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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的元池大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可我明明记得来的时候没人注意我们,怎么会暴露?”
“你做这么多次任务没被杀还真是运气极佳。”殷稷淡淡看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分明满是嘲讽,他声音沉沉道,眼里暗光闪过,“你是不是以为这家的主人才是我们要找的叶大夫?”
元池看他,“难道不是?”
殷稷已然不知道说他蠢还是笨了。
他双手背后,不急不缓的打量着角落挂着的蜘蛛网,视线又从那似比烟熏过的墙面拂过,视线停顿。
他曾呆在比这恶劣数十倍的地方。
而今住惯金碧辉煌的殿堂,比起来仍没有这普通的小屋来的让人心静。
元池看他打量房间,以为是对这的环境不满。的确,比起府邸,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他刚要说几句,殷稷回头看他,淡淡道,“回房间吧。”
刚刚小姑娘说了是靠边两间屋,里面还点了油灯,很好分辨。
元池到嘴的话没说出来,本身还有点担心,待看到殷稷进入房间,没有露出任何嫌弃之色,便是关门休息,干脆也不多言。
酉时末,大门再次敲响。
是叶秋先起来开的门,瞧见叶文添面带微醺,身上还有酒气后,皱了皱眉,“今天喝了不少吧?”
时隔六年,这个瘦弱白面似的秀才身上多了些稳重之态,看起来也没有当初那么木讷呆板。
只是这会酒虫上头,显得有点傻缺。
叶文添是怕女儿生气的,即便有点醉,不忘先哄上几句,“爹就今天才多喝了点,贺青那画坊又开了一家,他非缠着爹喝,又有几个新朋友,爹佩服他们的才华,才这样情不自禁。阿秋就绕过爹这一次。”
说着还用伸了个手指,只是眼花的他看不太准,自己在那晃。
“喝酒就喝酒,下次清醒了再回来,我听说县里最近不太平,是怕爹你喝醉了,被人绑走卖了也不知道,万一你这细皮嫩肉看着可口,听说现在吃不饱的人也多,就怕…”
叶秋的声音并不大,就是因为比较低,那幽幽说出的话才渗人。
本来有点发晕的叶文添都听得的一个头皮发麻,酒瞬间醒了一大半,觉得后背发凉的他,赶紧进屋关上门,又用竹板抵上才放心。
嘟囔道,“阿秋就别说这些吓唬爹了,爹胆子小,经不起吓。”
“我说的都是实话。”
就是因为实话才吓人。
叶文添也不知道怎么说女儿,脑袋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有那些能说不能说的话都爱说出来吓他,偏偏不敢反驳。
这几年叶文添算是见识到女儿的厉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女儿面前越发胆小,上次贺青还问他为什么怕女儿,叶文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阿秋虽然对他这个爹说话严厉了点,可都是为了他好,他懂的。
就是可怜女儿这些年一直在照顾他这个爹。
“爹下次早点回来不让阿秋担心,阿秋回房休息吧,爹也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学院那边有点事要忙。”
叶秋本来就没生气,不过是担心这里晚上不安全。
不同于现代,这个年代夜晚出来做坏事的还真有,虽然不多,但谁知道叶文添这个倒霉的会不会刚好碰上。
父女俩在门口分开,叶秋进屋时,扫了眼远处的房间,心道,还没睡呢。
回房后,她心里有事,有点睡不着,干脆拿着灯去了药房。
没想到还有机会遇到六年前救过一次的少年,难以想象他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要不是那一点点味道让她感觉到里面隐藏的香味,只怕就忽略的。
那可是她念叨了六年的味道,即便成功的弄到了温谨玉的血,都不足以让她忘记这个味道。
结果人送到自己跟前,味道却变了。
她这才临时改了主意让两人住宿,打算把那一身的好血给恢复过来。
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叶秋忍不住拿出一块米糕嚼了嚼。平时觉得喷香的米糕,这会竟有点寡淡无味。
叶秋叹了口气,这好东西在跟前只能看不能吃,她吃得下其他东西才怪。
……
次日一早,叶白先起床做了饭菜。
因为家里多了两个客人,便多炒了两个菜,不算多丰盛,但在一般家里算得上好的了。
元池和殷稷过来时,叶文添瞧见家里出现的陌生人还愣了下。
叶秋便先介绍一番,“来看病的,容蓉的朋友。”
一听说容蓉,叶文添便放心了,冲着二人道,“不知昨晚二位在,叶某失礼了。待会我怕是不能在家,有怠慢的地方,二位见谅。”
元池一直在打量叶文添,听到这话倒是急了,“叶大夫,你不能先帮忙看下病再去忙吗?”
“什么?”叶文添愣住了。
他看着盯着自己眼含期待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秋仍是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眼皮子都没抬下。
殷稷这会也不想说话,干脆没搭理他。他夹了筷青菜,细嚼慢咽的吃下去,心道这味道比御厨差多了。
“元公子,你认错人了,老爷不是大夫,你既是容蓉介绍来的,找的应该是我们家小姐才是。”刚进屋的叶白正好听到元池的话,眼神古怪的瞥了他一眼,还是提醒了句。
这人都分不清,真的是来看病的吗?
元池却是愣住,“啊?”
“我当是什么。如果要看病,那应当是找阿秋,别看我家阿秋年纪小,但跟随她师傅学医已经数年,我平时有个小疼小病都是阿秋帮我看好的。”
也看懂是对方认错人了,叶文添笑着帮忙化解尴尬,只是说起女儿,难免自豪。
殊不知元池还没消化这个消息。
容蓉说的医术厉害连她都比不上的神医是跟前的小姑娘?
总感觉不太可靠的元池,想听听殷稷怎么说,却见他跟没听到似的,竟然一点都没惊讶。
然后他才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殷稷,忍不住道,“你早就知道?”
殷稷这次瞥了他一眼,过于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冷笑,虽没说话,可那表情都告诉元池,他确实知道,而且故意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