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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芽儿虽然年纪小,可什么都能学的,别不要芽儿,爷奶都走了,芽儿只能跟着小姐您了。”田芽儿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掉,竟趴在地上磕头。
温若兰急忙过来拉着她起来,索性就带进了房间里。
“坐下,好好说。”
田芽儿怯生生的坐下,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这孩子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骨瘦如柴的看着就可怜。
温若兰倒了一杯水给她:“你爷奶走了?”
“嗯,去找爹爹了,他们把芽儿送来就走了。”田芽儿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温若兰:“小姐,芽儿什么都能做,真的。”
温若兰扶额,良久才说:“好,但是我不需要丫环,你就跟着我娘吧,也不用你做什么,就帮着哄温言好了。”
“谢谢小姐。”田芽儿说着又要跪下,温若兰急忙拦住她,顿了一下才问:“你来这么久可见到二婶一家了?”
田芽儿摇头。
“好了,回去房间睡吧,我也累了。”温若兰让田芽儿回去,自己端来了热水擦了擦身,换上了干净的中衣上床,好久没这么舒服了,哼唧了一声翻了几个身就睡着了。
药庐,东方翊垂眸正在下棋,良久才说:“赐婚?”
翁冲垂首:“是,皇太后和皇上已经帮九皇子看中了安国公的嫡长孙女宁采薇,日子定在了八月十五,九皇子该起身回宫了。”
东方翊捏着棋子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果然还是她,宁采薇。
放下棋子,东方翊缓缓抬头:“翁冲。”
“老奴在。”翁冲立刻垂头更低了,他隐隐的感觉到现在的九皇子早就不是曾经那个人了,无形之中的威压让他都有些受不住。
“九皇妃的事情本宫的确考虑过了,并且也有了人选,你回去转告父皇,就说儿子不孝,不会迎娶宁采薇。”东方翊说完,拿起来黑子看着棋盘。
翁冲半天没抬头,听到落子的声音才稍稍松了口气:“敢问九皇子,您看中的女子是哪一家的小姐,老奴回去好对皇上言明。”
“温若兰。”东方翊端起茶盏啜饮着,目光没离开棋盘,还在研究这种僵局该如何破解,听到翁冲跪下的声音,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万万不可啊,老奴斗胆说一句,九皇子一定要收回成命,老奴此番来有两件事要办,其一是请九皇子回宫,第二便是为了温若兰。”
“嗯?”东方翊探究的看过来,那一眼看的翁冲一哆嗦。
“皇上御赐贞节牌坊表彰温家若兰贞烈,并且以后岐山药园都封赏给了她,这药庐……。”
啪!“够了!”
东方翊手里的茶盏摔在桌子上,一盘棋被打乱了,棋子乱飞。
翁冲立刻闭嘴,几乎都要趴在地上了。
“如此居心还用我明说?本宫与温若兰的事情不许任何人插手!纵然是当今皇上也不能!”东方翊站起来,伸手抓着翁冲的衣领,居高临下:“贞节牌坊!我看谁敢立起来!”
“九……。”
“滚回去告诉本宫的父皇,本宫今日便是他当年,但这一生本宫绝不学他冷酷无情!”丢下这么一句话,东方翊拂袖而去。
翁冲一张脸比哭都难看,急的团团转。
的确如九皇子所说,这一切是在阻止温若兰接近九皇子,非但是九皇子一个,还有太子啊,龙河疟疾之患,御医属根本一点儿用也没有,反而是温若兰力挽狂澜,杀不得,留不得,只能用这样的法子。
可眼前这九皇子的态度……。
“冤孽啊。”翁冲一声长叹,出了药庐便飞鸽传书给燕皇了。
皇宫,燕皇接过来翁冲的飞鸽传书打开看了一眼,龙颜大怒,起身径自去了冷宫。
冷宫在后宫东北角落,门前洒扫的干净却没有一个人影,燕皇身边的太监快步到了门口推开门,扯着嗓子:“皇上驾到!”
冷宫里,丽妃正在熬药,听到这一嗓子手一抖药罐子摔在了地上,碎了的药罐子里面褐色的药汤撒了一地,她急忙伸手去捡。
正捡一块瓦片,眼前出现了绣着五爪金龙的软底长靴,急忙收回手跪在地上:“臣妾、臣妾……。”
东方宇宏忘记上一次见到丽妃是什么时候了,看着她毫无血色的一张脸,手指关节粗大了许多,头发上更是没有一点儿装饰,青丝白发刺眼的很。
“宫女都死了不成?要你亲自熬药?”语气带着愤怒,伸手把人就抓起来了。
丽妃吓得一哆嗦,想要挣脱也不敢,只能往后缩了缩:“臣妾不需要宫女照顾。”
“没有?”东方宇宏脸色黑的可以,回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太监,厉声:“嗯?”
太监急忙跪下了:“回皇上,丽妃娘娘喜静,皇后娘娘说不需要宫女在,扰了丽妃娘娘清修。”
“滚出去!”东方宇宏哪里会想到是这样,纵然是冷宫,但他的女人再不受宠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别说丽妃,皇宫之中那么多妃子自己见都没见过,每个月的月例也从不少,皇后出了名的贤孝,掌管后宫更是拿捏有度,偏偏丽妃这里竟连一个宫女都没有。
丽妃急忙跪下:“不关皇后娘娘的事,的确是臣妾礼佛,爱静。”
东方宇宏最恨她这一幅没用的样子,冷哼一声把手里的字条扔在地上:“你可看好了,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翊。”丽妃伸手抓住了纸条,整个人就止不住颤抖了,她已经四年三个月零九天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那次她打翻了儿子送来的食盒,刺了他一剑,已经成了她的梦魇了。
摊开纸条看完,跪在地上一动没动。
“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东方宇宏倒背着手,声音硬邦邦的。
丽妃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皇上,翊儿误会您了,不如让臣妾给翊儿修书一封,告诉他当年之事,以免父子间隙。”
“间隙?如此不孝子留他何用?竟敢说他的今日就是朕的当年!朕儿子众多,少他一个不少!”东方宇宏说罢,转身就走。
“东方宇宏!”
这一声,把外面的太监都吓得一哆嗦,向来温顺的丽妃被囚禁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敢如此大声说话,更别说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了。
东方宇宏停下脚步,没转过身。