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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麓三人打定主意要去找李莎莎,但泽克斯帝都学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恰好七国排位赛开始之后,范浅也算半个自由人,便主动担任了他们的向导。
照说,大赛开始之后,范浅每天都得亲自检查本国龙骑士们怀揣的上级魔晶,以确保魔晶上绘制的魔法阵不会被外物抹蹭,造成战斗中魔法不能释放的尴尬。不过今天才是七国排位赛的第一天,他料定自己的老爹不会这么早地亮出底牌,所以帝国演武场不去也罢。
范浅和贤麓都是爽快人,事关苏泽安危,他们一拍即合、说走就走。然而,四人才刚到大门口,就见一队官兵鱼贯而入,并且十分熟练地分成了两组人马,一组将范浅四人团团包围,另一组则迈着整齐的步伐跑向了仍在喷烟的苏宅——显然,军队是被苏府传出的爆炸声吸引过来的。
“靠,你们想干嘛?”范浅四人发现了苏泽遇难的秘密,并从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手中救出了球球和蛋蛋,所以他们自然觉得自己是有功之臣。如今被十几名手持大剑的士兵,像抓捕罪犯一般团团包围,就连好脾气的范浅都忍不住怒喝道:“你们看不清我是谁吗?还不快点给本王子滚开!”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尊敬的十一王子吗?”就在范浅怒不可遏的当口,一个身穿银白铠甲的年轻人迈着阔步走进了苏府大门。看到了范浅那几乎在喷火的眼神之后,这年轻人不仅没有半分惶恐之色,嘴角反而还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并孤身走进了士兵们的包围圈,假模假式地说:“王子殿下,下官带兵巡逻至此,不巧听见了这里的爆炸声,还看见苏府院墙之内升起缕缕硝烟,便在第一时间带兵到此,如有冒犯,还望恕罪。”
嘴上说的好听,其实这位年轻的军官心里,早就准备好了下文:“不过嘛,下官常常听人说起,十一王子与这苏府的主人关系如何如何亲密,所以实在无法想象,他究竟是怎么得罪了王子殿下,才会让您在光天化日之下入侵苏府、轰炸苏宅的呢?王子殿下,听下官一句劝,虽说这苏府的主人只是男爵之身,但国王陛下命人将苏府建于距离王宫不足千米之处,立府之地可与八大公爵的府邸平起平坐,可见国王陛下有心提拔。要是被陛下知道,他心爱的王子袭击了他心爱的人才,不知道王子殿下能否承受得住陛下的圣怒呢?”
听到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指控,范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当场指着他的鼻子怒吼:“姚崆,别以为你是九哥提拔上来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污蔑我!”
“哎呦喂,王子殿下,这您可就多心了。”名为姚崆的年轻人不屑一笑,挺胸抬头、负手而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下官身为王宫周边的巡查官,发现苏府异常,理应带兵查探;发现了袭击苏府的嫌犯,也理应将嫌犯抓捕归案,听候法院审理。王族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可是国王陛下继位之时,亲自补充的法典条目,难道十一王子仅仅因为受宠,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了吗?”
“哼,好一个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家伙,真不愧是九哥精心挑选的狗。”范浅上前一步,瞪着姚崆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我比九哥受宠,你也知道苏泽是父王最看重的人才,你还知道我与苏泽是莫逆之交,我借你一百个胆子,你动我一下试试!”
面对范浅的威胁,姚崆竟毫不畏惧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一边装模作样地低头行礼,一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想太多,要是没有苏泽,你个中级召唤师有什么资格受宠?以往你凭借那戏法一般的新式魔法,还能与九殿下一争长短,可如今你袭击苏府,在光天化日之下意图谋害苏泽,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受宠吗?今日之事,下官不过是秉公办理罢了,就算我真的诬陷于你,你又能拿我怎样?”
就在这时,那一组搜查苏宅的士兵列队跑了回来,为首一人率先跑到了范浅和姚崆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禀告王子殿下、巡查大人,苏府宅邸之中已被炸得一片狼藉,残破的尸骸随处可见,暂时无法确定死亡人数,以及苏府的主人是否身在其中。但是……”
见那小队长吞吞吐吐,姚崆不耐烦地喝道:“但是什么?还不快说!”
“是!”那小队长被姚崆吓得把头更往下压低了几分,然后壮着胆说:“但是以下官常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苏宅之中的爆炸痕迹,确实是出自十一王子殿下的新式魔法无疑。”
“哈!”听到手下的“证词”,姚崆差点就兴奋地大喊一声“巴扎嘿!”,不过他既然能得到九王子范潮的赏识,即便年轻气盛,为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城府,于是忍着雀跃的心情,故作悲痛地说:“王子殿下,下官真没想到,您居然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来人啊,将这四名嫌犯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姚崆你敢!”范浅一声怒吼,将正欲上前的官兵们吓得浑身一抖,这时他才从苏杏儿怀里接过球球,冷笑着说:“你算盘打得可真响,但你怕是没有料到,我还有证人吧?球球,告诉他们,苏泽是怎么回事,那些管家、女仆又是怎么回事。”
“苏泽……苏泽不见啦!不见好久啦!”球球十分配合地冲着姚崆大喊:“那些人都是坏蛋,他们欺负本球,不让本球去找苏泽,哼,好气哦!是小凡子救了本球,你小子听懂了没有呀!”
听到球球的话,蛋蛋也跳到了苏启头顶,气鼓鼓地补充道:“他们不仅欺负球球,还欺负本蛋呐!他们把本蛋锁在小黑屋里,不让本蛋出去,还不陪本蛋玩,良心大大的坏啦!”
听完球球和蛋蛋的证词,那小队长忍不住小声询问:“巡查大人,您看还抓吗?”
“抓,当然要抓!”姚崆不假思索地骂道:“你的脑回路是猪大肠吗?区区两只小畜生的话,何以为证?你怎么知道它们不是受到歹徒胁迫才说出了这样违心之言?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姚崆,你TM现在还有脸说自己是公事公办吗?”范浅环视四周官兵,怒极反笑,“苏泽最宠这两只毛球,骂它们畜生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善终,你丫真有种!”
既然成为了范潮座下的幕僚,姚崆就绝对不会在攻击范浅的时候畏手畏脚。但是,范浅不可怕,被苏泽支配的恐惧却比真金还真!他一时失言辱骂了球球和蛋蛋,若不能赶紧给自己找到充足的理由,日后被苏泽追责,别说范潮救不了他,全世界都不可能有人能救得了他!
想到这里,姚崆灵机一动,瞟了一眼白发白袍的贤麓,狠毒地命令道:“泽克斯帝国十一王子范浅,伙同第一帝国的贼人,袭击苏泽府邸、绑架苏泽魔宠,卖国通敌、杀友求荣,其罪难赦、其心可诛!现在,我猛犸城中心圈巡查官姚崆命令你们,速速捉拿这群袭击苏府的贼人!出现任何问题,自有本官一力承担,绝不牵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