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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划完!”卫士忠再也保持不住冷静,失声大吼:“快,拦住他!”
然而没有用,包括黎简和戚淼在内的几位长老的联合攻击都被聂天一手挡住,不同功法,,轮番轰炸之下,被损坏的只有执法堂本身,聂天和他护在后面的赵松、卫禹,甚至连一根毫毛都不曾被伤到。
眼见阵法就要划完,众人都是束手无策。
卫宏也只能安慰:“父亲别急,说不定他只是唬人的呢。就算真的能空手成阵,布出的阵肯定也没什么威力,简单就能破解!”
卫士忠没有理会长子的安慰,心知这是不可能的。
尽管因为聂天动作太快的缘故,没能看清楚那一串串符文的全貌,但如果只是唬人用的东西,肯定不会这么自信。
事到如今,卫士忠已经不会觉得聂天是在虚张声势了。
聂天果然也没有虚张声势。
他划下最后一个符文,大阵仿佛春天的青草,开始无限往外蔓延,以聂天为圆心,从执法堂往外,几乎是瞬间就已经蔓延到周围无数的青山之上。
仿佛就在眨眼间,卫家本宅所在的深山就已经全笼罩在大阵下。
然后,整个大地都震颤了一瞬。
聂天轻轻说了一句:“一个问题,知道被活埋是什么感觉吗?”
“你说什么?!”
卫士忠的眼神很是难看,戚淼站在视线的死角里,暗地给黎简递了一个眼色。
虽然现在各有心思,但长老们年轻时都曾一起共同战斗过,一个眼神足以明白对方的心思。
黎简作势收手,却暗暗从腰间抽出软剑放在背后,本想配合戚淼分散聂天的注意力,以方便对方偷袭,却在动手前的瞬间,整个执法堂又开始摇晃起来。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其他心思。”聂天淡淡的瞥了黎简一眼:“本尊现在心情还不错,所以才在这儿陪你们浪费时间,若是惹火了我……”
伴随着他的话语,执法堂的大地晃动得更加剧烈起来,瓦砾碎屑不断从天花板落
下,仿佛随时就要坍塌一般。
“住手。”
卫士忠威严地看了一圈,黎简等人只能悻悻停手。
有长老色厉内荏地喊:“你不敢!你也在这里,要是山体坍塌的话,你和你的徒弟,一样也活不了!”
众人:“……”
赵松用关怀智障的眼神怜悯地瞥了说话的长老一眼,卫宏也是嘴角抽搐,甚至连对卫家并没有多少归属感的卫宏,都感觉到了一丝丢人。
聂天则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连视线都不曾挪开一点。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主动权在谁的手上,先别说聂天会不会用伤到自己的阵法,他不会离开的吗?
就算整座大山都在大阵的笼罩下,以宗师境武者的速度,都能在几秒之内离开这座山,更别提实力显然在他们之上的聂天了!
那长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仿佛说了句蠢话,气恼地瞪了聂天一眼,脸涨得通红。
卫士忠沉声道:“聂先生,你究竟要怎么样?”
聂天看了他一眼:“不是说过吗,给你们点教训而已。”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大地停止了颤动,众人终于不用再扶着旁边的东西,可以站稳了。
然而没有人敢有半点放松,刚才的一刹那,已经让人感受到大阵的威力,并不是那种低阶武者用来唬人的玩意儿。
修为摆在那里,没有人天真的认为,聂天会给他们逃离的时间。
卫士忠握紧了拐杖,龙头上隐隐泛出光芒:“聂先生,真的打算要我卫家上下的命?”
聂天没有回答,而是瞥了眼卫士忠我在手里的拐杖,接着略微诧异地挑眉:“法器?不错嘛。”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遇到那么多自称身份地位崇高的所谓高手,卫士忠还是第一个持有法器做武器的人。
就连被他灭掉的玄阴宗宗主青城子,都只是拥有一个灵质控间而已,别说本命法宝,就连个普通用作武器的法器都没有。
看来之前爱莲娜,也就是
黑玫瑰的阿尔法说的没错,炼器之法怕是真的早已失传。
当然,卫士忠手中的也不是本命法宝,可却足够让聂天感到惊讶。
卫士忠顿了一顿,一字一顿地道:“如果聂先生看上这根拐杖,老夫愿意拱手相赠。但若先生执意要取我卫家上下性命,老夫等人,也只能以命相拼了!”
“哦?”聂天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以命相拼法。”
此时,一直被几个长老婆保护在圆心里的卫宏再也忍不住,对着卫禹大吼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站在他一边吗?阿禹,你可姓卫!难道你要做个叛徒!”
“闭嘴。”卫禹阴鸷地看向卫宏,嘴角勾起一丝讽笑:“我倒是提醒过你们,你们倒是听啊?”
“没用处的时候一口一个废物,现在倒是想起来我姓卫了?可惜,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又能怎么样?”
“好啦,卫宏,不要说了,免得让外人耻笑。”卫士忠握紧了拐杖:“如此,只能请聂先生指教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士忠,住手。”
“老祖宗?!”
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猛地看向执法堂外的院子,只见原本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老人看上去已经年过古稀,却依旧是精神奕奕,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道袍,仿佛从世外来的高人。
“老祖宗?”卫士忠赶紧迎上去,一改之前威严的会长风范,脸上竟然有几分惶恐:“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哼,小辈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马上就要引来灭族之祸,我能不来吗?”老人轻轻拂开卫士忠,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执法堂前,对聂天拱手施礼:“老夫卫清河,在这里代表不懂事的族人,给小友赔罪了。”
聂天没什么表情,也并未回礼,只是道:“你又是什么人?”
卫禹在后面倒吸了一口凉气,主动解释道:“那是我卫家的老祖宗,闭关几十年不出,论辈分的话,该是我父亲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