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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七愣了一下,白虎袍将她身材紧紧勾勒出来,每一寸线条都很完美,有着女子独有的风韵,也有着战士该有的力量感。
她微微抬头,皱着眉梢,一瞬之间想了很多答案,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不能熄灭世子爷的怒火。
魏登那个蠢货,私自领着黑虎卫寻仇,却是没想到无辜的同僚会受多么惨痛的牵连!
那可是成国世子。
成国是什么地位?
当初杨震山从龙有功,摆平了大云半壁江山,在北击溃过游牧王庭,在东扫灭篡权逆贼,在南灭了趁势崛起的吴楚越三国。
彼时西南八郡之地,有六郡都处于藩镇割据,或是蛮国侵占的状态,城池荒废破碎,百姓流离失所。
圣上就在老君山上对杨震山许诺了,拿下这六郡之地,这里就是他的领地,并封他成国公,享国公之尊!
杨震山做到了,而且在他们杨家的治理下,成国蒸蒸日上,百废俱兴,百姓安居乐业,远远胜过其他诸侯。
而他们手上三十万的玄甲军,更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八方宾服,年年上供称臣。
成国在,大云的国威就在。
成国在,就是悬在权臣、逆贼、诸侯、蛮国头上的审判之剑!
白七冷汗直冒。
魏登啊魏登,你真是有勇无谋,要是成国世子真有个一二,大云再起血雨腥风,刚刚安宁九年的大云百姓,将再受干戈之苦!
“七七,说话!”
背着荆棘的天狩营指挥使回头怒噔道。
白七吓了一激灵,委屈巴巴道:“爹!我不知道说什么!”
世子爷给他们留过活路了,可是魏登将这一线生机啪的一下弄没了!
那些暗杀他的黑虎卫,没有一个活下来,全都成了荒山野鬼。
赤膊背着荆棘的天狩营指挥使,正是白七的父亲——白宗庆。
中年汉子精壮无比,肌肉非常可观,想必跟屠满门走的是一个锻体路子。
白宗庆听了白七这没出息的发言,他哀叹一声,双眸坚毅道:“世子爷在上!千错万错,卑职一人之错,在下失职没能管住手下,让他们私自行动,差点害了世子爷!请世子爷降罪我一人,万万不要乱动刀兵,以致天下大乱!”
他身为西南六郡天狩营的总指挥使,底下出了暗杀诸侯世子的大事,自然是难辞其咎。
虽说在他先前,也有此等故事,但那些都是天狩营顶峰时期,皇权最鼎盛,有圣上示意,有圣上兜底。
而且那些诸侯确实犯了错,有心谋逆!
你现在要这么做,有几个脑袋够砍?
更何况杨侑什么错都没有,向来没传出忤逆圣上的信号。
天狩营却因为一己私仇动了手?
这种事闹大的话,诸侯岂不是人人自危?
“父亲!”白七娇呼一声。
白虎卫、黑虎卫们无不敬佩地望向白指挥使,可是他们跪在地上,先前白指挥使还特地交代了,万万不能乱说话,此刻全都噤声不言。
“我让你开口了吗?”
杨侑冷冰冰地目光落在白宗庆的身上,饶是他的武道修为远远超过自己,甚至有可能比团圆还要强,在他眼里却算不上个什么角色。
成国府上强大的门客多了去了。
例如说那天晚上的郭老。
这么一句话却是让天狩营们义愤填膺。
杨侑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对指挥使大人说话?
转念一想,他们都是戴罪之身,有话也不敢说。
“完了完了...”
白宗庆哀叹一声,自古主上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安危系于他人的手上,细细想来天狩营的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刀。
光是摆在那里,世子爷都睡不好觉!
因此世子可能要斩尽杀绝,以绝后患!
杀了他们都没事,最关键是别牵连到圣上的头上,割裂了朝廷与诸侯的关系,惹得兵戎相见!
杨侑直接越过白宗庆,目光落到白七的身上道:“白七,你来回答我。我问,你答。答好了,可以活。”
有生机?
白七美眸再次燃起希望。
“世子爷,你问吧!”
“这里就是你们所有人了吗?”
“是。”
“如何证明?”
“我...”
怎么证明?莫非要将天狩营的名单给他看?
要知道天狩营可是直属于圣上的,将组织名单给别人看,属于是严重的渎职,要杀头的重罪!
证明吧,圣上得弄死他们。
不证明,世子得弄死他们。
白七生无可恋。
“世子爷,我没法证明,但这里的人能代表所有人!”
这话明明是真的,但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杨侑不出所料嗤嗤一笑,摇着头道:“在酒馆杀了沈掌柜、那么多江湖豪侠,据我所知并非圣上的授意,但你们做了。”
“在老君山上设伏杀我,据我所知并非圣上的授意,但是你们做了。”
“哪怕如此你都要说,这里的人能代表天狩营所有人吗?莫非是暗中还有谋划,要让没来的人,什么时候趁我不备,取了我的头颅?”
轰——!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百姓们听说了这两件事,马上就是骂成一片。
“真该死啊,居然想要害死我们家世子!”
“世子爷荒唐了些,但是游历回来后就变好了,对咱们没的说!”
“这些年要不是世子爷苦心经营,青城如何能够发展如此之快?百姓如何能够富足?他们居然还要谋杀世子?!”
“太不是人了,我看就是见不得我们成国好,就是恨不得世道大乱!”
......
句句话如同短剑刺入白宗庆的心头,他扑通一声匍匐在地上。
天狩营们连忙辩驳道:“绝无此意!况且圣上都已经下令不准对成国府出手......”
“那就请你们先回答一下,沈家掌柜、江湖豪侠几十条人命的账应该怎么算。”
杨侑目光如炬。
“老君山上密谋杀我,致使我家妹妹身负重伤,险些丧命,这笔账你们又该如何算?”
他冷冷道,一字一句诘问,却是让他们无话可说。
“若你们是狂犬,连圣上的话都不听,在成国地界肆意胡为,祸害苍生——那我不介意屠狗,以防狂犬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