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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加在一起的黑炎划过长空,紧随其后的是来自鸣人的螺旋手里剑。风助火势,在风遁的加持下,双重的天照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十尾的眼睛被箭矢射了个对穿,火势蔓延开来十足烧去其三,余下七只触手近乎疯狂的拍打着。十尾对着天空咆哮了一声,尖锐的声响震耳欲聋。
我远远的看着狂暴化的十尾,有些苦恼的伸直了手臂比划着十尾的大小。
“哎,这样也不行啊。”
我用拇指和食指就能比量出的十尾却是耸立于天地间,由九只尾兽集合而成的怪物。我侧过身子,把手指挪到佐助眼前让他看:“你看这个尺寸,匀称的劈成八份都不一定能用天照烧光。”
我撇了撇嘴巴,又道:“而且吧,我觉得我还没有站在原地被动挨揍的十尾熬的时间久呢。光是查克拉的消耗量也能耗死我了。”
佐助回给我一串省略号。
狂乱的十尾攻击愈发没有章法,在十尾身体上点燃的天照之火又不把目标烧成灰烬之前不会熄灭。两者相加,随便触及一个就是一死,眼看着五大国联军数以万计的忍者竟然再无人敢接近十尾。
佐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我:“那怎么办。”
我先是四周打量了一圈。
宇智波带土和卡卡西进入了神威空间当中,我自身不是时空间忍术的使用者,也没有另一双能够开启神威空间坐标的眼睛来把宇智波带土这个罪魁祸首揪出来打,这个人暂且不说。另一个一手造成这局面的始作俑者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山崖前,宇智波斑的视线并没有落在战场,而是注视着高悬在天空的一轮圆月。
“佐助,你知道鼬哥说留给我作为赔礼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
“是十拳剑,能够将被刺中之物永久封印的酒刈太刀。鼬哥把十拳剑的查克拉留给了我,也许哥哥已经猜出了当年晓组织收集尾兽的目的。”
佐助条件反射似的皱起了眉毛,我小声的对他解释:“想直接封印十尾,就用人命来填这个窟窿。十万条人命,总能削弱十尾的力量。”
“……鸣人不会同意的。”
“或者大规模使用秽土转生,打消耗战。”
他紧皱的眉毛还是没有放松。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而又趁着宇智波斑没有注意战场,悄悄指了指那位曾经和忍者之神齐名的杀神宇智波:“就跟他一样。被秽土转生在召唤出来的人就不算是活人,除了解除召唤和封印之外也不存在彻底死亡的概念。就算被十尾的尾兽玉正面炸成碎片,也能再恢复过来继续消耗十尾的力量。”
佐助无声的动了动唇,我话锋一转:“但是――”
“……但是?”
“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素材可以用来召唤亡者,哪怕是大蛇丸也不会随身携带那么多人的骨灰。能用来消耗十尾战力的人选会从战场上的忍者中挑选……唔,总之跑不了是实力拔尖,战斗中出彩的这些人。这个方法,本质上还是在拿人命来往里填。”
我扳着手指头,语气轻快的一个个给他数过来:“先是五影,再是五大国各忍村实力强大威望又高的上忍。比如岩隐那边指挥土遁的壮汉,云隐那个名字叫达鲁伊的白头发,砂隐第五代风影的长兄长姐,雾隐用七忍刀之一的小眼镜,木叶的拷贝忍者卡卡西。看四代火影的模样,如果有手段将尾兽强行封印在秽土转生出的人体内的话,八尾和九尾两个人柱力也跑不了。有二代火影同样能使用秽土转生之术,连大蛇丸的命都不用留,一并杀了再转生就可以。最后……就是你,还有我,放弃万花筒写轮眼这种级别的战力,就太可惜了。”
佐助的眉毛越皱越紧。明明身处于混乱的第四次忍界战争现场,他却像是什么都顾不得,须佐能乎的范围之外,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一样。
人仰马翻的忍者联军他不顾,鸣人声嘶力竭的呼喊他不管,十尾再度发出的尾兽玉被千手扉间用飞雷神转移到了结界之外他看都不看。佐助的眼睛里只剩下我,映出了我的笑意盎然,还有我背后的血与硝烟。
佐助把我数人命的手给扣了下去,他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想都别想。”
我的提议被佐助如数否决,然而眼下这个情况也没有别的什么解决方法。
我脑子里倒是还能想到用写轮眼操控十尾,强夺十尾控制权这么一招。但是尾兽的精神阈值本来就高,十尾身为九只尾兽的集合体,斑能不能用写轮眼控制它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做不到。
若想要毫无顾忌的去试探能否控制十尾,除非能够不被精神反噬崩溃致死所影响。但要办到这一点的话,前提还得是杀了我再转生我,用秽土转生去耗,佐助肯定不会同意。
一时间战况僵持不下,佐助干脆解除了须佐能乎的查克拉供应。双头四臂手持长弓的巨人化作紫色的光点,被尘烟裹挟着吹散在风里。
飘向空中的烟尘忽然变得扭曲,挣扎着被吸入了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里。十尾头顶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缝隙,从时空间的裂缝间掉出了一个人影。
只有一个人。
是宇智波带土。
此刻卡卡西不知所踪,明明被带进了神威空间却没能跟着出来,而掉出来的宇智波带土也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惨样。跌落在十尾头上,在尚未完全熄灭的黑色火焰中挣扎,发出嘶哑的悲鸣。
我不清楚在宇智波带土的空间中,他与卡卡西曾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哀嚎是因为亲手杀了旗木卡卡西,还是因为被天照焚烧的痛楚。
佐助见到宇智波带土一副凄惨狼狈的模样摔到十尾头上的第一时间就想冲上去,我反应过来后拽住他将佐助一把按在了原地。
倒不是说我想放过宇智波带土。
只是实际经验告诉我,宇智波带土不逊于药师兜的旺盛生命力不会让他这么简单就完蛋,保不齐还有什么后招。上次我小瞧他的时候,就差点没被他给坑死。
“别动。”我紧紧拉住迫不及待想要冲上去补刀的佐助的胳膊,目不转睛的盯着宇智波带土的一举一动:“再观察一下。”
宇智波带土半面残缺的脸因为张大嘴惨叫的动作而显得比往日狰狞了数倍,我看到从他那只万花筒写轮眼的独眼中,有溢出的血泪蜿蜒而下。天照已经烧到了他的身上,黑色的火焰缓慢蚕食着他的衣袍,远远看上去,像是他的身体上生长出了一朵又一朵摇曳的花。
明明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再战之力了,我心里却仍然隐隐有所不安。好在佐助没有特别抗拒我的动作,被我这样用力拉着,他也只是顺从的顺着我的力道站在了原地。
“……再看看。”
简直就像是在回应我内心的不安一样,宇智波带土骤然起了变化。
无数材质不明的黑棒从他体内刺穿而出,有什么黑色的流状物将宇智波带土的半身包裹了起来。
黑发褪色,转眼白头。不管是他骤然变化的外表,还是他此刻□□的查克拉都在印证我的猜想,宇智波带土果然是还有后招。连天照的火焰他都不再顾忌,燃烧在他身上的,燃烧在十尾身上的,宇智波带土连同巨大的十尾一起全部都吸收进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狂风呼啸着扑面而来,我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却见四代火影与鸣人一同冲上去的攻击,砸在了漂浮在空中的一枚青白色的球体上。螺旋丸将球状物砸出一片龟裂纹,气氛凝固了许久,那枚圆球顺着裂开的纹路碎成了数不清的,形如纸片的碎片,扑簌簌的接连落下。
从中露出了是宇智波带土,又显得无比陌生的面孔。
血迹不见了,伤痕不见了,黑色的火焰也不见了,冲上去的那对身为顶尖战力之一的父子轻而易举的就被宇智波带土打飞到了远处。
“麻烦了。”
我看着宇智波带土的方向,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腰后刀鞘漆黑的草s剑:“……现在,用人命来填也来不及了。”
红色的结界随着我的声音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二代火影千手扉间都也已经赶到这里了,宇智波带土仍是那副不喜不悲毫无畏惧的样子浮空立于天地之间。
结界消失,宇智波带土两掌合十接了一个我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忍术的印。
混沌而厚重,仿佛有了粘稠实体的查克拉在他身周流动。紧接着,那只被宇智波带土吸入体内的十尾又从他的背后分离了出来。十尾的状态似乎又有了变化,外表跟刚才也并不相同。巨大而扭曲的怪物趴在地面,长长的十条触手像是树木的根须那样深深没入岩石当中。
十尾的眼睛望着月亮,再度发出了尖锐的长啸声。
佐助的气息凝滞了一瞬,脚下的土地传出了石块崩裂,泥土塌陷时悉悉索索的响动。终于在树根拱碎地面,将周围的一切都卷进去之前,佐助一把反拽住我,高高的从原地一跃而起。
他脚下踏着冒头的树根,几步跳跃向后退了数步,佐助直接就把我往千手扉间那边一推给推了出去。
“带他离开这里!”
佐助一点面对二代目火影的敬畏之心都没有,他跟使唤大蛇丸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两样的对千手扉间命令道。也许是佐助命令的姿态太过坦然,千手扉间在下意识接住我之前,就真的遵从了佐助所说的话。
千手扉间的手掌触及到了我的脊背,最后我看到的,是佐助红的像是染了血眼睛,绮丽到不详的眼底闪过不容察觉的温和与动容。
――他在保护我。
我眼前的一花,过快的速度让景色从画面变成了色彩模糊的虚线。当我的脚下再次传来脚踏实地的实感时,眼前出现的却是大蛇丸那张收敛起惊讶后变得饶有兴趣的脸。
他身后跟着的是已经疗伤完毕的五影与香磷,见我突然出现,那些人下意识就进入了戒备状态,直到发现我并没做出任何攻击举动,才缓缓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大蛇丸意味深长道:“怎么,是担心我会对五影不利吗?”
“不。”
我木着脸扫了一眼大蛇丸背后,五大国的影们表情各异,或是诧异或是疑惑的脸,这才站直了身子收起了写轮眼。
“佐助忘了一件事。”
“哦?他居然还会有忘记的事情吗?”
“是,他就是给忘了。”
对于佐助的举动,我可以理解但是不太能够接受。以至于,我现在的情绪也十分莫名。大概是生气的,可又谈不上愤怒。
我只好咬牙切齿道:“他忘了,就算是去地狱,我也是跟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