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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本来没打算来的,可觉得下笔前最好找那书肆的人谈谈,这小故事太过精简,日后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这样不划算。
见管事的没有忘记自己,叶秋故意做足了情绪,她是孩子根本不需要那些虚礼,简短问好后,就转告了‘叔叔’的话。
“哦,你叔叔想直接把新话本印成书籍?不过这成书不是谁都能成的,书肆还是要先看故事,试过之后才能判断。”黄山皱眉道。
刻板不是简单事,如若故事不好,师傅们可就是白费功夫了,他们书肆也担不起这个损失。
“这个叔叔也说过。”叶秋故作为难,“可却说他的话本不需要担心这些,如果黄管事不愿意,待他哪天有空再找别家谈,叔叔不喜欢跟人争论。”
这就有点清高不给面子的意思了。
多少有种被威胁的感觉,黄山心里自然不舒服,可想到反响不错的话本,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有这个能力。
他心道,这心高气傲的人多是有才之人,对方敢这么说,肯定对自己的故事信心十足,如若他拒绝,只怕以后会后悔。
迟疑片刻后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但又怕答应太快对方在价钱上拿捏他,便道,“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你先转告诉你叔叔准备新故事,我这边找人商量下,三天后给你结果。”
叶秋目光微闪,她第一次来就知道,黄山是书肆的管事,除去老板最有权力的人。什么书要不要收,给什么价,他一人就可决定,眼下故意拖时间肯定有所目的。
不管是哪一种,对方主动拖,那么她便将计就计,就看看到时候谁比较急。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表示会转告自己‘叔叔’。
待离开书肆,她便故意放慢速度,感觉有人跟来,叶秋挑唇淡笑。
她记得附近不远还有个书肆,比自己选的这个更大,便特意在书肆里逗留了一段时间,最后在那伙计不耐烦的眼神下,才随便挑了个本杂记小故事买了下来。
她出去的时候跟着她的人还在,叶秋便又往其他的书肆走,总共进出大概四五个,只感觉到盯着自己的人走了,她才停止动作。
另一边,黄山听得打发过去的人说叶秋去了好几个书肆,表情并不怎么好。
看来小姑娘转告的话不假,她那叔叔明显还有别的心思。
心里便有些后悔刚刚应该答应下来的。
……
接连几天叶秋都没去县里。
白天借住朱大夫家里,对方偶尔去县里,偶尔去山上,大多时候都待在自己的药房,两人互不干扰。
这期间,叶秋闲来无事把自己找来的客人的方子开好,又收了上次那小男孩的血,剩余时间便是在构思故事,数了下竟也写了几千字。
这一次她写的是江湖背景,主剧情以感情为主,正好满足这个时代对武功卓越的江湖人的追逐之心。
其实在黄山面前表现的自信,都是糊弄对方,即便第一个故事反响不错,她也不确定第二个第三个就是好的,但是比别人多了个新颖是一定的。
随着时间推移,叶文添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某日叶秋听到他爹突然说了句,“爹可能要没钱了。”叶秋就猜到那主薄已经把她爹逼到尽头了。
这个榆木脑袋般的秀才似不太喜欢在背后说人话,尤其是跟女儿说时,全程都有点不好意思,关键是还说的不清不楚。
叶秋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总算听明白了,总结出一句话,他爹蠢的已无可救药。
从那位主薄到来之际,叶文添就犯了好几次错,比如东西拿错,文书丢失,办事不及。
每一个都是小事,凑巧的是每次犯错都被县令刘文洪给看个正着。
叶秋记的清楚,前些天叶文添心情不悦时曾说过,去县衙做事后,除了上次的账本不知道怎么弄的不对,几乎没有出错。
偏偏那个主薄来了就一错再错。
这会叶文添还在一个劲的说自己太笨,反应不快,似乎压根没有想过被人算计。
叶秋故意问了句那主薄如何,结果他爹皱眉了半天说了三字,“挺好的。”
这个好的原因在于,每次犯了错,主薄都告诉他不用着急慢慢来,会帮着给大人说好话。
叶秋听的连连摇头。
幸好是在县里,这要是当官了,她爹分分钟被人弄死,不带转折的。
这一晚叶文添整夜没睡着,翻来覆去,偷偷叹了好几次气,因为也知道,明天去县里只怕县令就要找他说让他离开的事了。
因为平时跟县里的其他人相处不错,是别人偷偷告诉他的。
叶秋本想晚上偷偷进空间写点故事,也只能作罢。
第二天,天还没亮叶文添就起来热饭,叶秋假装被吵醒换上了上次买的衣服。
第一次穿的时候她告诉叶文添是朱大夫看她可怜送给她的,他连怀疑都没有,就信了。
有时候想想,她爹笨点未尝不好,至少她挺轻松。
“爹,今天带阿秋去县里吧,阿秋好久没去了。”
叶文添本想说自己也要没事做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去县里,便答应了。
卯时中,父女俩已经往县里走去,到达县衙正好赶上叶文添工作时间。
叶文添带叶秋到上次休息的房间,交代她不要乱跑便去大堂,听说今天有两人打架,一早就闹到县里,叶文添要去记录说辞。
叶秋等她爹一走,就悄悄在县衙里晃悠起来。
本来是想找那主薄住的地方,结果运气不错,没走多久,房间没看到,倒是看到上次跟那主薄一块商量对付叶文添的小书童。
年龄看着不大,可说话可看出心思极坏,此时正贼头贼脑的看着四周,明显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看到没人,小书童跑到院子一棵树下埋了什么。
叶秋一直等到他走才过去把东西挖了出去,却发现是支被素布包裹的珠钗,看起来还很精致,应该值点钱,也不知道是谁的。
直到她在布里看到一张纸,一眼认出上面的字是她爹的字迹,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