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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校联考来临的那天下了一场暴雨，在这个一贯风和日丽的小说世界暴雨的来临简直让温却鱼吓了一跳，拉着音效追问了半天这是不是不好的征兆，得到否定的答案才放下心来。
一个班级的人被打散分到不同的班级，而后一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一股脑地钻了进来，将温却鱼包在中间位置坐着。
她一扭头就能看见那些一个个模糊不清的人脸正奇怪而诡异地看着她笑。
考试预备铃声叮叮当当地通过扩音喇叭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
陈妎抱着一个大文件袋从门口走进来，啪嗒一下放在桌面上，又环顾教室一圈，忽的惊讶出声。
“江有汜你怎么会在这个教室？你不是在隔壁班考试吗？”
教室的角落，一个矮个子男生站在课桌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坐在原属于他座位的少年。
那人桌面上仅仅摆了一支黑笔和一支2B铅笔以及一个圆滚滚的白色橡皮。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念出来，他抬头看了过去。
他随手拿起一支笔在空中对着陈妎晃了个圈，语调平淡，用一种近乎陈述句的语气命令道。
“是你记错了。”
态度笃定到让一直保持旁观状态的温却鱼都产生了怀疑，若不是今早看过他的准考证，她一定也以为这人真的在这个考场。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陈妎竟然真的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站着的学生说，“那你还站这儿干嘛呢？还不快点去你的班级？考试都开始了，还搁这儿站着？！”
那个同学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出了考场。
这是什么操作？
音效解释，“奥数比赛第一名的附加道具奖励！”
温却鱼当即愣住，有些不敢置信。
道具奖励是给他这样瞎用的吗？他就不会用来让老师透露个考试题目？！”
音效，“......请您遵纪守法，做一个合格的良好公民！”
陈妎一排排发放了试卷，试卷传到温却鱼手中的时候她左右翻了翻，看了几眼大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纵它试卷千变万化，唯刷题可破万难是真的！
题目形式和之前做过的一模一样，只是内容和数据变动了。
而且这道题目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是谁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回响，“温却鱼，你这智商去猪圈都会被猪嫌弃，就不能给你爸爸我省省心？”
哦，是江有汜那只狗。
考试连续了两天，结束最后一个学科的时候一直阴着的天放晴了。
温却鱼正拎着自己的校卡站在食堂里纠结是点糖醋排骨还是红烧狮子头，滴地一下有人在她前面刷了卡，然后对着食堂阿姨说，“给她各来一份。”
阿姨拿着大勺子抖抖抖地抖掉一半的肉才装进她的餐盘里递给她，温却鱼握着餐盘站在原地等了等，等到江有汜也打完饭的时候才和他一起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食堂里人声喧闹，可细听却完全听不出什么完整的对话。
她咬着勺子问江有汜，“我感觉我这次能行。”
江有汜睨了她一眼，“用什么感觉？用你怎么也填不满的胃？”
“不是，是用我聪明的小脑瓜！”她鬼鬼祟祟地凑过去在江有汜耳边窃窃私语，“你瞧，隔壁桌坐着的我们班同学，他手腕上的东西消失了！是不是说明，我任务完成了？！”
江有汜看过去一眼，那人似乎察觉到视线，也看了过来。
混沌的眸子里黑白瞳孔融为一体，变成一滩诡异的灰。
他竟勾唇缓慢地露出一个微笑。
江有汜眯起凤眸，将碗里的排骨夹到温却鱼碗中，淡淡道。
“或许吧，总该不会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