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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
齐鹜飞抬头看了眼慈眉善目的长生大帝像。
这话未免太狂了吧!
怎么说我也是城隍司的人,天庭在编准公务员,在长生观当着长生大帝像,以及万浩然、唐福安和刘长生的面杀我?
别说我没犯罪,就算犯了罪,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这就像是在足球比赛开始前,当着市长和警察局长的面,扬言要把踢假球的当场打死。
齐鹜飞觉得这人如果不是蠢就是故意的。
但他向来不惮以最谨慎的态度来看待敌人,所以也不敢过于轻视眼前这位傲气凌人的密云宗杰出弟子。
如果只是蠢,或许是不了解齐鹜飞城隍司准公务员的身份,只知道他是黄花观的弟子,而黄花观是个小门派,在付洪生眼里或许就算灭了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才会口出狂言。
但他的师弟图拉翁何其谨慎,同出一个师门,怎会性情相差如此之大?就算性格迥异,师门教诲的行事风格应该相近。
付洪生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表面看是解答文小曼的疑惑,但听在齐鹜飞耳朵里,却更像是对他的一种警告:小子,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他和付洪生素昧平生,听万浩然的介绍,付洪生无论辈分还是实力,都排在图拉翁之上,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刚上三品的小辈,照理他连看都懒得来看一眼才对,为什么要发出这种警告?有何图谋?
齐鹜飞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图拉翁向付洪生提起过他的名字。
不然何以解释一直在人群中隐藏神气的他,突然跳出来要来接这个赌盘?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想赚钱。
付洪生应该是代表密云宗来调查图拉翁失踪一事的,他和万浩然或许是一路同行,也或许是偶遇,不管如何,说明他们的注意力都已经从女儿国转到了朱紫国境内。
万浩然来了长生观,付洪生跟着一起来。以他的地位,就算没资格和万浩然站在一起,也至少可以站在第一排。但他却躲在人群里,掩藏着神气,说明他原本不想抛头露面。
齐鹜飞怀疑,就是自己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是在试探我?
很有可能。
再联想起来,马非象跳出来要和自己切磋这件事就显得很可疑了。
会不会是付洪生指使的?
想到这里,齐鹜飞看了马非象一眼,觉得他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心里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齐鹜飞忽然心头一动,想到了什么,把目光转向了文小曼。
这个女人有问题啊!
就算不喜欢自己的师兄,也没必要怂恿师兄出来丢丑甚至送死。
再看她的时候,齐鹜飞就觉得女人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媚态是一种心有所属的媚,尤其是当她看向付洪生的时候。
我擦,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图拉翁是个色鬼,他师兄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眼光似乎差了点。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通了。
付洪生想要试探一下齐鹜飞,自己不方便出手,让文小曼怂恿马非象跳出来挑战。
付洪生最后那句话不是真想杀齐鹜飞,而是想逼齐鹜飞使出全力,顺便警告他,你在我手掌心里,逃不掉的。
齐鹜飞并不怎么害怕,但觉得非常棘手。
图拉翁到底对付洪生说了多少关于自己的事?
大概率会提起麒麟蛋。因为除了麒麟蛋,齐鹜飞和图拉翁之间的事情都不值一提。
当然,也有可能图拉翁只是顺口提了一嘴要除掉他之类的话,但现在齐鹜飞活得好好的,而图拉翁却失踪了,所以引起了付洪生的怀疑。
付洪生的话说完,文小曼满意地点点头,双目含情地朝付洪生抛了个媚眼,笑道:“付真人果然公道,那我也下注玩一把。我就出……”
她看了眼马非象,又看了看齐鹜飞。
“出两万紫币,押这位黄花观的齐鹜飞道友赢。”
呵,两万紫币!
殿中一阵哗然。
虽说对在场的人来说,两万紫币并不算什么,但大家都是修行人,并不是赌徒,这种赌局也就是玩个乐子,没人真的想从中赚多少钱,所以下注都不大。
之前下注最大的也就几千紫币,现在文小曼一下子押了两万,而且竟然是赌她师兄的对手齐鹜飞赢,实在是出人意料。
对于大家投来的异样眼光,文小曼似乎并不在意,笑嘻嘻地说:
“我师兄要是赢了,我心里自然高兴,钱不钱的也就无所谓了。我师兄若是输了,那我们好歹还能赢点钱回去,输了名声赢了钱,也算聊以**。”
好算盘呐!
齐鹜飞忽然觉得这女人不简单,竟然还懂得套期保值。
这一场架是她挑起来的,到最后怎么算她都不会亏。可惜过于恶毒了,不然有这心思也算得上是块当家的好材料。
付洪生点头道:“好了,还有没有人下注?没有就可以开始了。”
齐鹜飞暗骂一句:奸——夫**!!
“等一下,我还没下注呢。”
付洪生双眼如刀,看着他说:“你真要下注?”
齐鹜飞嘿嘿笑道:“文小姐是马道友的师妹,文小姐下注自然就代表了马道友下注。我的对手都下了注,我怎么能不下注呢?
文小姐说他师兄若是赢了,就赢个名声,输了就赢个钱。我若不学她,可不就白瞎了这么好的双赢的主意吗?所以我也决定下注,赌我的对手赢。我就押……五万紫币吧。”
付洪生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刚才是在开玩笑,你敢耍花样,我就杀了你!”
齐鹜飞说:“生死搏斗,岂敢儿戏!”
付洪生说:“好,那就开始吧。”
“等一下!”忽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叫道。
只见范无咎从人群中走出来说,“我也要下注!”
“你下多少?押哪方?”
“我和他一样。”范无咎一指齐鹜飞,“押他的对手赢,五万紫币!”
齐鹜飞一翻白眼,小声问道:“兄弟,你是怎么想的?”
“我信得过你,五万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你信得过我赌博的运气,却信不过我打架的实力?”
“我信得过你的脑子。”
范无咎的话把在场的人逗乐了。
“这哥俩,有点意思!”
万浩然总算看出点名堂来了。他和无机子打过交道,知道那人有本事,却是个财迷,现在看来,这徒弟也是继承了师德,而且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他笑着摇了摇头,警告道:“齐鹜飞,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输了,输的不仅是你,还是整个黄花观。不要为了点钱财而因小失大,我们几个老家伙眼睛还没花,你真输假输,我们还是看的出来的。”
齐鹜飞问道:“我若假输,你们真会让他杀了我?”
万浩然说:“那倒不至于,天庭自有法度,唐司长和刘观主都在,谁也不敢乱用私刑!”
齐鹜飞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笑眯眯地看向付洪生。
付洪生冷笑道:“别以为有万主席这句话,你就有了护身符,不信你可以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