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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望看见楚国的太平盛世?
六皇子听见这话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觉得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自禁的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弄的看着夏河,质问:
“夏将军,难道你果真是这么想的?”
“六皇子这是何意?”夏河皱了一下眉头,表现出些许不满。
心中却是暗道:没想到这么快,六皇子就急不可耐的撕破脸,想要露出本来面目。
“夏将军,明人不说暗话,这里也没有其他人,那么我就直说了。”
“当今皇帝劳民伤财,百姓的怨声连连,如此景象恐怕是即便过了十年、二十年也依然还是如此。除非坐在皇位上的人,不再是当今的皇帝,而是其他人。”
“但,若是皇帝将皇帝之位传给下一个人,那么这人必定是太子。太子的行事如何,想必夏将军你也是知道的。对待下人毫不手软,下人们也常常遭受折磨。”
“路上,要是有人挡着他的路,他可以让人毫不犹豫的直接疾驰过去,根本不管不顾那人的死活如何。在他看来,除皇家之外的人面都是贱的,就算是死上那么一些也无妨。”
“如此不为民着想的皇帝,又怎能引领楚国走向太平盛世?”
“夏将军,你觉得太子若是登上了皇位,就算事过十年、二十年……你会有机会,看见太平盛世的光景吗?”
“其实不需要任何犹豫,我也可以准确无误的告诉你答案,那就是不管过多少年,哪怕是楚国不复存在了,你也绝不会看见那样的盛世之景。”
“没有一个好皇帝引领国家,那么国家又怎能走向繁荣昌盛?如今的楚国看上去虽然一片祥和,但那不过只是表面现象。”
“表面下的那些风起云涌,夏将军可否知晓?对了,我差点忘记夏将军近些日子来,称病免去朝堂,肯定不清楚当今的局势如何。”
“那么,我便为夏将军简单的说明一下。听闻这些日子以来,匈奴那边似乎有什么动作,而且边境也时不时的有敌来犯,但前来的人数并不多。”
“对方像是为了测试边防的实力,也或许只是为了试探一下,趁此机会打探消息,但不论如何,这些动作都足以表明匈奴的野心。”
“可夏将军,你知道皇帝是怎么说的吗?他高坐在皇位上听着这些禀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认为是无稽之谈。”
“同时也认为,匈奴不过是一个小小民族,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还认为是边防将士们多虑,只吩咐要是有敌来犯,把他们杀了就行。”
“说的倒是轻巧容易。根本不管不顾,后果如何也,也一点也不考虑大局!”
“夏将军,你说这样的皇帝,真的是一个好皇帝吗?太子又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太子,适合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人选吗?”
“夏将军我并不着急得到回答,你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考虑。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若是夏将军一直要以病避开朝堂,那么就征战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另一位将军身上,也就是现在所称的‘右将军’。”
“右将军实力如何,带兵打仗如何,我想夏将军你都是清楚的。这样一个人,就算给了他百万将士,想必也可以全军覆没在匈奴手上。”
“要知道匈奴向来心性狡诈,若非常常与其交手,或是对其有着足够的了解,很难获得胜利。这一点,我想夏将军你自然再清楚不过。”
不得不说,如果把六皇子给放到现代,那么肯定是演讲的一把好手。
说的话听上去都很有道理。
尤其是那些加重语气的问句,更是犹如一把铁锤,重重的敲打夏河的内心。
如果夏河是原身的话,一定会因为这样的话有所动摇。
但又按照原身那愚忠的个性,不太不可能出现转移阵营的事情。
这的确是个麻烦。
不过,好在现在的夏将军是夏河。
虽说要维持人设,但在这之中其实有一个bug。
那就是,原身效忠于皇帝,可又没说效忠的,一定是当今的皇帝。
所效忠的,只是楚国的皇帝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不管是谁,坐在这皇位上,那么都是楚国的皇帝,也都是原身所效忠的对象。
如此一来,逆转原本的阵营,投靠六皇子助其夺嫡的路是行得通的。
也不算崩坏人设。
“那么,就希望夏将军能够好好考虑了。”
似乎打算留给夏河考虑的时间,六皇子说完以后,就往门外走去。
但还没走出几步的距离,就被一个声音突然拦住——
没错,出声的人正是夏河。
夏河叫住六皇子的原因,以及理由其实很简单。
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考虑,毕竟他早已提前考虑这个问题。
再加上,有着自己之前的那句话作为铺垫,在眼下的情况做出这样的选择,也能够称之为理所当然。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六皇子,我同意你的提议。”
夏河郑重其事地称呼了一声“六皇子”。
这一句称呼,也就意味着夏河果真要站到六皇子如今的阵营上。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抉择。
稍有差池,就容易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因此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要走的谨慎也要格外小心翼翼。
“相较于其他人或是其他皇子,在这之中,六皇子的确是最有可能成为明君的存在。但除此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与六皇子商议。若是六皇子同意的话,那么在下,自然愿竭尽全力,助六皇子夺得想要的位置。”
紧接着,夏河又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六皇子听见,后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
略有些期待的看着夏河,让他继续往下说下去,看看夏河到底要与自己商议什么。
“说说看什么事。”
在这种换阵营的事情上,从来不担心对方提出条件,反而担心对方没有条件。
毕竟对于没有条件的人来说,想要拿捏他,可不是一件容易办成的事。
“很简单,希望祝六皇子李成功夺得皇位以后,赐我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要这个干什么?若是担心我夺得皇位之后杀掉你,也大可不必,我并不是什么怕功高震主的人。”
六皇子摆摆手,似乎是在宽慰他:
“更何况,我也知道夏将军你对楚国的忠良。若是有登上皇位的野心,那么在这之前的时候,你就已经登上皇位。”
六皇子也的确是一个理性的人,没有太重的疑心病。
大抵是因为,原身一直以来都表现的表里如一,如此一来才让六皇子放松了警惕。
“在下所担心的并非是如此。这免死金牌也并非是为自己所求,而是为在下的儿子所求。”
“我妻子走的早,这孩子很小时候便没了母亲,再加上那时战事紧张,我能够陪伴在他的时间并不算太多。大抵也正是如此,我与他之间的感情也并不深厚。”
“可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自然应当竭尽全力的去给予保护。”
“更何况,我也问心有愧。若是我从前,能常常陪伴在他的身边,也不至于让孩子养成了如今的德性。”
“我深知自己未来能,够给他遮蔽的东西会越来越少,所以想要求得一块免死金牌,这样一来也算是对这孩子的一点保障。”
“剩下的路就要看他自己了,但无论如何,我也希望能竭尽全力给他最好的,让他今后的路能够稍微走得顺畅一些,除此外在下别无所求。”
夏河说着,郑重其事地抱拳向六皇子行行了一礼。
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同时,这一番举动无疑是在告诉六皇子,希望对方一定要答应自己。
一举一动,
都把一个对于孩子格外珍视的父亲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入木三分的演技,自然也让六皇子深信不疑,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夏河的要求。
对他而言,在登上皇位后给予一块名仕金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再加上,夏河儿子夏俊才在民间的风评,他也有过听闻,的确容易出一些事情。
夏河自己尚在时,或许能够为他摆平,但要是不在了,的确容易招致祸患。
“若我所生的并非是帝王家,想来也希望有一个像是夏将军这样,如此疼爱儿子的父亲。”
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或许是在感叹什么。
说完以后,六皇子并未再停留,而是转身离开。
推门而出的时候,
六皇子的身形不知为何顿了一下。
“这里似乎有人来过。”
是一句极小声的自言自语,但还是被夏河听见,也多亏了他良好的耳力。
从这句话来看,他们之前的对话似乎被谁给听了去。
只是,从门外看去还是那一草一木,没有任何变化,也不知到底是六皇子的错觉,还是那人的身手太好,以至于没有被发现。
不过,只希望不是皇帝的人就好。
否则要是被皇帝知晓了,无论有着再多的考量,想来都不一定会轻易放过。
毕竟有的话说的太过明白,哪怕是三岁小孩子都能明白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
几日后。
夏河带着夏俊才,一同离开白马寺。
与此同时,称病已久避开朝堂的夏河,就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一样,称自己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重新登上朝堂。
看见面色果真相较于那张苍白的脸,要红润不少的众人,自然是信以为真。
没有半分怀疑。
皇帝却是在看见夏河重新回到朝堂后,脸上一闪而过不满的表情。
夏河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可不单单只是回来这么简单。
毕竟,夏河在朝堂中的威望也算是不错,与他交好的人也不在少数。
如此一来,这朝堂的局势自然会发生变化。
再加上皇帝疑心病重,自然怀疑夏河突然回来,是不是为了笼络朝堂中的势力,为自己所用。
简而言之,就是怀疑夏河有“谋反之心”。
皇帝当然不可能干瞪眼,看着夏河在朝堂上如此。
再加上这些日子,正好有地方送来的奏折,皇帝转了转眼珠子,很快就想出一招妙计。
在退朝之后,就单独把夏河叫来了自己的御书房。
下朝后的皇帝,换上了一身比较轻便的明黄色常服,脸上也没有了方才坐在朝堂龙椅上的威严,而是表现出一副亲和的样子。
看见夏河时,就仿佛看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若不是心里清楚,皇帝到底是个怎样的脾气以及怎样的为人,肯定会被这样的表像所迷惑过去。
“臣叩见陛下。”
夏河说着就准备行礼。
虽说是在私底下,周围并没有其他大臣,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同样是“君臣”,礼不可废。
更何况,要是不行礼的话,皇帝说不定会借题发挥。
认为自己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不过,还没等夏河把礼行完,皇帝就连忙走过来扶了他一把。
脸上依旧是那副亲和的笑容。
“爱卿不必拘礼,你与我之间除了君臣关系外,更是朋友!要知道,当年若是没有你追随朕,这楚国的江山也不会落到朕的手上。”
“这皇帝之位,自然也不可能是朕来坐。夏将军,因此朕这皇帝的宝座,可以说是有你一半的功劳啊!”
皇帝说着,哈哈大笑了几声。
还伸手状似亲昵的,拍了拍夏河的胳膊。
听上去,似乎的确是对夏河抱有感激的样子。
但一旦清楚说出这话的人是皇帝,心里自然也就明白,一切都不像表面所看上去,或是听上去那样简单。
否则,怎会有一句话叫“做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因此,将表面所猜测到的答案排序以后,就是皇帝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皇帝的潜台词到底是什么,夏河并不清楚。
但他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回答“多谢皇帝夸奖”,那么肯定会引起皇帝的不满,甚至是杀意。
“臣不敢当!”
夏河抱拳,把头更低了一些。
这样的表现,让皇帝看见后很甚满意,不由得点了点头。
——天子之颜,不可直视。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表明自己的臣服之心。
也暗示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违背皇帝的事情。
君臣之间的关系,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同时深不可测的帝王之心,也在此刻稍微得到些许平缓。
当然,这只是皇帝的第一步试探。
接下来,
还有一步接一步的试探。
夏河对于皇帝来说,就像是挂在头顶上的一把利剑。
自然不可能太过放心。
以免说不定什么时候,这高悬在头顶上的利剑,就这样直直的掉落下来。
插在自己的头颅上。
“夏将军不必妄自菲薄,你可是楚国的一大功臣!今日找你前来,也的确是有要事要交代于你,要知道这朝堂之下,朕最为信任的人,你便是其中之一。”
“这事交给你办,朕才能够放心!”
皇帝说着,转身回到桌前,拿起一本奏折。
“能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夏河抱拳,恭恭敬敬的说着,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但心中却是一片冷笑。
除了带兵打仗的事,还有什么事是适合将军去做的吗?
假设真是需要带兵打仗,又怎会不在朝堂上直接说明,而是把自己单独叫到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