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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汲连忙发动神念,透过人丛间隙,向李重翔传音:“你还好吧?”想到李重翔无法回传,又补充道,“若是没事,你便惨叫一声!”
传音完毕,远处的李重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只有一声。
登时有女修高呼:“他果然装死!大家掏刀子,一起捅他!”
李汲尴尬,那啥,我真不是和她们一伙的。
寒山翠使了个眼色,登时过去四五名女修,将李重翔拖走。
她放开声音,重复之前的话:“凭什么要用我们的元气,来为男修提升修为?我们化作白骨,抛尸荒野,他们去争雄称霸,笑傲世间?凭什么?”
“凭什么?”
……
金雀楼院内外的全体女修仰望着她,齐声呐喊,照例来了个三连相呼应。但语气之中少了悲痛,多了些许不甘。
“红袖堂将会替姐妹们,问一问那帮练就采阴补阳术的男修,凭什么?”
寒山翠调动内息,振臂一呼,声音远远传播开去:“今日,在此地,我寒山翠,与诸位姐妹订立红袖堂第一门规:生而为女子,修真当自省;入我红袖堂,誓不做炉鼎!”
众女修齐齐振臂呼喊:“生而为女子,修真当自省;入我红袖堂,誓不做炉鼎!”
“入我红袖堂,誓不做炉鼎!”
……
李汲暗暗点头,这小十五并非一无是处!
今日在玄天大厅,自己只是助她一臂之力,摆脱危机,她竟能乘势而上,彻底控制了红袖堂。尤其这口才和煽动能力,十分了得!
原来,所谓的幸运,都是努力的结果,并非随意得之!
院中又有女修说道:“堂主聪慧绝伦,竟能想到这条门规,帮女修们摆脱苦海,我等顶礼膜拜!”
其余女修闻言,顿时发出一片附和之声。
寒山翠神情一凛,正色道:“寒山翠年幼,并无此本事,这些内容乃是少宗主所教。他要我带领红袖堂,公开抵制炉鼎,带头摒弃修真界的这个恶俗!”
女修们闻言,全都激动连声呼喊“少宗主”。
她们均知,自己的这位少宗主智计绝伦,圣剑傍身,有他托底,心里顿时多了倚仗。
“生而为女子”那四句话并非李汲所教。乃是寒山翠自己想出来的。但却归功于李汲,不但将交办的事情办妥,顺道还为他拉了一票粉丝。
这马屁被寒山翠拍得,当真舒爽无比。
李汲明知是马屁,却无法拒绝,很高兴地笑纳了。
身边,三六九扑倒于地,哭泣道:“感谢主人,怜悯我等女修生而不易!”
李汲将她拉起,好生安慰。
心中却道:我的确反对炉鼎,但也是我突破这个修真界规则的一个办法。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就像宗门的权力之争,若非死死抓住李重翔露出的马脚,继而打破四大宗门长老的联手控制,哪有今日的局面?
但愿,这一次也能成功!
……
人有时很奇怪,女人尤其奇怪。
一个多时辰前,在玄天大厅里,这帮女修对寒山翠意见极大。但刻下却与她,大有同气连枝之感。
李汲着急回去察看李重翔的伤势,却挤不回金雀楼院。无奈之下,只得让三六九胡乱传了一个命令,将她们调开。
某间偏房里,李重翔奄奄一息,浑身无数处骨折,一个脑袋整整粗了两圈,眼睛已经找不到了,只有两条水灵灵的肉缝。
李汲觉得他可怜,关心道:“堂哥,你还好吧?”
李重翔哎呦良久,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死不了!”
“我没想到小十五会拿你开刀!”
“这是我给她出的主意!”
“……”
“我心甘情愿的!”
李汲叹息:“堂哥,你这又是何苦?”
李重翔嘴角流着涎水,艰难说道:“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早晚会遭到报应。与其让给别人,不如给了她!”
李汲再次深深一叹:“我会尽快让人给你医治,你还需要什么?”
“何种要求都可以提吗?”
“好,你说吧!”
“我想让寒山堂主,过来与我说几句话!”
“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
李重翔一叹:“怕是没有了!她已控制了红袖堂,不再需要我了!”
李汲摇头:“怎么可能?我去问问她!”
又安慰了李重翔几句,起身回到金雀楼院之中。找了一圈,不见寒山翠,只好四下打听,这才得知,寒山翠去了自己的卧室。
李汲一愣,这大白天的,她去了我的卧室做什么?
寒山翠穿了一条全镂空超短裙,正跪坐在床上,见李汲进门,立时乖巧甜腻地喊了一声:“主人~”
李汲正想着李重翔的话,顺口说道:“李重翔想见你一面!”
寒山翠声音很小:“不想见他!”
“李重翔今日帮了你大忙!”李汲提醒道。寒山翠去与不去,他都无所谓,只是好奇李重翔的判断。
“这是他欠玄天宗女修的,是帮他自己还账。我及时派人将他带走,保他一命,已是仁至义尽。”
寒山翠说这些话时,表情严肃,宛然便是那个俏立于主楼楼顶的红袖堂主。颇具上位者气度,甚至还有点女王风范。
话刚说完,她便展颜一笑,扭了扭腰肢:“主人~小十五今日表现好不好嘛?”
红袖堂主寒山翠,与炉鼎小十五,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瞬间重叠。
李汲顿感一股无名邪火直冲脑门。暗叫: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女王,今日算明白了!
身子往前一扑之际,神念却传来一阵波动。
寒山翠欢叫一声,主动躺倒。
却见李汲的手绕过她,从床上拿起一个带着火漆的信封,面色阴沉问:“这是什么?”
寒山翠摇头:“按照规矩,任何情报都不会直接送入主人房间的!”
那信封正面只有“李汲收”三个字,右下角落款处,无名无姓,只有一个娇艳欲滴的红色印记。
用神念检视,见无毒粉和暗器,便将其打开。
书信只有寥寥几行字:
“李汲,你偷我六颗异彩晶石,抢我一对解语手镯,废了老四,伤了老六。这些账,咱俩该算了!”
落款处无名无姓,仍是一个娇艳欲滴的红色印记。
李汲皱眉思忖,随即沉声向门外喊道:“端木凯,你进来!”
端木凯答应一声,推门而入,骤然看到寒山翠的衣着,无辜地一拍额头,快速背转过身去。
李汲将信封递给端木凯,问道:“你可知,江湖中谁写信不留名,却留这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