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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危险的力量不是来自于自己,就是来自身边。除了随时检查自己外,还应当时刻审视周围。既然毒草不能根除,那么,就干脆不让它露头,露不出来头,就没法短长,也就无法构成威胁。
慈禧在中国历史上没有当成第二个女皇,但在执政期间的谋权手段丝毫不逊色于女皇武则天。
1861年咸丰皇帝病死热河,慈禧太后的6岁儿子载淳嗣位,即同治皇帝,慈禧逮捕了肃顺等辅政八大臣。从此,她通过垂帘听政的方式,操纵同治、光绪两朝皇帝,掌握大清王朝的朝政达48年之久。自始至终慈禧都站在权力的巅峰,掌控着大清王朝的一切事务。同治和光绪两帝从小到大,甚至于死都没有摆脱慈禧的控制,他们都在慈禧的阴影之下度过了忧郁的一生。
慈禧太后之所以能够通过垂帘听政的途径,操控着大清王朝的皇权,除了得助于她特有的巩固权力之术外,还有一条秘诀,对一切不利于她的人和事,她都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和压制,直到自己完全掌控局势方才罢手。
对恭亲王奕䜣的打击和对戊戌变法的迫害就是慈禧压制权力的充分表现。
咸丰十一年(1861年),恭亲王奕䜣联合慈禧将肃顺、载垣、端华等辅政八大臣杀死、流放之后,奕䜣当上了议政王,同时身兼数职,成为权倾朝野的人物。最初之时,奕䜣还能谨慎自持,对慈安、慈禧和同治还恭恭敬敬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奕䜣渐忘了君臣之礼,将自己与两宫太后和同治的关系看做纯粹的叔嫂和叔侄关系。为后来他失宠和遭受打击埋下了伏笔。
同治四年(1865年),奕䜣倒霉的日子来了,尽管奕䜣的政治经验也很丰富,但与精于谋权的慈禧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最终还是钻进了慈禧精心设计圈套里。
1865年三月四日,奕䜣和往常一样进宫去见两宫太后时,慈禧对他说:“有人弹劾你。”
奕䜣先是一愣,随之满不在乎地问:“是谁?”
慈禧很不满意奕䜣的傲慢态度,答道:“蔡寿祺。”
“蔡寿祺?”奕䜣反问道。“蔡寿祺非不是好人!”
奕䜣不知改错的态度点燃了慈禧心中的怒火,连坐在一旁的慈安也觉得奕䜣有失臣下之礼。果然慈禧立即下令斥退了奕䜣,接着单独召见大学士周祖培、瑞常、吏部尚书朱凤标、户部侍郎吴廷栋、刑部侍郎王发桂、内阁学士桑春荣、殷兆镛等人,向他们哭诉奕䜣的专横和擅权。
慈禧说:“恭亲王奕䜣植党擅权,渐不能堪,欲重治其罪。”
周祖培等深知奕䜣与慈禧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见慈禧盛怒难捺,不知她心里是怎样想的,因此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在慈禧的一再要求之下,周祖培想出了推脱的话说:“此事惟望两宫太后明断,非臣下所敢专耳。”
慈禧见周祖培把球踢给自己,很不舒服,骂道:“如果是这样,那用你们这些人作什么?他日一旦皇帝长大,你们这些人就不会被治罪了吗?”
周祖培听了慈禧的话,猜测到她确实想对奕䜣有所行动,但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他未敢妄加断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想到了一个缓兵之计说:“此事须有实据。请臣等退后纠察以闻,并请与大学士倭仁共治之。”
之后,在内阁周祖培和倭仁立即聚齐开会,召蔡寿祺到内阁审问,他们按蔡寿祺所弹劾的内容逐条核审,令蔡据实逐一答复,并写下供词,但蔡寿祺供认除了“贪墨”一条乃自己风闻之外,其余所列条款俱无依据。
倭仁和周祖培等见此情形,不敢在慈禧面前为奕䜣开脱,就在奏折的措辞上含糊其辞地写道:“阅原折内贪墨、骄盈、揽权、徇私各款,虽不能指出实据,恐未必尽出无因。况贪墨之事一属暧昧,非外人所能得见。至骄盈、揽权、徇私,必于召对办事时流露端倪,难逃圣明洞鉴。臣等伏思黜陟大权操之自上,应如何将恭亲王裁减事权,以示保全懿亲之外,恭候宸断。”
这样,奕䜣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倭仁等人没有作明确判断,只是将这个问题连同对奕䜣的处置权都推给了两宫太后。
岂料倭仁等人共拟的奏折慈禧根本不看,她早有主意了,而让倭仁会同周祖培会商,只不过是想借他们之口说出自己的心意。既然周祖培等模棱两可,慈禧就再也不愿等待,而是拿出了亲拟的一份错字连篇的谕旨,里面写道:
“谕在廷王大臣等同看,朕奉两宫皇太后懿旨:本月初五日据蔡寿祺奏,恭亲王办事徇情、贪墨、骄盈、揽权,多招物议,种种情形等弊。嗣(似)此重(劣)情,何以能办公事?查办虽无实据,是(事)出有因,究属暧昧,难以悬揣。恭亲王从议政以来,妄自尊大,诸多狂敖(傲),以(依)仗爵高权重,目无君上,看细问。每日召见,趾高气扬,言语之间,许(诸)多取巧,满是胡言乱道。嗣(似)此情形,以后何以能办国事?若不即(及)早宣示,朕归政之时,何以能用人行正(政)?嗣(似)此种种重大情形,姑免深究,方知朕宽大之恩。恭亲王著毋庸在军机处议政,革去一切差使,不准干预公事,方是朕保全之至意。”
从这份谕旨来看,慈禧是想彻底剥夺奕䜣的全部权力,不再让其有翻身的机会。为了避开军机处,慈禧特意告诉周祖培等人:“此诏即由内阁事速行之,不必由军机!”她担心奕䜣在军机处的心腹暗中作梗,因而直接交给内阁办理此事,可见慈禧压制、打击奕䜣的决心是何等坚决。
慈禧的谕旨发出的第二天,却遇到了麻烦,道光皇帝第五子惇亲王知道此事后,率先上疏,不同意对奕䜣的处置,而是主张交给王公大臣集议后再作决断。由于他在道光现有的诸子中年龄最大,而且为人正直,豪爽敢言,他的话说出来,立即有王公大臣附和,一时间上疏之人不在少数。
慈禧见众愿难违,反对者中有她想倚重之人,于是又下谕旨令王公大臣集议如何处置此案。在拖了一个多月之后,慈禧迫于朝廷舆论压力,摆出一副虚心纳誎的姿态,颁布谕旨重新令奕䜣在内廷行走,并管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但没有恢复奕䜣的议政王和首席军机大臣的职务,这表明慈禧已将奕䜣排除在朝廷的最高领导层之外,不得预闻枢密。
此后,慈禧又恢复了奕䜣军机大臣的职务,但议政王却永远被剥夺了。就这样,奕䜣这位曾和慈禧站在同一立场打击肃顺集团的“议政王”,永远被慈禧踩上脚下,成为只知仰奉慈禧太后旨意行事,丝毫不敢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力角逐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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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力量不是来自于自己,就是来自身边。除了随时检查自己外,还应当时刻审视周围。既然毒草不能根除,那么,就干脆不让它露头,露不出来头,就没法短长,也就无法构成威胁。
【作者***】:***:
危险的力量不是来自于自己,就是来自身边。除了随时检查自己外,还应当时刻审视周围。既然毒草不能根除,那么,就干脆不让它露头,露不出来头,就没法短长,也就无法构成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