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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强行说卫飞羽不是卫家的人了,聂天摇摇头,冷静地吐出一个惊天炸弹:“也没什么,就是想强抢我的人而已。”
虽然云蕊并不是聂天的女人,但既然已经打算帮忙,也就代表被聂天划进了自己的翅膀底下,这话也没什么错。
卫禹蓦然睁大眼,半晌才吐出一句:“大哥,您开玩笑吧,卫飞羽不可能有胆子对嫂子出手的!再说,我天天陪着嫂子,也没听到过风声啊!”
那个卫飞羽蠢是蠢了点,可又不是纯粹的白痴,再说,卫士忠也不可能容许他那么闹!
聂天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地说:“不是初雪。”
……
卫禹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考虑了一会儿,才小心道:“大哥放心,这事儿我一定替您办好,能问一下那位……的名字吗?”
“云蕊。”聂天简短地回答;“猎鹰小队副领队,应该在S省下面某个市的武协当分会长。”
听到云蕊的名字和身份,卫禹再次莫名沉默了几秒钟,才答应下来。
“对了大哥,这件事要瞒着嫂子吗?”良久,卫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聂天的语气很意外:“为什么?不用。”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之后,卫禹莫名地长舒了一口气:“明白了,我尽快给您办好。”
“嗯。”
聂天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徒留卫禹在另一头独自无语凝噎。
不过不管脑补出了什么,大哥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做的,何况闹出事的家伙又姓卫,卫禹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他们卫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听得出来,聂天虽然话不多,但语气里的火气可不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发,卫禹不敢耽误,挂断电话就马上驱车前往了卫家的主宅。
自从上次聂天为了灵脉心核直接削平了一座山头,主宅几乎所有的建筑都灰飞烟灭之后,卫家就干脆举家搬到了山脚下的一座中式庭院里面。
卫宏已经废了,卫禹虽然也没有习武,但因为和聂天之间的关系,还是让他在家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就算本人并没有类似的意愿,但有些事情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比如放在以前,他大早上的跑来要见卫士忠,都不用老头子亲自出面,就连看门的都敢直接把这个小少爷拦在外面。
而现在,一听说小少爷来了,管家立马就跑过来迎接,满脸赔笑:“小少爷可是有急事?会长昨天休息的晚,现在还在睡呢。”
卫禹一个眼刀飞过去,管家浑身一抖,又赶紧解释:“当然了,要是您的确有急事的话,我这就去叫醒会长。他老人家也特地嘱咐过的,如果小少爷有急事找他,随时都可以过来。”
实际上,卫士忠的打算是直接让卫禹搬回来主宅,就算当继承人是肯定不可能,光是卫家和聂天之间的桥梁的身份,就足以让卫士忠对卫禹刮目相看,同时也更希望把这个从小叛逆的小儿子掌控起来。
可惜卫禹并不买账,不敢卫士忠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卫禹都权当听不见,还是住在自己在市里买的小房子里。
就算卫士忠特地给他在武协里安排了一个职位,还在外面公开表现出了对小儿子的喜爱,颇有要重新培养重视的意思,卫禹半点都不买账。
被看重又如何?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看看老头子对卫宏之前有多重视,现在就有多漠然。以前不喜欢自己的出身,嫌弃自己是他在外面一夜情的产物,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更别说培养了。
现在,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就好像前面二十几年的漠视都不存在过。
而对已经没用了的长子,刚开始的几天还偶尔关心关心,仿佛真的是疼爱儿子的慈父。可随着时间过去,现在连卫宏两个字都不愿意提起了。
对这么一个实际的人追求父爱,卫禹除非是脑瘫了才会这么做。
卫禹很清楚,就算他接受老头子抛出的橄榄枝,一心一意在武协里学习上进也是没有用的。他唯一的价值,就是
聂天另眼相看的态度。
一旦哪天这个价值消失,自己也摆脱不掉用完就扔的命运。
甚至可能后果比卫宏更加悲惨。
换做别人,可能会尽量利用这段时间积攒实力,可惜卫禹天生反骨,看到卫士忠那张虚伪的脸就恶心。能强撑着接受他派来的老师已经很不错了。
要他给卫家卖命?那不可能。
现在刚好林初雪来了滨海,看样子是打算把林氏的产业发展到滨海来。卫禹天天陪嫂子办事,干脆就连卫士忠派来的人都不见了。
卫士忠也很清楚小儿子的脾气,反正只要卫禹不改姓,他就还是卫家人,只要不涉及到底线,卫士忠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有用处的儿女,卫士忠一向都很宽容。
尽管如此,当管家战战兢兢的把他叫醒,说小少爷有急事找他的时候,卫士忠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他把卫禹叫到书房,又嘱咐管家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才似笑非笑地问:“怎么,终于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要找你爸帮忙了?”
那语气,就仿佛笃定卫禹是有事来求他。
卫禹强忍着恶心,冷着脸把聂天的话重复了一遍:“……就是这样,爸,你这个三弟还真是有出息,抢人都抢到我大哥手里去了。”
“你该庆幸我大哥现在在海外,不方便马上回来动手。不然的话,恐怕我那三叔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吧?”
卫士忠听得面色数遍,沉默很久,才沉着脸问:“聂少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他没有质问这件事的真假,也没有追究那个云蕊明明是卫飞羽的未婚妻,什么时候就成了聂天的人,因为争执这些没有意义。
强者为尊,聂天说卫飞羽要抢他的人,就是要抢他的人。
这种时候强撑着理论,等于活得不耐烦了,卫士忠还没天真到那个地步。
唯一要确定的,是聂天的愤怒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