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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六个小时,陈琳好歹是喝着red牛卡着点下了高速。
陈琳将车停到高速出口暂停位置,和邓云峰换了位置,接下来的五十多千米,就由邓云峰来开了。
她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打了个哈欠,想着这剩下的距离她小憩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然而肌肉的疼痛来的非常准时,她刚刚好系上安全带,右腿就是一抽,紧接着一股子钻心的疼痛顺着腿部一路传到了大脑。
“我超!啊!好痛好痛!捏妈的!狗系统!你丫的!该死啊!”陈琳抱着腿,一个劲儿地骂着系统,因为系统并没有说过恢复到拉伤状态是再来一次抽筋!她现在合理怀疑那狗玩意儿是在坑她。
这一疼,震天撼地,仿佛有一根钢针刺穿了陈琳的腿,那种剧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完全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她瞪大眼睛,嘴巴大张着,试图缓解这种痛苦,但一切都是徒劳,该疼还得疼。
就严重抽筋都那么疼了,那自己的父亲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陈琳不敢去想,嘴巴缓缓闭上,她看向车窗外的街景,突然有点害怕见到自己的父亲,她害怕父亲已经不再是曾经自己所熟知的样貌。
她忍着疼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曾经的和父亲的照片,那个时候父亲的身体和一个多月前打视频那会儿见到的...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只可惜她当时注意力大多数都放在了邓云峰身上...
不知不觉间,陈琳的双眼缓缓合拢,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最终,她还是无法抵挡困意的侵袭,陷入沉睡。此刻,时间已过九点,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面庞上,宛如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她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细腻无比,微微颤动的睫毛犹如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阳光洒落在她紧闭的双眼上,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使她看起来愈发恬静、安详,而仔细看,却能在她的脸庞上看出一丝痛苦的感觉,不止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底里的疼痛。
十点出头,伴随着汽车通过减速带的震颤与停止发动机带来的一瞬间不适应,陈琳醒了,因为太久没有动腿,肌肉稍微安分了一点,让她忘记了自己肌肉严重拉伤的事情。
她睁眼,看了看窗外提着检查袋的人们奔跑于各个科室,人来人往,一瞬间清醒过来,看来是到目的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她有一些激动,也不管邓云峰了,解开安全带迅速拉开车门,右脚踏出,却在用力的一瞬间因为重新开始作妖的疼痛泄了气,人一歪,直接就顺着门框摔到了地上去,这一瞬,膝盖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本就疼痛无比的右腿这下更是雪上加霜,疼的陈琳直抽抽。
许多人的目光投了过来,让陈琳本来要开始工作的泪腺硬生生停工了,她告诫着自己,那么多人看着呢,不能哭!不能哭!哭了就丢脸丢大发了!
但是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发现这一磕,她的右腿彻底因为疼痛使不上来力气了,就仿佛按到了开关一样,她想要站却站不起来。
就在她看着周围不知所措的时候,邓云峰从车尾着急的跑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看到陈琳拉开车门一歪跪地上去了,给他吓一跳,手忙脚乱的差点被安全带勒脖子还。
“云峰,我的腿...使不上力。”陈琳眼泪巴巴地看向邓云峰,向着他求助,真的很不科学,按道理肌肉就是严重拉伤了也不应该一点力都用不上啊...
邓云峰见状,一把抱起陈琳,他现在也想把这个不靠谱的系统阉了,因为这狗东西没事先给他说这个有副作用,就是在之后半个小时内腿使不上力气,狗系统坑人是有一手的!
也不管力气是否会过大,邓云峰一脚踹上车门,抱着陈琳就往急诊跑去,他看着陈琳磕破在往外渗血的膝盖,心疼极了,他同时也很害怕陈琳那一瞬间磕下去,髌骨会骨裂甚至骨折。
不过好在经过医生的检查,陈琳的髌骨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肌肉在那一瞬间导致的拉伤确实有点严重,当听到是开车开出来的之后,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还掏了掏耳朵,情愿怀疑自己说听错了也不愿意相信踩油门还能踩出这种程度的拉伤,哪怕是抽筋导致的那也是极其逆天的。
“额,先生,其实我建议你带这位姑娘去做个深度检查,看看是否腿部有暗疾。”
医生开了一副舒筋活络的膏药给陈琳,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邓云峰同意,那么他现在就可以给开检查,之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要求去检查,是因为因为一个肌肉拉伤就随意给开,他还做不出来,但是自身又有一些好奇,所以提个建议。
当然,对于这个建议,邓云峰和陈琳异口同声地表示了不用,毕竟他们了解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根本不需要去做深度检查,以后...嗯,以后有机会,生个娃就好了,所以如果再怀上,陈琳一定会选择安安稳稳给生下来,哪怕自己真的很害怕。
......
陈琳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这代表着自己的父亲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
当她被邓云峰背着进入病房的时候,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周围的一切,最后落在了中间那张病床上。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身材枯瘦且头发接近全白的人,他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心脏监护上的曲线看起来十分虚弱。看到这个场景,她的心头一阵刺痛,泪水瞬间打湿了双眼。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生怕打扰到其他人,然而,内心深处的悲伤却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抵挡。
她想起了曾经和这位“形容枯槁的大叔”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回忆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而现在,眼前的他却如此脆弱,仿佛随时可能离她而去。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无助。
陈琳被邓云峰背着,凝视着父亲的脸庞,试图从他微弱的呼吸中找到一丝生命的迹象。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对她心灵的一种折磨。
杨诺兰在旁边看着,注意到自己的孩子腿上带着伤,还贴着膏药,内心更加难受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地太明显。
她微微起身,对着在病床上的陈明耳畔小声耳语了什么。
几秒后,陈明发出了一声“嗯!”然后如同一台中了病毒的老电脑一般,慢慢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陈琳的那一刻,他无光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笑了,他最稀罕的孩子来了。
他费力地抬起手,对着陈琳招了招手。
杨诺兰见状,起身示意邓云峰将陈琳放到自己刚刚坐的椅子上,她可以看得出来,自己宝贝孩子现在腿部的状态不是很好
邓云峰点了点头,缓缓将陈琳放到了椅子上。
而陈琳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早已哭成了泪人,只是一个劲儿强撑着,控制着自己不能哭出声,这样父亲该难受了。
枯树枝一般的手抬了起来,陈琳迅速握住,明明在夏天,而这手却如此冰冷呢?
她将那枯树枝一般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双手托着它,抚过自己的脸庞。
“爸爸...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