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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在朱迪斯的脸上,隐夜鸫甜美的鸣叫将他从睡梦中叫醒,他醒了醒鼻子,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抬起无力的手遮挡着越来越刺眼的阳光。
他慢慢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渐渐清醒过来的朱迪斯才搞清楚自己在哪里,他想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宿醉的头疼和酸痛的身体让他一下子瘫在沙发上,他向前弯曲着身体,捂着额头发出痛苦的声音。
“水......”
朱迪斯伸出手,在身边胡乱的摸索着,但是摸了一个空。
“奥利弗......”
他努力站了起来,叫着自己摄影师的名字,但是没人回答他,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这让他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跑哪儿去了?”
朱迪斯嘟囔着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桌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摆放着,还有一些掉在了地上,好像被一阵大风扫过。
“该死的奥利弗,对我的办公桌干了什么。”他弯下腰开始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一张被揉过的报纸夹杂着撕开的半张地图掉在办公桌下,他努力收起肚子,低下头拿起那两样东西,这让他的肋骨附近的肌肉像抽筋一样疼了起来。
“啊哈,我的专题,这一定会是个大新闻。”
报纸上还残存着新报纸特有的油墨味道,他摊开报纸,那半张地图也随之展开,那是卡多湖的地图,在图上的德克萨斯和路易斯安纳的分界线上,大绿岛和焦油岛之间,那个当地人称之为大柏湾地方,有人湾口某个位置用红笔重重的打了个X型标记。
朱迪斯看了一眼,然后随手将地图扔在办公桌上,现在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份专题报纸上,他迫不及待的用手平整着报纸,读出上面的标题:
“《血腥祭祀——1名青年男子在卡多湖畔被起谋杀案,现场布置犹如邪教活动》”
正在这时,门被重重踢开了。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之前。
“本记者怀疑此次谋杀与之前报道的雾中怪物有关,邪教是否在用人类血肉喂养怪物而未可知?”
‘唐吉坷德’捧着报纸,用震惊的语气念出了文章的最后一段,然后他将报纸啪的摔在桌上,不顾餐厅内其他人的眼光大声对白旭喊道:
“这他妈写的都是是什么鬼?”
“你别问我,我又不是美国人。”白旭用牙齿撕扯着培根,然后又往嘴里塞进一个煎蛋,他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肉,“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肉煎的有点老。”
“你竟然开始学会挑剔早餐了,接下来你还能学会什么,参加同性恋平权游行?”
‘唐吉坷德’看着桌上的报纸,“要是死的是个黑人,我们这位亲爱的主编就能搞出更大的新闻了。”
“还能更大?”正在和培根较劲的白旭抬起头。
“对,他也许会宣布3K党正卷土重来,在卡多湖边忙着复活希特勒。”
‘唐吉坷德’将报纸卷了起来,“我们得再去找一下那个主编,从他嘴里撬出那些瞒着我们的小秘密。”
“好啊,反正我也吃饱了。”白旭用餐巾抹了抹嘴,把盛着硬邦邦培根的盘子推向一边。
“看上去这可不像吃饱了的样子。”‘唐吉坷德’指了指还剩下一半食物的盘子
“这东西看上去也不像是肉,我可以用它把椅子上的螺丝给撬出来。”白旭面无表情的指了指盘子里的培根。
“知足吧,至少我的咖啡不错。”
‘唐吉坷德’把报纸夹在腋下,一口气喝光了面前的咖啡,然后站了起来。
“走吧,工作时间。”
时间再次拖动到十五分钟后,朱迪斯刚从宿醉中恢复过来,正兴高采烈的读着自己写的专题,踢开的房门让他呆坐在椅子上,呆滞的看着大步向他走来的‘唐吉坷德’。
“这位,唐......什么来着,吉坷德先生?”朱迪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唐吉坷德’完全没有理朱迪斯,他走到朱迪斯身后,将不知所措的朱迪斯一把按回椅子,将头凑到朱迪斯跟前。
“听着,你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谎话精。”
“不不,我不明白,吉坷德警官。”朱迪斯慌乱的挣扎着。
“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是现在我们总算回到正途了”‘唐吉坷德’盯着朱迪斯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一样。
“什,什么正途?”
在压力下,朱迪斯不停的向后靠去。
“闭嘴,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唐吉坷德’大吼道。
“可是,吉坷德警官,你让我闭嘴。”朱迪斯紧张的回应道。
这让白旭笑了起来,他赶忙将头转向一边,好遮掩他脸上的笑容,‘唐吉坷德’无奈的看了白旭一眼,然后像被激怒一样拔出枪,放在朱迪斯脖子边。
“现在我让你说!”
“可,可是我不明白你在问什么,嗝。”
这个动作大大刺激了主编的神经,他的身体像条躺在案板上等死的鲤鱼一样激烈抖动,接着被吓得打起了嗝。
“你之前对我们说的是一派胡言,我觉得是你谋杀了昨晚的那个可怜小伙子!”‘唐吉坷德’像机关炮一样向朱迪斯倾斜着话语,白旭怀疑甚至都不用开枪,光这些言语就足够击毙这个倒霉的主编了。
打嗝让朱迪斯结结巴巴的回答更加显得断断续续,“嗝,可,嗝,可为什么,嗝。”
“谁知道,也许你和他有一腿,他想让你离婚,而你坚决不答应,所以你杀了他,伪装成邪教祭祀。”‘唐吉坷德’继续发挥着他超常的想象力。
朱迪斯瞪大了眼睛。
“这,这简直是,嗝......”
一派胡言,白旭在心里替可怜的朱迪斯先生说道。
“那你来告诉我!”‘唐吉坷德’像是突然暴怒起来,他用力拧住主编的领口,“你到底在瞒着什么!”
惊吓到极点的朱迪斯被掐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不停的打着嗝,手在办公桌上乱晃着,他的手无意间掠过桌上的地图,手指死死按在标注的那个红色记号上。
“我看他快被掐死了。”白旭提醒着‘唐吉坷德’。
“我只是在治疗他的打嗝。”
‘唐吉坷德’回过头冲白旭眨了眨眼,然后他注意到了朱迪斯按在地图上的手。
“这是什么?”他松开手,拿起地图,“这里有什么?”
回答他的是不停的打嗝声,看来主编的打嗝症越来越严重了,‘唐吉坷德’将地图凑到朱迪斯面前,“这里有你藏着的东西,在焦油岛的大柏湾口?”
朱迪斯的目光在地图和‘唐吉坷德’的脸之间来回移动,他的眼神不停变幻,终于打着嗝点了点头。
“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保证把你丢到同性恋最多的联邦监狱去,好好享受有男朋友的日子。”
‘唐吉坷德’收起枪,拎起朱迪斯,将地图递给白旭,不顾他的挣扎拉着他向门口走去,白旭同情的看着胡乱挥着手的主编,也跟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报社里又恢复了宁静,门吱呀的被推开,穿着黑色真丝衬衫的麦琪女士咬着嘴唇从门口将头探了进来,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报社,又回头看了看朱迪斯被拽走的方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终于把手机又放回手袋,朝着停车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