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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引鬼子?引到哪里啊?鬼子还能信俺嘛。。。”
“没错,这就要靠你的本事了。”
张合说道。
“就引到这里,你就跟他们说,长谷和王有福遇到了八路军,正在浴血奋战,让他们赶来救援。”
“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看你了。”
“100大洋不是个小数目,没本事可拿不了。”
张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钱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狗剩打眼望去,顿时被牢牢吸引住了目光。
里面鼓鼓囊囊叮叮当当的,一看就是有不少大洋。
100大洋,他当了一年多的汉奸才赚了不到五十大洋。
这还是他巧取豪夺的成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想到拿到钱之后的潇洒场面,狗剩咽了一口水,恶狠狠地说道。
“长官,这个任务,俺接了!”
“不过能引来多少人,俺可不好说,要是打不过,您可不能怪俺。”
“而且你可得讲信用,事成之后,这一百大洋得给俺,俺营长也不能放走!”
“放心,我说话算话!八路军的信用,你可以信任。”
张合淡淡的说道。
“至于打不打得过,这就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就这六百人的鬼子和伪军的下场,之前你没看到吗?”
张合一番话,顿时打醒了贪婪的狗剩,将他从幻想之中拔了出来。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碾压,纯粹的碾压。
不仅仅是数量上,在火力上,这批八路军对于他们也是绝对的优势。
整场战斗只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被全歼。
而且听刚才那个小战士所说,伤亡才十多人!
“那,俺现在就去?”
“去吧!”
张合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了一杆枪。
“这是你的武器,我让人在里面放了几发子弹。”
“到时候你把鬼子引过来之后,自己想办法跑路,等我们歼灭了这群人,你再过来领赏。”
“好嘞!”
狗剩接过枪,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张合目送着他,眼中露出了丝丝寒光。
“老张,此人真的可用吗?我总觉得他不靠谱啊。”
赵刚担心地说道。
“不,这个狗剩,名字听起来憨厚老实,但肯定不是什么老实人。”
“他不像孙正他们,很纯粹。”
“这种人只能用一次,不可久留。”
张合淡淡的说道。
“那他能给我们把鬼子引过来吗?”
赵刚又问道。
“他是聪明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把鬼子引过来。”
“而且人越聪明,越贪财也越怕死,这次我威逼利诱用了个遍,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下次就不好说了,所以用完之后,扔了就行了。”
张合风轻云淡,仿佛就像踢走一个皮球一般。
“通知部队,立刻展开伏击战准备!”
“是!”
“卫国,坦克连赶到了吗?”
张合又问道。
“到了,刚到。”
之前因为行军的原因,坦克连需要绕路才能过来,所以没参加这场战斗。
不过这里地形合适,正好可以利用坦克的速度优势,组成关门打狗的最后一道门。
“嗯,你们机步营找个方位,先做好自身伪装,隐藏好,到时候最后的关门还要靠你们了。”
“是!”
“王山,李二牛,沈泉!”
“到!(到!到!)”
“突击营站正面,一营为左翼,二营为右翼,做好埋伏。另外,让战士们把鬼子的衣服和武器弹药都扒下来,装成刚刚离开的样子。”
“是!(是!是!)”
“孙德胜!带着骑兵连继续侦查!”
张合继续下命令。
“这。。”
“执行命令!”
“是!”
随着张合的命令下达,整个独立旅便动了起来。
做伪装的做伪装,扒衣服的扒衣服,战士们干的热火朝天。
由于已经知道了敌人的大致方位在西边和北边,所以炮营的炮兵阵地的位置是可以固定下来的。
就在西南方向,大约五百米到一千米处。
这些具体的东西,柱子自己就可以安排好,不需要张合操心。
而一营二营和突击营三个步兵营,则是扎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口袋,等待鬼子走进来,便可以收紧口袋。
最后则是机步营,利用坦克不需要掩护以及速度优势,完成最后的关门。
当然,虽然对狗剩的第一个任务,张合还是比较自信能够达成目的的。
但也不能完全相信,所以他还派出了骑兵连来侦察,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伏击战可以立刻转为遭遇战。
独立旅的实力是他最强的底气,就算是剩下五支敌人统统赶过来,也不过三千多人。
面对这些敌人,张合不畏一战!
至于更多的敌人,可能性基本是没有的,毕竟鬼子为了扫荡,甚至在占领区边缘的平安县城都抽调一空。
而这个消息是地下组织的通知传过来的,可以绝对信任。
鬼子根本没有余力再搞什么阴谋了,这点时间也不足以让他们调兵遣将。
这是根据地,不是敌占区,没有纵横交错的公路网,和运输动脉铁路网。
凭两条腿走路,八路军是他们的祖宗!
“老赵,你再去安排一下,让战士们放一些破旧的枪支在咱们伪装的战场上。”
想了想,张合又让赵刚把刚刚收起来的枪又放了回去。
现在模拟的是八路军突围,遇到鬼子发生了遭遇战。
什么东西都捡走,搞得跟伏击战打秋风似的。
“行。”
赵刚也不多问,立马安排了起来。
正当张合这边大兴土木,准备伏击事宜,鬼子那边终于迎来了他们的二五仔——狗剩。
福原中队长正带着自己的中队和一个营的伪军,进行地毯式扫荡。
突然,远远地传来了一道声音。
“太君!!”
“太君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福原打眼望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勉强能看得出来穿的皇协军军服的一个人,正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此人脚上只剩下了一个鞋,浑身不是血就是泥,还有一道道很显然是烟熏火燎出来的黑糊糊的痕迹。
至于脸上更是没个人样,连帽子都带歪了,活脱脱一个逃难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