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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哥把东西接过来,直接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外兜里。外兜有拉链,他把拉链拉严了。
“不用看看?”恪齐瞎掺和。
“一个卡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什么来呀?”王小二反问他。
“你把数据给我。”兰泽提醒王小二。
小二哥从另一边外兜,掏出另一个塑料圆筒递过来。上面有红笔画的一个圈。其实,这就是上次兰泽用来装存储卡的圆筒。也就是另外半截的牙刷包装管。
兰泽把这截塑料筒抠开了,里面有王小二用纸巾卷的一个细长卷。兰泽把纸卷嗑出来倒在桌面上,纸卷打开,把小卡拿了出来。
他包里装着移动式工作站。
一般的办公娱乐,用随时在线的手环加上投影就够用了手环可以投影出各种虚拟的控制板,包括拼音键盘,配合扫描功能精准识别人手的动作。用来写文章什么的挺方便的,随时在线嘛。
但搞开发不能用随时在线的设备。
网络未必不安全。但就怕万一。
比方说,使用者哪天自己手抽抽了,把该保密的东西共享出去了,那乐子就大了。
这台工作站是台大厚平板,足有2cm厚,八斤重,四角包胶,背后是结实的支架。兰泽自己动手,拆了它的一切对外无线连接,连投影和扫描都没有,只能靠触屏控制。
兰泽把大平板支桌面上,把卡插进去,打开文件,看了眼记录的格式,往下翻了几页。
“你记的数据都在这了?”
“就这些。这次仪器采集的数据都在里面。工厂数据是最小的那个文件。”
兰泽点头表示知道了,打开最小的文件,前后扫视了几段,导入到模拟器环境里面。
“我说你们,直接在网上传,多方便?”恪齐开始刷存在感。
兰泽暂时没工夫理他,小二哥看了看恪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做开发,设备不联外网,应该是常识吧。”
“哦,对!”恪齐虚心受教,话音一转,“呵呵,兰泽,那个,你们现在公司,需要资金不?”
兰泽抽空扫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不像发财了没处花的样子。
“钱够。”
“可以增个资,扩大点股份规模嘛。”
“真不缺钱。”
“互相给个机会嘛,我投的股份也不多。”
兰泽不由觉得好笑,“我就问你,你想加入,能为公司干点什么?”
王小二轻咳了一声,他慌张地给自己和兰泽倒茶。
他和恪齐,从幼儿园时代就是室友。关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兰泽判断,他可能是被恪齐磨得受不了,所以带过来看兰泽怎么怼。
恪齐在笑。
“我说你干嘛不找妖精呢?”兰泽又反问他第二个问题。
“卫妖精没理他。”小二哥开口解释了。
妖精这个家伙何止是不好讲话,根本是傲气冲天,没当场骂人就算不错了。
“他这辈子看得起过谁啊?”恪齐酸溜溜地说。“横行霸道,眼高于顶,一点礼貌也没有。”
“那你觉得我好说话?”兰泽接着反问他。
恪齐一震,马上回过神来,“小兰老师,你不是早就成为一个成熟稳重、正直可靠的成年人了吗?”
好吧,兰泽承认他说得对,所以:
“我还是这个问题你能干什么?你会干什么?”
“妖精还不是只出钱,什么都不干?”
“一开始妖精找来好几个客户。”兰泽说。
“对,没错。”小二哥附和。
恪齐看了一眼王小二,忽然又来了精神。“我可以帮二哥一起跑客户。”
王小二的活其实干得很勉强,但这是因为他本人不够专业的关系。他用工作热情弥补了一切不足,他本人还是挺有干劲的。但如果来个本事还不如他的,一心抱着懒汉的理想……
而且客户根本不需要跑,都是靠熟人介绍。而其中的大部分,还都是兰泽的熟人。
他非要来掺和的话,小公司可以直接散伙了。
兰泽直接笑了,决定就当恪齐不存在。于是问王小二:
“小二哥,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还能有什么安排?联系一下实验室。如果运气好不用排队,我打算直接去了。”王小二忙得挺开心的。
“两个版本看清楚了。”兰泽提醒他。
王小二以前出过岔子,试用版只能分裂256代的微生物留在了手里,把50万代的正式版交给客户测试用。
还好客户是国家部门。都是忠厚老实人,没有不认账。不然小公司当时就得倒闭。
“是是是。”这件事小二哥因为心虚而虚心。凭借先天禀赋的脸皮,被当面提醒虽然难为情,但还不至于翻脸。
“微生物还有不同版本啊?”恪齐眼神发亮,还想知道更多。
“暂时都是商业机密,你别问了。”兰泽不得不堵住他的好奇心。
兰泽收起堪比水泥块子的大平板之后,小二哥结了茶钱。兰泽做东,请他们到茶馆隔壁的饭店涮锅子。
从饭店出来之后,虽然天都黑了,小二哥仍然表示,已经订好了飞铁的床位。
他和俩人告别,独自下地下通道去安检。
兰泽看了眼手环时间;查了下地铁时刻表,发现某条路线马上进站的一班地铁,居然还能还能买到靠窗独座。
恪齐跟在兰泽身后,一起从车站花园的地上玻璃大厅下了地铁口。
“你家在哪儿?”恪齐问。
“在市区。”
恪齐看着通道里到处闪亮的地铁路线标识,好奇地问:
“要坐地铁?”
“当然不用了。”
“那你来这儿干嘛?”
“我要去会小女友。你想一起去?”没等恪齐回答,兰泽又说,“她不认识你,应该不想看到陌生人出现吧?”
恪齐定定地看了他两秒,不满道:“不就是老朋友到你家借住两天嘛?至于这样吗?”
“我们认识是蛮久了,我承认。”
从幼儿园用尿不湿互相呼脸的记忆开始。虽然呼人脸什么的挺美好的,但是被人呼脸并不。而且发育慢的小孩往往比较倒霉。兰泽印象中的童年并不和谐,相反充满了各种腐烂与阴暗的气息。
戾气这种东西,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只会因为埋藏太深而更有爆发力。
“你今天来并没提前通知我,对吧?想来我家借住,也没事先问过我一个字,没错吧?你知道我方不方便?当然了,”兰泽抢在恪齐开口前补充说:“就算你提前通知我,我也不同意。那是我和我家老婆俩人的私人领域,容不下外人。”
“切!”恪齐对他比中指。“你小时候还钻过我被窝呢!”
“那时候老子七岁!”那个年纪,兰泽刚刚展现出揍人的天赋。他身子小,被子焐不热;所以看谁高大胖就钻谁的被窝。不服就打。
兰泽举起戴手环的手腕,手向下虚握成拳,想再看一下时间。
恪齐见状惊恐地转身,跑了?跑了。跑了!
兰泽愣了一下,随后好笑地叹气。“说好是成熟稳重、正直可靠的成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