿的原因他是真把他当兄弟，哪怕两个人路子不同，不然最后也不会劝他要心狠一点。
但在这里，怎么就变成前作暗示了。莱曼想不明白，他又不是漫威，喜欢搞这个。
问题都已经问出来了，也不好不回答。
莱曼说着“观察力真仔细”、“网友真厉害”之类的恭维话应付了过去。
眼看这家伙还想往下问，生怕他又搞出什么名堂出来，莱曼赶紧与主办方使了个眼色，结束了这场访问。
......
宣传吗，自然离不开媒体，哪怕因为汤姆-克鲁斯黑料的事，他都已经避开了，但下午采访的时候，莱曼也都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却没想到还是被恶心到了。
“莱曼导演，听说你在剧组里时常跟汤姆-克鲁斯交流，是不是因为你有那方面的癖好？”
他妈的，就因为双插头这种空穴来风的事，连带着他都要被侮辱。
莱曼一瞬间就愣住了，就真造谣不犯法呗。
“你说什么？”莱曼决定再给记者们一个提问的机会，让他们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你是ggy吗？”
很好，果然头铁，够吉尔恶心人。
“谁跟你说我跟汤姆-克鲁斯碰面就是因为我的性取向不正常了？我是导演，他是演员，我不跟他交流拍摄，难道跟你交流吗？你配吗？钥匙10块钱三把，你配几把？还有，我在说明一点，这些事都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出的，你们担当起法律责任吗？”
莱曼被刺激到了。
但美国的媒体可是跟英国的无耻一脉相承的，就这么点威胁，还真还被他们放在眼里，相反，他们觉得今天的采访肯定能挖出更多的新闻价值出来。
这就是流量，这就是钱啊。
没办法，谁让现在最火的热点就是汤姆-克鲁斯的私生活问题呢。
而他又躲着不露面，那还能采访谁？
他的前妻妮可-基德曼都已经被采访过好几回了，根本挖不出价值。
“所以，你觉得gay是性取向不正常，你很歧视，对吗？”
“不，我不歧视，我......我很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靠，差点就掉坑了，幸好，莱曼反应的快。
哪怕心里是一万个鄙视，但明面上却不能透漏出一点风声。
后世“出柜”可是成了潮流，哪怕是现在，也有一点风向的影子了，李按拍摄《断背山》最后获得了奥斯卡小金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种所谓的“文化”认同感，他可不敢惹上身。
现场的记者们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这没上当啊，这是。
“那么，莱曼导演，汤姆-克鲁斯在你的剧组待了这么多天，你能评价一下他吗？”
“敬业、努力，有上进心，是个好演员。”
“但私下里大家都说他是一个伪善的人，他有暴力倾向，脾气也不好。”
“你自己都说是私下里了，那你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谁跟你说的？”
“额......”
话题略过去，不谈。
“你对科学教是怎样的一个看法？”
好吗，还来。
“你上学的时候学过政治吗？《权利法案》怎么说的？信仰自由的问题还用我来说一遍吗？要知道我可是法国人。”
记者们尴尬了，又被明里暗里怼了一通。
......
回到车上，汤姆-克鲁斯满心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看见莱曼回来了，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
前面发生的事，助理都已经告诉他了。
他要谢的是莱曼对他的维护。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我已经退不出了。”
深陷泥潭者，无法自拔。
山达基教对他的负面影响这么多，他真的不在乎吗？
他在乎，但他退不了。
都说它是邪/教，哪能没有一点手段呢。
“让它过去吧。”莱曼看出了他的无奈，但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