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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勇现在当然不能这么叫。
“前辈别误会,九爷并没有想掺和这些烂事的意思。”沈勇毕竟在地下混了那么多年,早就没有年轻时候的一腔孤勇,更何况他和徐家、齐家都没什么关系,“你们两家的私事我不便插手,但如果前辈有意的话,我可以代替您,处理掉这个叛徒。”
动手杀掉李士泰,也就意味着代表沈九和齐越划清关系。
出于对聂天实力的顾忌,至少在这里,沈勇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李士泰浑身一颤,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突然搭错,猛然大叫道:“少爷救我!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想杀了我夺走孙神医交给您的药方和图谱,我是被威胁的,不是自愿,您不能让他得逞!”
……
聂天和宣霆都有片刻的无语,这算不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天才?
沈勇狐疑的目光在聂天和李士泰之间转了几圈,出于谨慎最终还是问道:“前辈,他是你的人?”
从“聂少”进化到“少爷”,这是下人对主家才有的称呼啊。
李士泰虽然勉强算作林家的人,但其实也不过就是员工而已,面对林初雪也只能叫“林总”而不是“小姐”,又哪里来的资格叫聂天“少爷”?
不过这次的事做得那么隐秘,聂天和宣霆却出现得这么及时。沈勇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万一从头到尾都是聂天的计划呢?
“不是,林家可没这么个下人,聂少家也没有。”宣霆嫌弃地摆摆手,“不过就是在百草堂打工而已,领个五险一金,就真当自己是林家人?”
聂天面无表情,余光都没施舍给李士泰一个,显然没有出头的意思。
“对对对,林家人!”李士泰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玩命地喊,“聂少,宣总,你们一定要救我!林总是好人,最心软了,她不会同意让我死的!还有,还有孙神医,他们绑了孙神医,只有我知道人在哪里!”
太吵了。
聂天微微皱眉,沈勇会意,左手指轻轻一勾,李士泰立马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瞪着眼珠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小的教训,前辈不必担心。”沈勇摆了个“请坐”的手势,又装模作样地给聂天和宣霆倒了杯水,笑问,“两位不如稍座一下,我有个生意,想跟二位谈谈。”
他知道聂天的实力,也清楚对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用意,沈勇不想动手,但既然来了一趟,最好还是能为义父争取些利益。
比如,药方和图谱。
对于常年游走在生命边缘的人来说,金髓丹和问命针法的价值有多大,根本不需要问。哪怕只能得到一个,对沈九来说也足够了。
即使需要用别的利益去交换,也没有任何问题。
拒绝徐磊,就已经得罪了齐越。如果林家并没有冰释前嫌的意思,沈勇可以肯定,义父一定会拿他的命去换齐越的原谅。
可惜聂天很快就打破了徐磊的幻想,他翘着腿,下巴朝瘫软在地的李士泰勾勾:“不太巧,那东西我不打算给任何人。”
沈勇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沉声道:“前辈既然并不姓林,就没必要这么不通人情吧?和九爷交好,似乎对您也并没有坏处。”
说完还瞟了一脸看戏的宣霆一眼,意思不言自明。
聂天一声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我说的话,从来没有收回过。”
见聂天似乎没有松口的意思,沈勇的脸色更黑,但还是稍微放缓了语气:“前辈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东西对我来说实在很重要。不如这样,我们把孙仲景救出来,然后立马在您眼前消失,再也不插手任何林家的事情,从此见到前辈退避三舍,您看如何?”
这个姿态,已经算是放得很低了。
就连宣霆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沈勇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代替沈九做这样的决定?
“你们!”徐磊蓦地瞪大眼,不敢置信沈勇会这么忌惮聂天。
如果真让他们的交易做成功,他就算能活着回去,齐越会放过他吗!
可惜他的不满并不被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关心,聂天回味了一会儿徐磊的话,突然失笑道:“你这是在跟我讲价?”
“不敢。”沈勇眼中划过笃定的笑意,“不过,虽然九爷在势力上比不上林家强大,但多个朋友多条路,在临城的很多事情上,九爷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的意思是,比林总和章先生开口,都管用。”
林初雪和章钟,在世人看来,这两家就是聂天最大的后台。
这话不仅是说给聂天听,也是说给在场的宣霆听。
聂天简直不知道该对徐磊的勇气表示赞赏,还是该对对方的天真表示无奈了。
就连宣霆都气笑了。
“我的沈五哥,你是不是跟那两个废物待得太久,脑子也废掉了?”宣霆沉下脸,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李士泰的方向,“看在九爷的份上给你点面子,你居然还给脸不要脸了,还想通过我挑拨聂少和林总的关系!”
聂天还是微微笑着,周身的气场却冷下来。
书房里的空气猛地凝滞下来,沈勇呼吸一顿,脑门上渐渐有冷汗渗出,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过于强硬,急忙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磊疑惑地看着两人的反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就是突然变冷了一点么,为什么沈勇会突然做出那种反应?
至于角落里的李士泰,已经完全麻木了。
聂天冷笑一声,指尖微微一动,沈勇只觉肺部突然被一阵大力掐过,剧痛传来,眼前猛地一黑,嘴角划过一丝血痕。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聂天好整以暇地观赏着沈勇的反应,轻飘飘地问道。
空气中的压迫感并没有消失,沈勇用尽全身的力气,最终也只能稍稍点了点头,忍着由内而外几乎让人疯狂的剧痛,扯出一丝讨好的笑意,但却因为窒息的痛苦显得额外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